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道收敛了几分笑容，上下打量了叶迟一番，然后悠悠地道：“小子，想当阵灵师不？”
“阵灵师？”
当然想，虚荒世界谁不想？叶迟在心里腹诽了一句。可是阵灵师是你想当就能当的？那么苛刻的条件……我去！叶迟突然反应过来，急道：“你的意思是我就是传说中的空灵之体！？”
胖子似笑非笑地道：“空灵之体的关键，就在于灵魂对于空间规则和灵体的感知力。奇枢会选中你，不就是因为这个么？”
叶迟心头忍不住一阵狂喜，随即又冷静下来。
“谁来教我呢？”
“废话，当然是本天才！刚才已经告诉你了，本天才是虚荒界万年以来最出色的天才，当然不止是武道一途！”
叶迟喜道：“那你究竟是几品阵灵师啊？”
“你知道的阵灵师最高级别是多少？”
“五品，栋州燕都的阵灵大师封翠翠。整个栋州她最厉害。”
“五品……那就是个屁，屁，知道嘛？本天才比她高得多。”
叶迟又一阵窃喜，要知道五品级别的封翠翠在栋州就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各方势力都以礼相待，恨不得拉进自己的门派里去。可人家还真就傲娇地不答应。连昊然宗这个庞然大物都不敢逼迫她加入自己的门派，只能聘为客卿，好生伺候着。
谷梁道这口气，要是放到江湖上去一说，还不得把人吓死。叶迟有点小心翼翼地道：“那您究竟是几品啊？”
胖子一副得道高人的架势：“我只告诉你，七品以下的阵灵师，老子连看都不会正眼看一眼。”
那就是绝不会低于七品了。哈哈，中大奖了啊。我就说我这么千辛万苦地穿越过来，不可能没有点福利啊。叶迟心里终于乐开了花。虽然谷梁道并没有直说自己的品级，但是叶迟简单地推理一下也就明白了。要是一个普通的武者，也不可能在奇枢这样神奇的空间中等待上千年。
“谷大哥，那就拜托你了。小弟以后就靠你了。”
胖子有些郁闷：“我叫谷梁道。”
“对啊，谷梁道，谷大哥嘛。”
胖子以手捂脸：“……谷梁是我的姓，道才是我的名。”
叶迟脸上一阵发烧：“哈哈……复姓啊，原来是谷梁先生，对不住对不住，失敬失敬。”
胖子挥了挥手，道：“闲话休说，拜师吧。”
“拜师？”叶迟觉得节奏有点快。一时没反应过来。
“怎么？你不愿意啊？本天才活着的时候，想拜师的人从虚界大陆东头一直排队到西头……你还不愿意？”胖子一脸傲娇。
叶迟二话不说，纳头便拜。
“师傅。弟子叶迟愿追随师傅，学习武学阵灵之道，帮助师傅完成未竟之心愿！”叶迟不傻，机遇到来之时如果不抓住，追悔一生也没用。而且接触的时间虽短，但谷梁道展现出来的豁达和睿智已经让叶迟颇有好感。
胖子满意地道：“好了好了，起来吧。”
叶迟起身，露出真诚的笑容。这几年来就是此刻最让他感到开心。甚至让他想起来那遥远的上一世，那位警界大咖对他进行特训时的感觉。还真别说，谷梁道身上也有那位警界大咖的一些气质，他们都是不拘一格，自由洒脱的人。这也正对叶迟的口味。
胖子看着叶迟真诚的笑容，内心也十分欣慰。他自己一生叱咤风云，但同时也是极坎坷的。他实际上在奇枢中已经观察了叶迟五年之久，对于这样一个品格、天赋俱佳的传人也是极其满意。
谷梁道正容道：“叶迟，武道一途，浩淼无垠，江湖上更是步步惊心，荆棘满道。你既得我衣钵，自当一心向正。须知侠之大者，心怀天下。便是受尽天下人之误解，也须克己达人，不忘本心。”
叶迟双手抱拳，正容答道：“弟子谨记在心！必当以天下为己任，便是受尽天下人之误解，也必克己达人，不忘本心！”
谷梁道满意地点了点头。其实叶迟心中略有些奇怪，一心向正这很好理解。但师傅后面这句话却有些费解。并不是字面意思不好理解，而是作为拜师礼节时的最重要教诲，为什么要重点提到不被理解呢？
反正那也不是坏事，都是一心向正嘛。叶迟暂时压下了不解，转而关心起武学的事情来。
“师傅啊……”
“嗯？”
“你看，是不是给徒弟一份见面礼啥的。比如天阶心法啥的。徒弟可是要一年之内提升六脉之力啊。”
“你当天阶心法是啥？大白菜啊？没有！”
“那天阶的招式秘笈也行啊。”
“行了行了。都没有。别说我没有，整个虚荒界还有没有都不一定。”
“那我咋办？”
胖子突然狡黠地转了转眼珠子，又露出那有着几分猥琐的笑容，道：“天阶的玩意儿我没有，但是我有更好的。”
“更好的！啥？那是啥级别？”
“没级别。”
“……”
