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迅速的离开王府,几道身影就这样消失在黑夜中,一线痕迹也没有留下来。
夜少离在所有人都走了季候,慢慢的从轮椅上站起来,脸上流露的是一种势在必得的坚定:秦傲天,当年你给我的耻辱现在是时候还给你了。
翌日,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张尚书一家人在作业被一群蒙面人杀光,而那些蒙面人竟然留下一张字条:跟随丞相者,杀!
所有的人都开始担心,下一个目标是不是自己。
因为在京城几乎所有的人都和丞相有关系。
梅府、苏府……还有更多的人,所有的人都在担心着自己的安危。
不是说自己的手下人少,而是据说那些黑依然能在不知不觉中杀光张尚书一家那么多人,而且不留下任何痕迹。可见来人是多么的厉害,既然想升官发财,那么名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恐惧笼罩着整个京城的时候,已给身穿简单衣裙的女子坐在一辆很是朴素的马车上,来到京城西南角的一个大院子门前停了下来。
从马车上伸出一只雪白的小手,递出一道令牌,门口的小厮一见立刻将令牌拿着跑到了府院之内。
不消片刻,小厮拿着令牌急忙忙的跑过来低声说道:“不好意思宸王妃,我家老爷重病在身不宜见客……”
马车的内的女子也不恼,其实自己来早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怎么可以就这样回去。
“本王妃这次来只是带着几只千年的人参和雪莲,只是为了看一眼阁老的病。皇上对阁老的病很是担心,如果这次我看不到的话,那岂不是没有完成皇上交给我的任务,那岂不是……”故意拖长了时间,表示这次来是皇帝嘱托的,见不到就不会离开。
小厮一听,连忙改口说道:“王妃,您先等着,我在去禀告一声。”
说着急忙的跑开。
苏尧尧也不急,自己这次来就是来建李元庆的,他不见自己,但是我总是有时间耗着。
不一会儿,哪儿小厮跑出来说道:“我家老爷说让王妃去偏厅等待,他一会就会去!”
苏尧尧嘴角微勾,好大的架子。但是现在自己有求于人只有慢慢的等了。
一会儿蒙着轻纱的苏尧尧从马车里面下来,跟着小厮来到偏厅。
一个身穿水红色衣服的小丫鬟端来一杯茶,然后急忙忙的离开。
一盏茶的功夫,李元庆从里面出来。
花白的头发,苍老的面容,微微有点佝偻的后背似乎看上去真的很是憔悴。
但是苏尧尧开一眼就知道他不过是在装病罢了。
因为李元庆的那双眼睛若有若无的在苏尧尧身上扫来扫去,算计的眼光始终在闪烁着。
苏尧尧冷笑,看到李元庆连忙站起来:“阁老,尧尧在这里打扰了,还请多担待。”
“咳咳,王妃真的是太客气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要您行这么大的礼,老朽真的是不敢当、不敢当。”话虽如此,但是看见苏尧尧行礼他根本没有拒绝的意思。
看来真的吧自己当成了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苏尧尧也不拆穿直起身子然后缓缓的开口说道:“阁老,皇上实在是担心噶老的身子,但是他老人家身体也是不好,所以只好让我带着一些补品前来慰问。皇上还说务必要看到阁老本人,否则不会原谅我。所以尧尧迫不得已才打扰了阁老的休息,还请原谅。”
“王妃实在是太客气了,本来我就应该起身却迎接的,只是老朽这个身子……咳咳……”说着眼角的余光看一眼苏尧尧,似乎在想着什么。
其实对于苏尧尧来到这里的原因,他不是不知道。
为了不惹麻烦上身才拒绝,但是既然搬出了皇上的身份,总还是要给三分薄面的。
苏尧尧看一眼,然后继续说道:“阁老,其实这次晚辈来是有事相商……”
李元庆心底冷笑:果然走到了正题。
但是还是装作有点虚弱的样子看一眼苏尧尧:“王妃,老朽的身子真的很是虚弱,所以王妃的请求老朽估计没有办法帮忙。”
不等苏尧尧开口,他就开始拒绝。
“阁老……”苏尧尧连忙喊住李元庆,但是他却始终不说话转身就要离开。
看着李元庆这样明显的态度,苏尧尧突然间站起来厉声喝道:“阁老是不是认为装病就可以独善其身!”
一句话,正要离去的李元庆一怔,不在往前走半刻。
“哼,李大人。本王妃再怎么说也是王妃,但是阁老减了本王妃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要离开,难道阁老这么多年的礼义廉耻的学问都因为生病而忘记了吗?”苏尧尧没有给李元庆思考的机会,继续说道:“据闻李大人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文士,早年一直未朝廷忠心耿耿,可是如今到老了,看到现在的朝廷岌岌可危竟然不出手,缩在家里面独善其身。这个是一个大臣该有的君臣之道?”
李元庆转身,看着咄咄逼人的苏尧尧,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因为她说的都是实话。
“阁老,现在的情形已经到了水深火热中,你觉得你真的可以躲过一劫吗?”苏尧尧看着李元庆,这一句话说道了他的心里面。
只见那张布满沟壑的脸上都是惨白,看来保全家人是他的心愿。
“王妃……”再也不敢小看这个曾经默默无闻的王妃了,那颤抖的声音似乎在恳求王妃给一个活路。
看着李元庆的脸色,苏尧尧肯定自己会有把握全服这个老家伙。
“阁老,现在张尚书被人暗杀,可见现在在江湖上对丞相的看法也颇有意见,一夜之间就尸横遍野,难道阁老也希望这样?”苏尧尧挑眉,她自信这些老家伙是多么的怕死:“如果你依附丞相,你觉得那些江湖人士会放过你吗,即使丞相保护又怎么样,难道可以抵挡别人的暗杀吗?”
不想死,当然不想死,李元庆一震,这个声音一下子窜到心头。就算自己可以死,那么家人呢?
但是凭借这个丫头几句话,自己就要冒险跟着他们吗?
犹豫……
李元庆狐疑的看一眼苏尧尧,他在思考,在衡量这个之间的利弊。
苏尧尧看一眼,老狐狸果然不到黄河心不死,那今天就让你知道这件事情你是脱不了干系的。
苏尧尧把玩着手上的茶盏,反而一点也不着急了,给李元庆慢慢的考虑慢慢的想,嘴角那一缕若有若无的笑容让李元庆有点狐疑。
虽然隔着面纱,但是李元庆知道苏尧尧笑的很是自然,甚至有一抹高深的感觉。
难道这个丫头还有什么杀手锏不成?
看到李元庆那揣摩的眼光,苏尧尧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然后慢慢的说道:“怎么,阁老还是下不了主意?”
李元庆尴尬的咳嗽一声:“老朽实在是老了,不知道王妃想要说什么。”
苏尧尧冷眼看着李元庆:“李大人……”
将那声尊称阁老给换成了李大人,让李元庆的心里面咯噔一下。
苏尧尧冷哼:“李大人,你可知道在这场权利的角逐里面,你不可能独善其身的。你只能选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