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旁,肖炼、叶彬二人狼吞虎咽的吃着叫花子鸡。
“叶子,手艺可以啊,好吃”肖炼嘴里嚼着鸡骨头含糊道。
叶彬撕了一口鸡腿肉:“你要是觉得好吃,有空我教你怎么做”。
“不用,想吃,我就找你”肖炼随手扔掉一个鸡骨头。
叶彬一翻白眼:“吃完赶紧睡觉,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
肖炼摸着胀着圆圆的肚子:“这个可以有”,说完便靠着大树沉沉睡下。而叶彬则蹲坐在火堆旁,陷入了沉思。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一滴露水从树叶上滴到叶彬脸上,唤醒了沉睡的叶彬。
“你醒了”叶彬刚睁开迷糊的双眼,就听到了肖炼的声音:“刚刚有个上山采药的老人路过,我打听了一下,拐过我们前面那个路口,会出现一条小路,顺着那条小路,一直往下走,就可以出山了”。
叶彬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着肖炼指的的方向,皱眉道:“那边,我们昨晚明明走过一次,并未发现什么小路”。
肖炼笑了笑:“刚刚那个采药老人说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四年前突然从这座平顶山发出一声巨响,而后这座山变得诡异异常,夜晚在山中行走的人迷路都是轻的,他们要不是迫于生计,也不会上山采药”。
“真够吓唬人的,我在吴都生活了那么久都没出现这情况,轻的,那重的是什么”叶彬一脸不在乎道。
“消......失”肖炼一字一字道。
叶彬听着这句话,眉头皱了更深:“消失?肖子你刚刚说是四年前,那不正是我离开吴都那一年吗”。
“是的”肖炼答道,而后试探了一下叶彬:“叶子,要不我们今晚夜探夜府”。
叶彬犹豫了一下:“好,离开这么多年,我也想回去看看”,而后便不再言语。
肖炼见状,也知趣的喊了一声:“我们先下山吧”,而后转身寻找路径。
叶彬一脸心事重重的跟了上去。
两人按照采药老人指的方向,没多久,果然找到一条羊肠小道,顺着小道,走了一会儿,便稀稀落落见到上山的或采药、或砍柴的老人、少年......
肖炼见叶彬有着心事,一路上除了打听下山路径,便不再言语,显的有点沉闷。没多久,两人便看到官道,官道旁一个茶棚直接对着羊肠小道的方向。肖炼正好有点口渴,便走了过去:“老板,来两碗茶水”。
“好咧”,没等多久,一个老汉端来两碗茶水:“客官,您的茶水”。
肖炼刚准备向茶棚老板打听有关平顶山四年前发生的事情:“老人家......”。便被一阵马蹄声打断。
而后唏律律的一阵声音,肖炼转头看去,只见三个大汉腰配大刀正下马走向茶棚:“老板,来一斤烧刀子,三个猪蹄,一海碗肉,快点啊,我们漠北三刀吃完还得赶路”。
茶棚老板连忙走过去,歉意道:“三位大侠,我们这里只有茶水,没有烧刀子,肉的话只有牛肉”。
刚刚那个喊话的黑脸大汉一拍桌子,站起来:“妈的,没有也得搞,老子......”。
“老三,住手”桌的另一边,一个红脸大汉喝了一声,而后转头歉意的看着老汉:“老人家,不好意思,我三弟就这暴脾气,老人家给我们弄点吃的就行了”。
“不碍事的,不碍事的”老汉颤颤巍巍应声,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黑脸老三。
黑脸老三一看老汉看自己,刚准备瞪过去,便见老汉转身离去。
桌上第三个满脸胡须刀客,见状,拉了一下黑脸老三:“老三,南面不比漠北,赶紧坐下”。
“二哥,我......”黑脸老三闷了一声,便坐了下来。
被称作二哥的刀客叹息一声:“老三,我知道你对大哥决定帮吴王不满,可是我们欠人家一个人情,这次去桃花坞押送完那个钦犯,我们就回漠北快活”。
黑脸老三闷哼一声,看着桌上另外两人:“不是对大哥不满,我们漠北三刀在江湖上好歹也算有名有号的,这个吴王,让我们去押一个钦犯,不是瞧不起我们吗”。
“老三,住嘴”红脸大汉喝了一声:“你懂什么,那个钦犯差点灭了整个桃花坞,这件事整个江湖都有传闻,震动了大江南北”。
黑脸老三嘀咕了几声,刚想说话,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地抱着一大盘子肉,后面跟着一脸木然的茶棚老板抱着一个大坛子,坛子上面盖着三个碗,小女孩走到漠北三刀客桌边,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三位大侠,这是两斤牛肉,还有我爷爷珍藏的好酒”,边说边将牛肉与酒坛放到桌上,小女孩看着漠北三刀客打量的自己跟一脸木然的茶棚老板:“嘻嘻,我爷爷心疼他的酒时候就这样”。
黑脸老三收回目光,又打量了一下小女孩:“唔,还是你这个娃懂事”言罢倒了一碗酒喝了下去:“好酒”。
桌上的其他两人见状摇了摇头,也笑着倒了酒,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起来。小女孩也知趣地转身一蹦一跳的带着茶棚老板离去。
肖炼听着那三个自称漠北三刀的对话,与叶彬对视了一眼,便欲过去搭话,这时官道上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救...救...救命”。
肖炼、叶彬连忙看去,只见一个人满身血污,身穿破碎的吴军将军铠甲,一边趴着马背上急声呼救,一边不时惶恐的看向后方。那人看到茶棚出现时,立刻直起腰高声呼救:“救命,老板,快救我”。
这时一声刺耳的音啸声在马背上人的背后响起,而后便见一支穿云箭出现在天际,眨眼间便穿过马背上人的胸膛,而后一道寒光从肖炼面前闪过,肖炼险而又险躲过,‘咄’的一声,只见那支穿云箭余势不减地射到刚刚那三个自称漠北三刀的桌面上。
肖炼、叶彬二人但见那匹马眨眼间便奔跑到茶棚里停了下来,马匹上的那个看似吴军的将军,捂着胸口,嘴里不断的流出血水:“胸...胸口...救...我”言罢喷出一口血雾,而后一下趴到马背上。
叶彬走过去,把手放到那人鼻子下面,又摸了一下那人的脉搏,而后抬头看向肖炼,摇了摇头:“死了”。
茶棚内围观的人群,瞬间爆炸一般,众说纷纭。
肖炼只是皱眉地看着漠北三刀的那张桌子,问向叶彬:“叶子,你发现没有,那支穿云箭射到漠北三刀的酒桌上,他们竟然一直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