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城,大汉帝国中等城池,却因歌舞闻名整个大汉,甚至在其他帝国王国亦是声名远播。来者无不在烨城听下歌看下舞的,每年慕名而来的更是数不尽,遂烨城也是帝国重要商业城池。地处汉河平原地带的烨城,常年雨水充沛植茂繁盛,景色宜人,成为文人骚客酷爱之地,当代诗人,黎白百更是在此写下不少诗歌,最著名的莫过《烨歌》:金鼓银锣铺满巷,玉箫翡琵筑城墙,一缶激起万家应,余音久绕三秋梁。
此刻的大地正是炎炎夏日,太阳刚刚收起最后的余晖,白天在酷暑酌烤下的烨城点起夜的欢愉。夏天的夜总是来的晚,烨城却已经满城灯光,原本寥若晨星的街上,商贩早早就摆好摊位,吆喝声伴随着来往的人群,使得烨城也是熙熙攘攘起来。
烨城分为西城东城,西城是平民商贩居住区,东城又分两区,一区府邸一座挨着一座,一区却是亭楼阁宇,星灯璀璨,府邸自然是达官显贵居所。亭楼阁宇处便是烨城最为著名的歌坊,还未入夜,人已经接踵而至,都希望自己早点来,能买到名坊的一张票。其中高档次的歌坊千金难求一票,其中倾烨楼更是非达官显贵之人不能入。
倾烨楼的建筑是整个片区最豪华,面积最大,中间阁楼更是十来层,除了城主府邸,倾烨楼的宣阁是城里最高。此时的宣楼,早已是灯火通明,越高楼层的票越是金贵,八九十层最为特殊,欲进,帝王将相,身份特殊者方可
。而此时第八层的一间雅房内坐着一位二十模样的少年,弯月眉下是双丹凤眼,黝黑的眼珠在灯光下更显得深邃,高挺的鼻梁掩不住薄唇,少年偏瘦的双颊让人不由升起一丝怜悯疼爱之心。少年给自己倒了杯酒,望着举起的酒杯思索着什么,又好像发现什么,刹那间眼睛一亮,轻起薄唇道:
“再登高楼,风起月落,邀月清酒慢慢酌;又望江头,浪来鱼跃,携鱼淡水浅浅游。佳人今何在,君思万千慨:往昔抚琴坐楼中,屏风半掩惊世容,满满厢房门庭挤,院外街上拥成笼;弦起惊得满堂坐,音至惹得人眼红,天籁渺渺八方动,琴声绵绵绕九重;飞禽突闻忘扑翅,无风自翔翱虚空,走兽伏地享来声,夜寒云高不归洞;世人皆停手里事,侧耳倾听愈旧聋,满天诸佛闭眼听,神魄寻音觅芳容;奈何,奈何,君再卿不在……”少年吟完给自己倒了杯酒,又陷入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吱!”紧闭的门突然被打开,门外进来一位徐老半娘,“周公子,好久不见,可想死苏妈子我了。”苏妈子扭着翘臀,一边娇声说道,一边向周公子走来。
“我周某有劳妈妈挂心了。妈妈,不知道苏蓉姑娘何时回来?”周公子举起酒杯一口饮尽,又从盘里拿出一个酒杯放下桌上,酒刚到满,苏妈妈刚好坐下,“周公子,可是有半年没来我倾烨楼,我那女儿,此番圣上招去帝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归期。老妈子我倒是希望,圣上能瞧得起我那女儿,要是纳了妃,后半生老妈子也不用愁了。呵呵呵!!”苏妈子把弄着酒杯,头倾側望着周公子,话峰一转,“我家楼里,姑娘多了去,周公子却偏偏喜爱我那女儿,说来也是落了那些仰慕公子的姑娘心,呵呵呵。连我这过了知天命岁数的人,都不禁想多看公子两眼呢?”苏妈子调侃着,手伸向拿着酒壶的那双修长秀气的纤手。一开始看,要是不知道这双手是周公子的,定认为是哪位姑凉的。
周公子见状也不生气,只是在苏妈子还未碰到自己的时,放开了酒壶,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苏妈子脸上闪过一丝怨恨,顺势拿起酒壶为周公子甄酒,在这烨城里自己也算是排上号的人物,要是在年轻二十几年,自己那也是一朵倾城之花啊,这周公子一点也不风趣。
