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百里左云还是公主的救命恩人?这又是什么情况!
百里青玉默默的瞥了一看淡定自若,一点也不吃惊的百里左云,心底不由的担心了几分。
百里左云跟王爷是老友,还是公主的救命恩人,现在都约等于有皇家撑腰了,那自己继承百里世家的可能性不就又降低了几分?
看来,该进行一些措施了……
日子如火如荼的过着,君千儿也不能懒惰了,风风火火的开始准备着公主阴婚的事宜,出去采办所需要的材料,以及场地的规划布置,还有监督双人婚棺的制作。
在制作棺材的前夕,君千儿还是不确定的再去找楼诣止确认去了。
“我说王爷,这婚房,死者睡床没什么关系,可是让活人去睡棺材,那岂不是太为难人家皇子了。”
君千儿纠结,公主嫁去别国,按理来说还是以凤栖国的皇子为尊的,怎么这皇子这么可怜,被逼着娶一个尸体不说,连洞房花烛夜也要跟已逝的公主睡一个棺材。
只见楼诣止眼底带笑,声音透着邪肆的调笑,贴近了君千儿几分,磁性的声音飘到君千儿耳里,“君掌柜不也睡的是棺材么,活人睡棺材就怎么了,本王看君掌柜不也活蹦乱跳的么,还能在本王面前张牙舞爪的叫嚣。”
君千儿怒,“我哪儿有张牙舞爪,哪次不是你欺负的我?”
楼诣止侧眸打量着眼前的君千儿,双手叉腰这幅蛮横的样子,眼底带着纵容的宠溺,幽幽然道,“君掌柜现在这幅样子不算是张牙舞爪么?见了本王总不行礼,还敢反驳,本王可从来没有治过你的罪,本王有欺负你么?怎么看都是你欺负本王好吧?”
君千儿顿时就蔫吧了,尴尬的将插在腰间的左手,和挥舞在空中的右手收了回来,规规矩矩的放在身侧。
现在想来,似乎的确是,按理来说她也不是这么一个爱挑事儿的性子啊,想来第一次看见诣王爷的时候不是还规规矩矩的行礼了么,怎么接下来就这么没一点儿身为平民的安守本分的自觉呢。
君千儿默默的瞥了一眼楼诣止,思考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不能怪她不懂事儿啊,只能说某王爷长了一副天生让人想叛逆的脸。
再说到了夜晚,君千儿总总是睡不好,虽然说她不睡觉也是可以的吧,可是总是那么被打扰还让不让人安宁了。
每当君千儿准备钻被子的时候,锦秀总会敲开房门,二话不说就要往君千儿被子里钻,说什么她怕黑。
其实君千儿还真的是不习惯跟活人睡在一起,当然,死人她也不睡。
但是锦秀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总让君千儿心软,好吧,那睡就睡吧。
可是接下来不出一刻钟,某只王爷的身影就又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间里。
赶其,不走。
美其名曰:本王也怕黑。
于是乎,就成了每天楼诣止跟锦秀两人,躺在君千儿的床上,中间隔着厚厚的被子,诺大的床,一个睡在最墙角,一个睡在床缘最边缘。
然后君千儿干巴巴的坐在床边。
今晚,又是这么一个锦秀跟楼诣止同床的夜晚,又是一个君千儿难熬的夜晚。
也不知道打了第多少个呵欠了,君千儿泪眼朦胧的看了看自己的爱床。
不是她不想去别的地方睡啊,而是每次她还没睡踏实呢总会被两人寻来房间。
也不是她不去睡两人中间那么大的空位啊,而是她睡了之后,锦秀跟楼诣止就像是人肉分割机一样,每个都在跩她,拽着拽着还能打起来了,伤及君千儿这个睡在中间的无辜也是常有的事儿。
这几天忙着公主的阴婚事宜了,真的是心神都累得要死,明天就要去见公主的灵体和皇子的尊荣,再做最后的敲定,还要量一下尺寸给两人做寿衣,真是不休息不行啊,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别说她这个被禁封了法力的小神了。
君千儿再次唏嘘,凤栖国的皇子真是可怜,不仅要跟死人结婚还要跟死人一起在棺材里洞房花烛,竟然还要穿寿衣结婚。
君千儿看了看床中间空出来的偌大的地方,两个她都能睡下了,仔细听了听,两人似乎都熟睡了,犹豫了几下,终于还是轻手轻脚的脱掉鞋子,小心翼翼的跨过睡在最外侧的楼诣止,爬上了床。
正当君千儿习惯性的面朝外,侧着身子躺下的时候,楼诣止似乎是被惊动一般,朝内一个翻身,就跟君千儿来了个面对面。
温热的呼吸在两人中间交缠,看着眼前放大了的俊美容颜,深邃完美的五官少了以往的邪肆,漆黑的眸子闭着,掩盖住了往日的犀利锋芒,安静的睡着,君千儿瞪大了眸子,似乎被吓得不轻。
心跳的犹如擂鼓一般咚咚作响。
怎的有点儿热呢,难道,已经是春末夏初了?
这么近距离的着实不自在,君千儿咕咚一声吞咽了一下,往后挪了挪,眼睛缓缓的闭上,却留了一条缝。
她偷偷的打量着楼诣止睡着的眉眼,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举世无双的俊美男子,只是他邪肆的性子让很多人望而止步。
就说以前诣王爷未成亲以前,多少女人让自己的爹娘排着队去诣王府说媒,诣王府的门槛都要被红娘给踏平了。
全天下的男人女人,哪个不知道诣王爷两岁能文,四岁能武。
年仅十岁便身为副帅前往敌国前线,一举赢得胜利。
十五岁时退掉太皇上封给他的皇位,让给了自己的弟弟,并辅佐其稳固地位,自己则镇守边疆。
自此龙溪王朝一派太平盛世,就算有敌国来袭,也绝对攻不破楼诣止这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