“嘿嘿……这世上所有的内功心法，招式秘笈，都是按照天、地、灵、人四阶来区分的。为什么？”
叶迟认真想了想，答道：“因为威力大小不同啊。修炼速度不一样啊。”
“对！那么即便是天阶心法和武功，它们都有它们的上限，对吧？”
“嗯，肯定是有的。所以大多数的习武者都会在心法或者武功达到上限的时候想办法找更高级别的来练。”
胖子神秘兮兮地道：“那我告诉你，我这里有的，是一个能自我进化的，没有上限的心法，你练不练？”
叶迟大喜：“没有上限！那么厉害！当然练啊！”
胖子又道：“当然了，这么厉害的东西，一般都是有一定的限制的，不然就太过逆天了。”
叶迟又紧张起来：“什么限制？不会是要达到武宗境界以上的先天阶段才能练吧？”
“不不不，武者就可以练了。”
“那还怕什么？”
“呃……是这样的，这个心法没有上限，不过刚开始它的威力只有人阶下等……”
叶迟闻言眼一黑，差点栽了个跟头：“那你练过么？”
“没有。”
“……那有人练过么？”
“不知道。”
“……这种东西你也让我练……#####&&&&&*****”
叶迟忍不住骂了脏话。
“它能进化啊，它没上限啊。”
“你自己都没练过，也没听说谁练过，你怎么知道它能进化？”
“秘笈上那么写的啊。”
“你妹，你耍我啊！？”
“你敢骂你师傅！？”
“……”
谷梁道没好气地道：“你要知道，这东西可是我当年用命换来的。”
叶迟道：“不会吧，师傅，你用命换了个人阶下等的心法？”
“其实也不是专门为了这卷心法……算了……那些事你暂时还不宜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本天才当年去到的那个地方，是整个虚荒界的巅峰存在都想去的地方。这卷心法就是在那儿得到的。”
叶迟奇道：“那它怎么会只是人阶下等？给我看看呗。”
“唉……一切都等你晋级武者之后再说吧。你现在一个三脉之力的小家伙，考虑这些干嘛。”
叶迟闻言眼神又黯淡下来。半晌才道：“时间这么紧，牛X的心法又不能练，阵灵师更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怎么办啊。”
“你又忘了，老子是谁？天才阵灵师！除了本命兵器，阵灵师还有炼药这门绝技！”
“你想让我嗑`药？”
叶迟有些惊讶，他知道，阵灵师炼制的丹药可以提升实力，辅助突破瓶颈等等等等，可以说是妙用万千。可是他也知道，依靠外力来提升内力，往往是有副作用的。透支潜力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胖子不悦地道：“什么叫嗑`药，多难听。你说的那是一些垃圾阵灵师做的东西吧？像我这种天才制作的丹药，怎么可能会透支潜力？”
“那就太好了！”
“不过你现在这点修为，恐怕丹药的药力你是承受不起的啊。越是好东西药力也越猛。没有坚实的经脉和浑厚的内力保护内脏的话，好东西就变成毒药了。所以特别是我这种天才炼的好药，你现在是吃不得的。”
叶迟真的快要暴走了。这谷梁道说话老是卖关子，往往是前一句让自己然起无限的希望，后一句就让自己希望破灭，心情就像在坐过山车，而且还是一次次地反复坐，实在受不了啊。
看到叶迟郁闷的表情，谷梁道也是有几分小得意。这小子生性跳脱，不好好收拾一下怎么成？玉不琢不成器啊。
胖子又道：“不过本天才总是有办法的。丹药不成，那就用药膳嘛。你没听错，就是吃！”
叶迟真的彻底无语了。你老人家纯粹是逗我玩呢。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啊……
“怪不得你这么胖……”叶迟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
“我说师傅你很壮。”
“……”
谷梁道奸笑一声，续道：“便宜你小子了，本天才做的药膳要放到江湖上，还不得抢破头啊。不仅效用高，关键是味道还好。真真便宜你了。不过……”
“还来啊……不过什么？”
“材料你得自己买啊。难道你还指望我这里有钱？”谷梁道转了一圈，他那半透明的灵魂一览无余。
叶迟清秀的小脸抽了抽，咬牙道：“要什么材料，您开单子吧。”
“紫青白玉兰，石竹草各一株，年份随意。东林梅花参一只，十年生以上。”
叶迟一听这几样，真的呆住了。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