“苏妈妈,这蓉蓉姑娘去了帝都也是有半年之久了吧,你这倾烨楼,没了蓉蓉姑娘,生意也是日渐消退啊,,然道妈妈不急吗?”周公子看了一眼苏妈子,离开了座位,倚着窗,看着天上的明月,思考着什么。
“周公子说笑了,虽然我那女儿有百般好,却怎么抵得过我楼中百位姑娘,这百位姑娘个个也是有自己的绝活不是,虽说我这楼里生意日益较差,但整个烨城的生意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呵呵呵,公子半年没来烨城,想必也不了解烨城当前的情况了。”
哒哒哒,一阵敲门声响起,“少爷!”门外一书童见房里还有其他人,欲言又止。
“哦,呵呵呵,今天托公子的福,楼里的生意恢复了些许,别看楼里人手多,可有些事,还是少不了老妈子处理。公子先喝着,有什么事,只管知唤下人去办就是。”这倾烨楼是这城里最大的歌坊,每天楼里来的人,且不说富商子弟,达官显贵那也是不曾少,苏妈子也是熟通此中道理,有些时候自然是该回避,遂一边说着话,离开了房间,路过门口,却是瞥了佟书一眼。佟书此人,一米七左右,有些偏瘦,年纪虽然不大,可是一张黝黑的脸,显得老了许多。
佟书见老妈子走后,进了门,伸出头左右看了下,确保无人跟踪或是窃听后,紧紧关上门去。此时周已经坐在了座位上,拿起之前的酒杯,把弄着,“佟书,叫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少爷,事情办好了。”佟书坐了下来,喝了口酒,没在意这酒杯是之前苏妈子喝过的,清了清嗓子,开始回复办理的事情…………
苏妈子出去后,嘱咐了下人几句后,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了窗,锁了门,走到床前,伸手将枕头旋了九十度,只听见蚊帐后传来咔咔咔的声响,不会账后出像个小黑门,正好苏妈子一人能过。苏妈子走了进去,咔咔咔的门又自动关上,房间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像是苏妈子没有来过一样……
汉河上边的月,总是很亮,月光穿过茂密的树丛照射在大地上。
三面环树的烨城慢慢的恢复平静,大街上偶尔还有几个醉酒后准备回家的客人。歌坊也慢慢的熄灭了灯光,时不时传来些歌姬的笑闹,而此刻的西城早已能听到居民熟睡后的鼾声。本该紧闭的西城门,却敞开着,城头上的守卫排列有序,城门两侧列着一队守卫,手里拿着出鞘的刀,在月光下闪着寒芒。
“队长,今天白天听兄弟们说,好几处歌坊都新来了批歌姬。兄弟们商量着。改天请队长去欣赏下。”城门下,守卫旁有张桌子,桌子边正坐着守卫队长,虎背熊腰,而身边说话的守卫在他面前显得有点瘦小,“今天我们队夜守,明天也轮休,正好可以去欣赏下,队里的人多听好咯,今天好好的夜守,明天队长我带你们去潇洒潇洒,象山,你也去看着点,等送走公子,赶紧关上城门。夜深了,最容易犯困。督促着点兄弟们,不能出了什么差池,不然我们多得脑袋搬家。”队长拍了拍象山的肩膀,打了个哈欠,“是。队长!不过今天也奇怪,今夜的公子走的比以往的要慢了点。”本来今天夜守,象山打算找几个兄弟玩玩牌九,可下午接到今夜有公子的消息,自然免不了有些抱怨,见队长趴在桌子上打盹,自知无趣,便退了去,上了城墙,望着西城大道,希望公子早点出城去,也可结束了这有点烦琐,漫长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