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告诉司机去影壁山墓地,司机扭头看我一眼:“这个时间你要去墓地,我是不是应该害怕啊。”打量一下司机,大约四十多岁,板寸头发身体很瘦弱。这个时间敢载我去影壁山的司机的确需要点勇气。
我道:“我倒是看你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啊”我伸手拿出两颗烟,自己点上又递给司机点上,出租车司机的消息是最灵通的,我问道:“哎师傅,之前影壁山有个看坟老头被杀的事你知道吗?”司机深吸了一口烟,弹了弹烟灰说道:“那事啊,半个岛城都知道了,听说让人那锥子给钉死了,太惨了。”
我接着问道:“这么恶性的案件警察就没查到什么线索吗?”司机笑了笑“怎么查,荒郊野岭的,没监控没人住的,哪有什么证据啊,现在这事基本被人们淡忘了,况且老头没儿没女的,估计公安局那边也就当个悬案压下去了。”
没过多久就到了山下,天已经黑了,下了车我手提齐眉棍向墓地走去,这个时间一个人来到墓地说实话还是挺渗人的,从小到大我也看过不少鬼,在我眼里它们和路边的野猫野狗没什么区别。但是人类处于视野不好的环境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
当时采石场留下的几口井分布在墓地的周围,几口井是附近阴气最重的地方,想必锁魂锥肯定是在井底,走到一个井边,打开手电向下照,这口井是枯井,井底有点碎石,没发现什么像锁魂锥的东西。
走了一圈,数了一下墓地周围一共八口井,全都是枯井,井底清一色的啥都没有。难道是我的猜测是错的?或者是阴气最重的不是那几口井?提起棍子往山上走,找了一块视野好一点的大石头,今晚的月亮挺大,借着月光往下看,的确没有别的井了,只有这八口井。
突然我发现一个问题,这八口井的位置不是杂乱无章的,像是散落在一个八边形的八个角上,直觉告诉我这不是巧合,八口井的排列如同一个法阵一般,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这个八边形的中心——老魏头的小屋!
看来有必要检查一下那间小屋了,点上一颗烟,用不用给二叔打个电话?这种没底的事最好还是让二叔过来帮个忙,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抛开二叔这会可能已经睡成死猪,也不能什么都指着他,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一切都显得那么清冷。我抬手看了看表,快十二点了,差不多了,猛抽掉最后一口烟,拿起身旁的齐眉棍扛在肩上,一步一步向不远处的一间小屋走去。
小屋只有一个窗户,用手电往里面照了一下,窗户从里面用报纸糊上了,这窗户正对墓地方向,按理说这看坟的老头怎么也不应该把窗户糊上啊,这也太不敬业了。
门已经锁上了,木制的门,也没有窗户,腐蚀比较厉害,我上去一脚锁就掉了,门向里开,里面乌漆墨黑的,我的手电是直射强光手电,照进屋里只能看见一个圆,仿佛手电的光一点都没有反射一样。
检查检查屋里,进门是几把铁锹和一个衣架,上面还挂着落满灰尘一件外套,衣架旁是一个水缸,再往里面看就是灶台土炕了,土炕上还放着一个柜子。总体来看就是一个普通的东北小屋,我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走进屋子,瞬间有一种被黑暗包围的感觉,糊着报纸的窗户仿佛完全隔绝了月光。
屋子里面值得检查的就是那个柜子了,打开柜子门,里面放着被褥和几件衣服,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就在我关上柜门的一瞬间,瞄到柜子的内部好像刻着什么字?我赶紧把手电照过去。
突然,手电熄火了,整间屋子陷入了黑暗中,我头皮瞬间炸起来了,心跳快的不行,反复开关几次手电都不亮,我实在是害怕的不行了,赶紧往稍微有点月光的门口跑,差两步到门口的时候,我真真的看见木门咣的一声关上了,关上的一瞬间,仿佛脑袋里的保险丝断了一般,我重重的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突然一道亮光照到我的脸上,睁眼一看手电又亮起来了,正好照到我的脸上,我猛的站起来,走到窗边撕下一块报纸,一束阳光照了进来,已经亮天了,看来我已经躺了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