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一句低浅的歉疚声,吐自他的唇中。
我再一次吃惊地抬眸,但他却不让我看到他的脸。
“为我以前看轻你,侮辱你,鞭打你,算计你,再次郑重地说一声对不起!”澹台谨低低地说道,“本来我可以拥有你的,但是我一开始就错了。所以上天才这样惩罚我。但是这一次,我不会放弃的。妤是,既然浩现在生活得很快乐,你为什么不能放下心结,给我,也给自己一个爱的机会?
我会证明给你看,浩能给你的,我都能!为了孩子,别再难过了,好不好?”
第一次,看到他这样温柔地请求着,第一次,听到他道歉,第一次,知道他原来也会温柔!
不是不感动,只是破镜重圆总有裂纹。
他抱我在榻上,只是紧紧相拥,并没有多余的动作,让我放心。
而我,却在漫漫长夜里睡不着觉。
想必,浩现在想的也不会是我,以后榻上的女人更不会是我。
就这样吧,我将要永生被禁锢在高高的红墙之中,而他,则潇酒地行走在天地之间。
今晚,最后一次想念,最后一次落泪。
从此,他的世界我再也走不进去,而我的世界,则与他无关。
世上最远的距离,便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最痛苦的事,便是和你同榻的男人,不是你爱的男人。
第二日,果然澹台谨说到做到,不顾自己还没有复元的身体,便要告辞。
晏子苏得到了她想得到的,自然希望我越快走越好。
我悄悄地将娘留给玉佩编在一个如意结中,放在浩的窗台上。
不管此生是否还能相见,这样如露水一般消失在他的生命中,总是不甘心,希望留下些什么来见证我们曾经的爱情。
而我,从此以后,便无欲无爱,守着孤寂的灵魂靠回忆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来度过这漫漫余生。
所幸浩也前来相送。
他的目光客气地掠过过,如燕子掠水一般一晃便过。
我痴痴地盯着他,只想把他铭刻在脑海中。
这时雪已经停了,万丈光芒照在雪峰之上,映出一弧绮丽的彩虹。
貂皮的风毛拂过我的脸,却毫无温度。
我因不能骑马,便坐在轿上。
有侍卫掀起了帘子,正在我弯腰上轿的时候。
浩竟朝我走了过来。
晏子苏一愣,谨也紧张起来。
我微微张嘴,怔怔地看着他。
他上前,将一支锦盒递给我:“这是长白山雪参,对娘娘的身子极有好处。”
我接过雪参,泪水缓缓地滴下,语气平静地说:“多谢公子。”
轿帘落下,将我与他分隔成两个世界,从此与君成陌路。
轿车一颤,我们要启程了,掀见轿帘最后一次凝眸,将他玉树临风,白衣胜雪的模样堑刻在脑海中。
等我们下了山,走到官道,澹台谨便立刻命要换了豪华的马车,虽然现在已经是初春,但仍寒冰冻结,仍需炭盆火炉之类的相畏驱寒。
一行人行了数十日,离皇城越来越近,集市也渐次繁华起来。
经历了生死之劫,再次看到生机勃勃的人群,我这才感觉到生命的美好和可贵。
再加上腹中的孩子已经有四个月了,已经能感觉到胎动,偶尔会踢一下腿,伸一下手,给我带来许多意外的惊喜。
倘若不是孩子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恐怕我会陷在悲伤中不能自拔。
快到要皇城的时候,我们已经走了将近一月的脚程,于是便在一家客栈中歇息下来。
因为有孕,因为上次孩子的失去,不但是我,就连澹台谨也格外谨慎,生怕有半点闪失。
安顿好之后,澹台谨命人退了下去,亲自添了炭火,拥着我道:“这个孩子真是得来不易,你说叫什么名字好?”
我抚着肚子,歪着头道:“不如叫易安好啦,让他以后的生活简单而平安。”
澹台谨皱眉摇头:“他可是以后的皇太子,怎么能叫这么平凡的名字。不如叫拓,希望他以后能开疆拓土,将项国的国土扩大。”
我不满地说:“什么太子不太子的并不重要,只要他活得快乐就好了,我才不让他像你这样,性格阴暗,脾气火爆,风流多情,简直糟透了!”
澹台谨越听脸色越暗,终于忍不住道:“喂,我有这么不堪吗?”
我斜眼看着他道:“不止,你还……呜”
猝不及防地,唇被他吻住,惩罚性地狠狠辗磨着,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
“澹台谨!你不要脸!”好不容易获得自由,我抬起右脚,胡乱地朝他踹去“唔!”闷哼一声,澹台谨松开手,痛得蹲下身去。
我一怔,审视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道:“我只是踹了你一脚,有那么痛吗?你别装了。”
““只是踹了一脚”?”澹台谨捂着下身抬头狠狠瞪着我,黑眸中几乎喷出火来,“苏妤是,你知不知道男人的命根子有多脆弱!”
他的额上开始冒出冷汗,莫非真的很痛?
见他痛苦得有些扭曲的面容,我心里大惊,刚才确实挺用力,难道真的把他踢得以后不能人道了?
这……那他的三宫六院岂不成摆设了?
“你怎么样?”我一边问一边开始向门边移动!
澹台谨眯着眼看我,扶着桌沿坐下,深吸几口气平缓下身的痛楚,才出声道:“过来!”
“你想做什么?”我戒备地盯着他,不肯移动脚步。
“我想怎样?”澹台谨的眼眸眯成一条缝,危险地盯着我,倏地扯住我的手臂让我跌坐在他腿上。
“你——”我惊了一跳,想挣脱起身,却被他牢牢钳住腰。
“你什么你?你踹痛了我,是不是该有诚意做一点补偿?”澹台谨的黑眸灼灼发亮,似蕴含着诡异的光芒。
“补偿?”我蹙眉,他一向得寸进尺,犹其是这一月欲求不满,更喜欢吃我的豆腐,让人防不胜防。
“踹同我哪里,你就摸到它不痛为止。”澹台谨嘴角慢慢勾起,掩不住的邪恶。
我片刻才缓神,伸出手指,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澹台谨!你是淫贼!色胚!混蛋!”
“不肯?”他一手环抱着我,另只手停放在我的衣领边,威胁的意味十分明显,“既然你不肯动手,那不如就换我摸。”
“你根本就是个无赖!”我奋力扭动身子挣扎,但他的手臂犹如铁钳,牢固地桎梏着她。
我不敢太大动作,怕伤到宝宝。
澹台谨也不反驳,手掌轻轻地往我衣襟内游移一寸,手指像一条蛇,让我畏怕地揪紧衣领。
“住手!”我没他无赖,只得说:“你先放开我,那我就做。”
“不行,我放开你,你还不马上溜之大吉?”澹台谨不为所动,大手不客气地继续往下探去。
“你快住手!我摸就是!”我怒极,他说那是他最脆弱的地方是吧?那我就让他痛死!
“早点这么乖不就对了。”澹台谨满意地扬唇,放下手,转而握住她的柔萸。
“你捉着我的手,让我怎么摸?”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澹台谨睨我一眼,握着我的手牵引我往他下腹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