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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师兄师姐

忍武所在的断崖距居所有十余里的山路,忍武奔到弟子的居所用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注,一炷香约合半个时辰,也就是1小时),饶是忍武打小就拜入岐山剑派修炼武功,此时身上也已经是大汗淋漓。

朝阳峰有弟子约100余人,其中四代弟子大概有30余人,都是忍武师叔辈的人物,乃是整个朝阳峰乃至岐山派中的中坚力量,忍武这一代年轻一辈的弟子有50余人,是玉真子以下第五代弟子,五代弟子中年龄大者已经30余岁,小的却才只是十几岁,乃是岐山派的新生后备力量。还有老一辈的三代弟子10余人,这些人乃是玉真子祖师徒孙一辈,目前大多不理派中事务,或者云游四方,或者归隐山林,目前处在退休养老的状态。朝阳峰上还有几个六代弟子,这些六代弟子大多是门中五代弟子的后代,岐山剑派弟子内部多有同门学艺最后发展到结为侠侣的,这些人的孩子除了拜入岐山派习武之外,没有什么多余的选择,又不能和父母列为同一代弟子,乱了尊卑长幼之序,因此只能被列为6代弟子,这些六代弟子大多只有四五岁大,或许还未记事,就已经成了岐山剑宗子弟。

忍武是朝阳峰的五代弟子,师从朝阳峰首座刘远山。刘远山乃是朝阳峰四代弟子第一人,今年已经50余岁,正值当打之年,20年前将一手朝阳一气剑练的小成,行走江湖,仗剑行侠,闯下偌大的名堂,江湖人称“一阳剑侠”,后来三代弟子陆续归隐,这一阳剑侠就接过朝阳峰首座的位置,管理朝阳峰大小事务,同时收徒传艺,至今已经有15年。

忍武一口气从断崖跑到了朝阳峰弟子的居所,稍稍平复了一下内息,便颔首小步快走进师傅刘远山的宅院。刘远山所居住的宅院名曰“养气阁”,一方面取养浩然正气之意,另一方面暗含剑气相生的武学道理,乃是历届朝阳峰首座的居所。养气阁乃是一个两进的小宅院,两侧的厢房乃是刘远山夫妇以及众弟子的居所,后院有一座三层高的小阁,底层乃是刘远山办公的所在,顶层乃是朝阳峰接待客人,登高观景之处,至于二楼,乃是一层暗层,虽然从阁外看这一层门窗具备,但是这一层只起到结构支撑的作用,整个养气阁内部的空间只有上下两层。后厅是刘远山夫妇即徒弟吃饭的地方,忍武进到后厅,见诸位师兄师姐早已经坐下,只等他一人,便急忙就近找个位置,低头拱手道“忍武练剑一时忘了时辰,让师父以及众位师兄,师姐久等了。”

“忍武师弟不要客气,快坐下吃饭,等会师父有好事要告知你。”此时刘远山也是轻轻点了点头,忍武这才坐下,心中却暗自揣摩,不知这好消息到底是什么,又不敢直勾勾的从师父的脸色上寻找一些蛛丝马迹,生怕好消息变成了坏消息。

且说这刘远山门下一共有5大弟子,大师兄王守义,乃是刘远山早年行侠时收的徒弟,今年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早已经成家立业,搬出养气阁,另开别院练武收徒,此时并不在现场。二师兄张迩,乃是一条精壮汉子,约二十八九年纪,脸面刚毅峻奇,太阳穴微微隆起,内功精纯乃是师兄弟5人之最,刚才出声劝忍武坐下吃饭的,正是此人。三师兄李叁,乃是一个白净少年,约二十岁左右年纪,虽沉默寡言,但是两眼寒芒四射,整个人的气势如一把未出鞘的宝剑,显然也是身负上乘剑术的剑道高手。四师姐刘雨思,乃是刘远山的独女,刚才去断崖传唤忍武的正是此女。至于五师弟,当然就是我们的主人公萧忍武。忍武生的白净俊俏,不似武林中人,反倒书卷气更浓一些,身着一身素净长袍,只是眉宇间流露出的点点凌厉之气,显示我们的主人公也是修有武功在身。

