他的话落下,心里一阵心酸,却也很温馨,虽然这里没有城市的繁华,没有更多的物资可以提供,但他们这份无邪的心灵,是任何金钱都无法买到的,这也是人世间最可贵的东西。
我摸了摸宝儿的后脑勺“宝儿懂事了,会为你爹爹着想了,你在这里好好地读书,我下次从城里买双眼镜给你爹爹好不好?”
宝儿拍着手掌,蹦蹦跳跳了起来“谢谢许梓哥哥,我一定好好地读书。”
年龄最小的丫头懵懂道“许梓哥哥,我也好好地读书,是不是你也要送我眼镜,眼镜可不可以吃吖?”
“呃~?”我瞬间无语。
“眼镜不可以吃的,糖果就可以吃了,要不要呢?”最后使出我的杀手锏,幸好有在路上买一包糖果,分给小朋友,大家都兴高采烈地分着糖果,一个个吃得津津有味,我也摆脱了他们。
艾大哥正在批改学生们的作业,我走到他面前“艾大哥,我师傅的病好多了吗?”
艾文停下手中的笔,皱了皱眉“若净师傅,还是老样子,怎么了?你找他有事吗?”
“我有些问题想问他,那我先去找他吧,你忙你的。”
“嗯,有空就多回来看看他,陪陪他。”艾大哥重重地叹了口气,又埋头批改学生的作业。
听艾大哥的口气,师傅的病好像恶化了,我大步迈向师傅的房门,已经习惯没敲门的方式,直接推开大门“师傅,徒儿来看你了。”
一股难闻的药味扑空袭来。
师傅与我父亲是同辈师兄弟,看样子觉得他年过花甲,其实五十还不到,只因为当初与猫族大战,留下内伤,当初没有适当地治疗,导致这几年病情的恶化。
“咳咳”传来几声咳嗽的声音。“梓儿回来了。”熟悉温馨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语气变得更加苍老无力。
师傅躺在床上,曾乌黑的头发和山羊胡子,变成了灰白色,眼角布满了密密的鱼眼纹,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眼神中再也找不到几年前的威风凛凛,身子也消瘦了许多。
我走过去,蹲下身“师傅,你好多了吗?”一开口就后悔了,自己根本就在说废话。
净师傅手托着床板,试图撑起身子,我立马上前扶着他,他挤出笑容“梓儿来了,师傅没事,都老毛病了,习惯就好。你的法术进步了没有?有空就多练练,对了,你不是在读书吗?怎么有时间过来,千万别耽误了学业,学习要紧。”师傅病了,还不忘叮嘱我。
我握着师傅的手,实在不想丢人,我直接跳过练法术这件事“师傅,今天是星期天,不用读书。”
“那就好了,天快黑了,你今晚在院里住一晚吧,别回去了,晚上回去师傅不放心。”师傅轻描淡写,但却令我涌起一股暖意。
“好的。”明天星期一,原本想连夜赶回去,但为了让师傅放心,只能答应他。
“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困难了?”师傅道。
我撅起嘴皮,笑了笑“什么事,都满不过师傅您,在学校,最近连续发生灵异的事件,今天我在命案的现场,发现了我们族里的铃铛。”说着,掏出铃铛,递给师父。
净师傅接过铃铛“没错,这是我们族里的哑铃,这哑铃应该是十几年前的吧,你怀疑这件事跟族人有关系?”
“十几年前啊?”我惊讶道。
你看看这边,净师傅指着铃铛底部,旁边刻着一个字“这里有个若字,是若字辈的,跟我是同辈,使用的那个人应该是你师叔或师伯。”
“若字辈,这跟您还有我父亲同辈的,那最近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或者在十几年前,有没发生什么大事?”我一脸困惑,难道这件事得牵扯到十几年前?
净师傅望着哑铃沉思片刻,便道“最近族里跟往常一样,并没有特别事情发生,至于十几年前,师傅老了,很多事都忘了,不如你去资料库问下桦樱,关于十八年前的资料吧。”
“桦樱师妹,现在在资料库?”我差异问道。
记得是五年前,那时我12岁,寒假我到族里练法术,一天,我和几位师弟在门外追逐的时候,遇见一位小女孩,冬天天气格外的寒冷,一件单薄的外套,冻得那女孩不停地哆嗦,样子楚楚可怜,最后晕倒在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