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一这次在路上并无不适,第二天日暮,他们的队伍便到达了总军部。
夜晗见一一睡着,笑了笑,真是只爱睡的小喵咪。他弯腰将她抱出来,温柔以待。
本想来迎接的小士兵跑到跟前,却被夜晗挥手,令其退下。
小士兵退到远处,却忍不住侧头回望。
夜晗在士兵心中,永远都是冷酷好大而无情的,他就是他们心中类似神一般的存在。
可这一撇,让他认识到了新的夜晗。
他温柔而虔诚的望着怀中的女子,像手捧世上最稀有的珍宝。怀中女子不舒服的动了动,他抬起手臂,让她可以谁的更加舒服,然后僵着手臂,不敢移动分毫,一时间大家都屏气凝神,似乎怕惊了这美好。
门口站岗的士兵默默对望一眼,放下了敬礼的手,退到警卫室。
神一般的男子,如今终于落入凡间,因为他有了心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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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醒来,已经是晚上。夜晗又已经出去办理军务了。
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她打开门走出去,林妈妈便迎面而来。
“林妈妈。”一一还穿着睡衣便迎了上去,亲昵的揽着她的胳膊。
林妈妈已是两年未见一一,她满眼含泪,“一一小姐。”忽然发现不对,她又改称呼。“夫人。”
一一听到一向最亲昵的林妈妈也叫她夫人,脸色便暗了下来。
知道是夜晗吩咐过的原因,她拉了林妈妈进屋,林妈妈将一一抱住,“一一,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部分给林妈妈,当然中间隐藏了好多,比如她这几年的辛苦,比如她是为何回来的。
林妈妈自是能猜到其中艰辛,孩子不说是为了她担心,但她是真的心疼。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和他的事了。”林妈妈叹气。“夜晗那孩子真的太偏执了。”
一一吃惊,“您知道?”
“我怎么能不知道,一个女孩儿到女人的蜕变,岂止是一星半点,可是,这事不能戳破啊,夜晗已经掌握了你爸爸的军权,依他的性子,若是这件事闹得众所周知他也不会感觉有什么问题,继续我行我素。可是,你的名声可就毁了啊。所以林妈妈只能看着你受苦啊。”说着她便哭了出来。“林妈妈对不起你啊。”
一一也哭了。刚被夜晗夺了清白,她是想过自杀的。毕竟,那是她名义上的哥哥啊。他们两人之间,怎么可以发生那种事。
发生那件事第三天,林妈妈给她做了好多补血养身的东西,而且找她谈了好多爸爸的勇敢和坚强,她才振作起来。
原来,林妈妈是知道的。
“孩子,以前是林妈妈错了,现在如果你愿意,林妈妈可以帮你逃跑。”她满头华发,皱眉横生,软弱了一辈子的女人,竟然说要帮她逃跑。
一一哭着摇头,“没事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毕竟那时的一一胳膊拧不过大腿。
正当两人抱头痛哭的时候,门打开了。
还未换下军装的夜晗现在门口,面上看不出哀喜,也不知道两人的对话他听到了多少。
将外套放在门口衣架上,他走到一一身侧床边坐下,用拇指抚去她脸上的泪滴,温声道,“怎么哭了?”
听到这,一一送了一口气,原来刚才进门他阴阳怪气是因为他看了自己在哭。她怕他听到了自己和林妈妈的对话,毕竟林妈妈是在劝自己离开。
现在的夜晗对她有种变态的占有欲,恨不得时刻绑在身边,她不怀疑,他是爱她的。但是,只要触碰到她要离开的事,他变会失去理智。虽说林妈妈跟了他们家这么久,也是要防止夜晗发病的。
“好久没见到林妈妈,我好开心,谁知道就哭了。”
夜晗晦涩不明的看着林妈妈,一一心惊,“是我告诉林妈妈我是白一一的,她也不是故意惹我哭的。”
他收回了视线,站起来,双手扶着一一的肩膀,双眼上挑,得意的目光闪着,似是心情不错
。
一一无语,果真是大魔王大暴君,上一刻还风雨欲来呢,下一刻就拨云见雾了。
“明天晚上陪我参加宴会。”
“什么宴会?”一一问。他不是一向不喜欢她参加宴会的嘛。
“明天祁墨要来,我给他办的欢迎宴会,你陪我参加。”他眉目含笑,像个得意的小狐狸。“以女主人的身份。”
祁墨?东州指挥官啊。记得上次宴会,他曾经很明了的表达过他对她兴趣,打翻了夜大魔王的醋坛子。只是那时,他只能以哥哥的身份,含恨忍了过去。
如今,大魔王是要重新宣告主权啊。一一懂了,不过夜晗如今真的越来越幼稚了,噗哈哈哈。
“好,我陪你去。”一一答应。
“要穿红裙子。”他郑重其事。
“为什么要穿红裙子?”
“因为我感觉你穿红裙子好看,还记得这次重逢,你就是穿的红裙子。”他一本正经的说。
然而他内心的想法却是,红裙子代表着大喜,到时候好好让祁墨那家伙看看,如今你是我的人了,我的。夜晗于心中冷哼。
一一点头,红裙子白裙子,于她都是一样的。随他好了。禽兽都是要顺毛摸的。
夜晗坐下,捞着一一就躺在了床上,他用温热的大掌覆在她的肚子上,轻柔的抚摸,一一舒服的轻哼。他继续,掀开一一身上的衬衫,便俯身,于她肚皮亲吻。一热一凉给了一一莫大的刺激。
她的眼睛渐渐迷离。
然而夜晗却只是抚摸亲吻,迟迟不肯有下一步动作。
一一抬头看他,见他也语火升腾,“为什么不继续?”
他呼吸沉重,但还在忍耐,“我答应过你,不结婚之前不碰你。”当然,先有孩子就另当别论了。
他何时变得遵守承诺了,竟然为了她的话如此忍耐的自己的欲望。
一一轻笑,魅惑勾魂,“可是我想要呢。”
夜晗咽了口水,俯身而下,只是动作依旧温柔,似乎她就是个易碎的玻璃。“那我便给你。”
沉溺春宵的最后一刻,一一还在想,夜晗最近是怎么了,如此痴迷于她的肚子,难道是又发抽了,开始怀念母亲出始他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