众人见忍武也已经赶到,便纷纷抬起筷子吃起来。饭菜乃是师娘刘夫人所做,刘夫人早年也是远近有名的侠女,只是后来嫁给刘远山之后,武学也就稀疏了起来,后来刘远山成为朝阳峰的首座,刘夫人更是收起来了原先侠女的任性,转而帮助丈夫打理朝阳峰的**外外。这桌饭菜两荤两素,荤菜乃是将一只山间打来的野兔烹煮了,另有一尾捞自山涧的黄鱼,也是切成片,加上些作料,煮成一大碗,两样素菜都是山间自种的蔬菜,加上调料精心整治而成,相比于之前整日素食,这顿饭还是好上不止一个档次的。果真是有什么好消息。

至于酒,自然是没有的,武道修行乃是逆水行舟之苦事,若是整日醉生梦死,岂能有所进益。岐山剑派上下向来都是禁酒的。若有人想一品美酒的香醇,只能等到下山入世修行之时,偷偷的喝一杯了。至于有没有弟子将山中的清泉幻想做美酒,一口一口品味而醉在其中的,却也没有人知道。

一众师徒美美的吃了一餐,待得雨思将最后一块兔肉咀嚼咽下,之前一众徒弟都噤了声,等待师父训话。

刘远山扫视了个徒弟一眼,又和刘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把目光落在了忍武身上道,“小五啊,你拜入我们门下已经十年了吧。”

忍武忙抬起头,回道:“是的,师父。”

“我门下弟子中,就属你最勤奋用功,比起你的师兄师姐来,也就你最让我放心。”

“爹爹,我也很用功啊,你看我每天大清早..”在一旁的雨思插嘴道。刘夫人赶忙瞪了雨思一眼,思雨也只知道此时不是卖萌耍宝之机,于是吐了吐舌头,赶紧收住话头。

刘远山也不气恼,接着道,“我近年来忙于参悟朝阳一气剑诀,倒也疏忽了对你的指导,不知你现在武功进境到了什么地步。”

忍武忙站起身,躬身回道“弟子这几年一直谨遵师父的指导,每日练习长春剑法,至于内功,也前几日也勉强将本门内功修炼第5层。”

“好,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萧公在天之灵若是能够得知武儿在武学上能够如此精进,想必也可以安息了。小二儿,你便出手和和你五师弟切磋一二,看看这几年武儿到底有多大进境。”

这里的小二儿,自然指的是二师兄张迩,刘远山座下的弟子中,就属张迩武功最为高强,出手考较之事,自然要由他出手。

养气阁后厅门口就是一片不小的空地,专门供弟子之间切磋武艺,忍武和张迩各自从两边的武器架上取出一把木剑,在空地边上各摆了一个门户,相对而立。而后厅中的众人也不用移步,只需把后厅的大门打开,便可将空地上的比斗一收眼底。

忍武这十年来白天苦修长春剑法,晚上则冥息打坐,苦练岐山派的基础内功,是以虽然忍武的武学天赋不算超群,但也是打上了一个不错的武功基础。

岐山剑派的剑法变化多端,在整个江湖中都是第一等的剑术大宗,但是在内功传承上却是并不算是一流。岐山的内功一共分为12层,至今没有人修炼到12重的境界,曾经有一位天资卓越的二代弟子将基础内功修炼到第9层,一共花费了整整30年的时间,然而真正比拼内功修为,尚不及玄门正宗的真武门仅入门15年的普通弟子。岐山内功越到高深的层数越是艰涩难练,实在是编撰这岐山内功的先师自身的内功境界也只有8层的修为,至于第九层内功之后就大多是推想的成分了,至于第11层之后的内功更多是以猜想居多,若是按照岐山内功的经文修炼,非得走火入魔而亡不可。

虽是如此,岐山内功仍为岐山剑派的基本内功,一是岐山内功自身和岐山传承的诸多剑法一脉相承,内功和剑法修行存在相互促进的作用,两者兼修可以大大的提高修行者的修炼速度;同样与玄门正宗真武门相比,同样入门10年的弟子,岐山剑派的弟子的内功修为往往反而更高,虽然到了入门20年之时,2个岐山剑派弟子比拼内力都未必能够打赢一个真武门的弟子,但是此时岐山剑宗弟子的剑道修为往往已经有所成就,真正对拼也未必弱于对手。其二是岐山内功并不要修炼到高深的境界,普通的岐山弟子大多只将本门的基础内功修炼到5到6层就转修与自己剑法相互配套的内功功法,这些专门的功法或许单独比拼内力并不是很强,但是配合剑招使出,往往能够起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忍武的修炼速度虽然不及上一些修炼奇才,但是能够在拜入师门的第10个年头就将基础内功修炼到5层,确实也算是上等的资质,要知道,一般的弟子入门即使在刻苦,也要十三四年的苦修才能踏入第五层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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