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蓝壹月,我喜欢你。”宫允煊环手圈住她,覆满磁性的爱恋话语包裹着蓝壹月,她心中甜蜜的泉涌正在蓬勃涌出。
“我、我也喜欢你啊……”蓝壹月羞涩的垂下头,脸上透露着诱人的可爱红晕。
清凉的夜色在这个地方迅速的升温,因为爱。
“不需要伪装,我会保护你!”
“嗯!”蓝壹月安心的靠在他的怀里,闭眸,静静享受着这份温暖和爱意。
“你们在干什么!”站在他们不远处,穿着宫廷礼服的男人正聚集着强大的震慑力,幽蓝色的眼眸迸射出的是愤怒骇人的寒意。
蓝壹月一惊,迅速睁开眼眸,看着眼前这个霸如王者的男人,有些后怕的拉着宫允煊的手,慢慢退缩到他的身后。
宫允煊站起身,嘴角勾起魅惑的邪笑,丝毫不畏惧眼前这个男人。
“父、父王……”蓝壹月也跟随着站起身,眼眸中流露出的恐惧,让她轻声唤着。
“壹月,快跟我回去!”蓝擎天俊容上隐隐刻着愤怒,紧蹙着剑眉。
蓝壹月低垂着头,手在裙子前方环绕着,极不情愿的低声说道:“不要。”
因为周围环境太吵杂的缘故,根本就没有人听见头顶上有大幅度的颤动。
“壹月,趁着停电,你赶快走吧!不要让你父王的人抓到你。”因为停电,夏晓律根本就看不见蓝壹月的脸部表情。
“晓律,那你呢?”如果父王发现她不见了,那会不会怪罪在她哥和晓律的头上?毕竟,整个会场最反对这场订婚宴的人就只有他们了。
“我啊……我……”夏晓律的瞳孔突然一放缩,特质的水晶琉璃在黑暗中突然发亮,略微刺眼的白光,像是天使的羽毛一般,纷扬坠落。那个位置是……
半空!
“壹月,小心!”没有多余的想法,夏晓律猛地推开蓝壹月,她只知道,不能让壹月受伤。
蓝壹月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见玻璃碎了一地的声音,巨大的声响让人不由的一阵心惊,周围的人也因为莫名的响声而屏住呼吸。
夏晓律倒在地上,玻璃不偏不倚正在在她的后背上散开、开溅、碎裂。剧烈的疼痛感不一会便全身袭来。
黑暗中,没有人看得见,夏晓律背上的惨凄,更没有人看得见,她背上刺眼的斑驳红色。
碎片玻璃扎进了夏晓律的后背,水蓝色的礼裙开始泛出血渍,触目的惊心却没有人看得到,在身体的两侧还散落着玻璃的碎片、尖利的可以。
冷汗马上侵袭了夏晓律的额头,剧烈的疼痛感让她的大脑一瞬间处于麻痹的状态。
痛得她、不敢轻易乱动。
在一旁一直观看着好戏的殷冷卉,嘴角尖利的邪恶笑容像是一滴墨汁滴入清水里一般,逐渐晕散开……
是那样的污浊。
蓝壹月并不知道眼前发生的惨剧,她只听到了玻璃坠地的响声,在黑暗中她试图寻找夏晓律的踪迹,“晓律,你没事吧?”
跌跌撞撞的前进着。
倏地,壹月撞到一个熟悉的怀抱里,那怀抱、有她曾经依恋的温暖和清香,幽蓝色的瞳孔中不由的浮现一丝欣喜。
“你……”
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嘴巴却被一只宽厚的大手捂住了,阴沉低冷的声音拂过她的耳际:“此地不宜久留……走!”
耳边一阵清凉的风刮过,呼呼的风声在蓝壹月的耳畔边响起,现在的她,感觉就像是被人从囚禁的牢笼中放归自由的鸟儿一般,心情不由的一阵雀跃。
可是她、似乎却忘记了自己上一秒在找寻着什么……
在疼痛中挣扎的夏晓律,微垂着密睫,上面已经覆盖有剔透的液体,逐渐变得苍白无力的薄唇却在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尘……尘……”
殷御尘有些愤懑的怒咒着:“Shit!”
那名侍卫把他带到离会场很远的地方,说有人要见他,随后,侍卫就不见了。
清冷的月光下,只有树林间的缝隙正在发出呜呼的响声。
别说是人,方圆百里外都没有任何生物靠近。
洞悉力高强的他,知道自己可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真正出事的地方是……
会场!
暗夜色的眸子里,寒意倾泻的淋漓尽致,隐隐中,还有一些暖情的担忧。晓律,一定要等我!
“有人关掉了电闸!”不知是谁吼了一句,然后会场重新恢复光亮,但很黯淡。
因为最上方给予强烈的光的大宫灯不见了,有的只是分散在周围墙壁上的小型吊灯。
“啊!——”
一阵一阵起伏的尖叫声在看到夏晓律那具惨凄的身体之后,开阔出来。
夏晓律的后背是一大片的血肉模糊,玻璃无一例外全部染上了鲜红的血渍。不知是什么能让她撑那么久都没有晕阙,嘴里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殷御尘的名字。
“夏晓律!”绝美脱尘的脸马上出现在会场的大门,因为刚刚快速奔跑的缘故,身上的外套已经脱除,只剩下一件白的晃眼的衬衫,古铜色的肌肤锁骨显露出来,脖颈上的银坠对外扩散着寒气。
大家的视线还放在门口的王者身上的时候,恍惚之间,殷御尘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夏晓律的身边,速度之快、让人无法想象。
“晓律……”俊容看到那具瘦弱受伤的身子之后,有些心惊。暗夜色的眸子微眯着,嗜血的光芒毫无掩盖的透露出来,在他深邃的暗夜色瞳孔上染上了一层骇人的红色。
“尘……我、我好痛……”夏晓律听到往日熟悉的声音、翕张着小嘴,强忍的疼痛泪水在眨眼之际然后落下。
眼皮垂落,楚楚动人的水眸在最后一刻失去光辉、然后闭上。
“喂,你放开我、放开我!”蓝壹月挣扎着他握住她的小手,想要从他宽厚的掌心中抽回自己的手,脸颊有些微微泛红。
宫允煊轻勾起嘴角,反身,伸手一拉,将眼神挣扎的小人收拢入怀,磁性悦耳的声线在蓝壹月的正上方响起——“还在生气?”
“对,还在生气!你为什么要把我从订婚宴上带出来,你不知道我就要和别人订婚了吗!”蓝壹月出乎意料的没有拒绝,而是肯定的回答。
她读不懂、也看不懂,宫允煊深潭眸子里的东西,真的一点也不懂。他的眸子深邃的宛若一潭水,清澈却不见底。很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