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风”属性吗!精神瞬间警惕起来,用心观察四周,不用脑子想都知道,皖倾一定会找准时机偷袭。想清楚这点,弃忧的黑丝便缠绕的更加紧密了。
寒葬见状站起身来,面露担心的看着那被大风扬尘遮住的场地,几步走近,发现若隐若现的黑丝,便放下心。再踱近几步,好快速反应。
弃忧没有防御多就,就感受剧烈的剑与黑丝摩擦的冲击,银光不断的出现在四周,不过这银光没有闪现太久,像是知道伤不到她,就停止了下来。弃忧眼里的精光一闪,抓准时机大放黑丝,缠住那把银色的剑,猛的一抽,将它一把甩开。场外的各位看不见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瞅见一把银色的剑狠狠的落地。
“那不是郡主的剑吗?”议论声大声起来。
“那位令狐小姐不是不会异能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众人好奇,惊讶的谈论声中,风渐渐消散,淡淡的血腥味随着凉爽的秋风飘来,却只见到倒在地上一脸愤恨的皖倾,左脸颊上的红印格外明显,衣裳脏破,想要再站起来,却是无能为力。站在皖倾不远处的弃忧,脸上依旧是清冷模样,仔细一看,便能发现淡淡痛色,再往下看,暗红色在黑色的劲装的腰部渗出,而弃忧则用力的捂住,像是在止血。虽然受了伤,弃忧依旧微屈的站立着,裁判赶忙前去判断二人的受伤状况。还没走进场地,一个身影猛的掠过。就看见一直没动的寒葬突然进到场地里,站在弃忧面前,低头查看伤口,一脸的担心,眼睛里责是满满的怒气。
弃忧看着如此忧心的寒葬,有如此及时赶来的样子,眼里倒是出现难得的暖意,淡淡道:“我没事。”
寒葬轻声斥责道:“这叫没事吗!”叹出一口气,又心疼的说:“别用力,靠在我身上。”
弃忧本就没把这伤当回事儿,从前的她早就不知疼,伤是何物。但是这一次,在他担忧的眼神里,她忽然觉得这伤其实真的很疼。弃忧将头轻轻放在寒葬的肩膀上,不再用力支撑身体,将全部的重量靠在寒葬身上,眼里的痛意淡了一些。寒葬不敢搂她的腰,只能任她依靠。正准备扶她离开,才赶来的裁判叫住他:“王爷,请等一下。”
寒葬冰冷的眼神射向他,让那个只是例行公务的裁判,一下有了想要跪下来的冲动,赶忙看了一下弃忧的伤口,又跑去看皖倾的情况。却发现她的双腿已弯成不可思议的弧度,两腿竟都已骨折。裁判一惊,大声道:“这场比赛,令狐弃忧获胜。”
皖倾听到裁判的宣判声一落,歇斯底里的喊道:“令狐弃忧,你个贱人,这个耻辱我一定.”
话还没说完,寒葬冰凉的眼神淡淡的落在皖倾狼狈的身上,使得皖倾一下子止了声,但是阴厉的眼神依旧未变。寒葬不再看她,厌弃的转过身,扶着有些虚弱的弃忧,慢慢出了场地。
刚才在丢出武器的瞬间,皖倾像是早就预谋好一般,从袖子里抽出短小的匕首,一个回身狠狠划向弃忧的腰部。弃忧吃痛,眼底一狠,在她还想再划一刀的时候,敏捷地闪过,一巴掌扇到皖倾因为狠戾而变得丑陋的脸上,啪,皖倾的脸上顿时出现一个通红的掌印。接着腿横扫过去,咔的声音清晰可听,皖倾不可抑制的向地面倒去,腿支撑不住,又一压,便弯曲变了形。弃忧捂着上扣,嘴角微勾,俯视着那可怜的人儿。虽然皖倾用出属性,但是对弃忧确实没有太大的影响,抓住时机,一直是弃忧在战斗时的信条,于是便有了那一幕。
“弃忧,你没事吧?”泠泠担心的走上前,问道。
弃忧点点头,轻声道:“我没事。”
“忧儿!”鸥落尘大呼,眼里不知是真是假的担心。
寒葬本还对着真心担心和自责的泠泠露出善意,转向鸥落尘时却是一脸冰冷,理都不理直接就想走,泠泠欲要照顾弃忧,慢慢跟上。弃忧却转头说道:“泠泠,你还有比赛呢,别担心,小伤,记得好好加油啊。”
没走几步,寒彻也来到跟前,弃忧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见到寒葬认真照顾的样子,也没再跟上,只是唤来侍从,叫来太医。寒葬扶着弃忧,朝着寒余的方向说着:“皇上,忧受伤了,臣送她回殿里休息。”
寒余点头:“准了。”寒余见他珍惜弃忧的模样,心里难免感到欣慰,一直淡漠对人对事的葬儿,有一天也会有喜欢的人啊。
寒葬叫上一直担心又不敢上前的深颜,一起去皇宫里自己的住所,虽然有住所,但是除了小的时候就再也没来过了。但是弃忧的伤是不能走远路颠簸的,就不得不来到这里。来到殿里,寒葬温柔扶弃忧躺下,没过多久,太医便急匆匆的赶到了。
太医在寒葬催促的眼神里,用小刀划开腰部的衣服,弃忧吃痛的眉毛皱起,寒葬则责怪的瞪了一眼太医,太医不由得擦了擦汗,这可要比看太后还要用心啊。
伤口的血已经干住,太医又继续看了看伤口,说道:“王爷,令狐小姐的伤冰不是很深,擦点药就好了。”
寒葬点点头:“把药开出来给深颜。”
深颜感激的看着太医,拿了药,递给寒葬,将太医带出房间,又拿了几幅补身体的药,就亲自去熬了。
寒葬小心翼翼的将药粉擦在弃忧的伤口上,好在这药温和,伤口凉凉的,舒服了许多。弃忧本就累了,便沉沉的睡去了。寒葬见她睡着,轻轻握住她的手,宠溺的笑笑,黑光一闪,桌上的烛火便熄灭了。寒葬也跟着小憩,呆在弃忧身边,好随时查看她的状况。
一刻钟后,深颜见屋里烛火不亮,想着二人应该已经休息了,没再进屋打扰。端着药,想着还是明天再给小姐吧。
第二天
弃忧的双眼被阳光照到,不由得拿手遮挡,但是一抬手发现被什么握住。转眼一看,原来是寒葬。清晨的浅浅阳光,打在他深刻的侧颜上,白皙的肌肤光滑诱人,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打下淡淡的阴影,大手紧握着弃忧的手,浅浅的呼吸声让人不忍打扰。
弃忧的心一跳,暖意在眼里越聚越浓,温柔的眼神像是要化成水,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没有抽出手,将另一个手伸出,挡住照在他眼上的阳光。这样亲近的举动,弃忧怎么也不会想到,未来她再想做出,有多么困难。
又过了一刻钟,弃忧的胳膊酸的不行,正要支撑不住时,寒葬醒了。深紫色的瞳孔亮亮的,有点刚睡醒的迷糊,抬头想要坐直,发现脖子酸的转不过头。慢慢直起身子,放松僵硬的身体,见弃忧暗金色的瞳孔先是一愣,随后问道:“忧,好些了吗?”
弃忧假装自己没有做过刚才的动作,微微笑道:“好多了,可以扶我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