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一听,纷纷行动起来,朝陈朝生扑去。
苏公承见状,有些急了,陈朝生可是不会武功的,若是被这些士兵们给伤到哪,那可就不好了。
苏公承手上用力一挣,就将几个扣押他的士兵们纷纷甩了出去,苏公承不去理会这些七散八落的士兵,直扑陈朝生那边而去。
只见“扑扑扑的”几声,拦在苏公承身前的士兵纷纷倒下,他就如龙入大江之中,江水纷纷避退开来。
只是一柱香不到的功夫,包括那个首领在内,除了陈朝生与他自己,就在也没有能站得住的人了。
因为苏公承出手的及时,陈朝生并没有受伤,二人头也不回的朝着皇城内走去。身后还传来那首领的喊叫:“你们擅闯城门、打伤守城将士,还敢冒充太子殿下,你们是跑不掉的。”
二人相视一笑,离去。
应天府分里外四层,最外面一层是外郭,没有城墙,以秦淮河为界,第三层是应天府城,以应天府城楼为界,第二层既是眼前的皇城,以承天门为界,最后一层就是宫城了,那是大明皇上住的地方,也是大明朝会之地,以天安门为界。
陈朝生的东宫就在皇城之内,为了不在发生刚才的事情,苏公承随着陈朝生来到了东宫。
这是一座巍然而立的重檐九脊顶的庞大建筑群,斗拱交错,黄瓦盖顶,一丈来宽的朱漆大门前摆着两座一人多高的石狮子,不怒自威。
除此之外,门前还一左一右各站着一名禁卫,见了陈朝生,禁卫叩首道:“见过太子殿下。”
陈朝生威严的点了点头,语气肃然的问道:“府中今日可有何事?”
一名禁卫回答道:“禀太子殿下,今日芊羽公主中午时分来到府中找过太子殿下,见殿下不在,等了足足一下午才离去。”
见苏公承征询的目光投了过来,陈朝生带着些溺爱的味道解释道:“我啊,就她这么一个袍妹,我又尚未娶妻,她年纪又最小,十分黏我,天天往我这东宫跑,弄得我连她最喜欢的丫鬟都得亲自跟母妃开口,给调到东宫来陪她玩耍,今日没见着我,怕是明日又会来寻我,到时候见着了可又得好好给她赔罪咯。”
禁卫见陈朝生如此态度对苏公承说话,心里暗暗吃惊,偷偷的瞧了苏公承一眼,默默的又站回到岗位去了。
苏公承笑道:“到底还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啊,和对其他公主你这态度是大不相同啊。”
陈朝生“诶”了一声,说道:“这只是其中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她聪慧又十分讨人喜爱,连父皇都对她疼爱得不行,真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
说到这里,陈朝生顿了顿,又说道:“苏弟到时候见着了芊羽本人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不过你是我兄弟,你比芊羽大,以后可要让着点她,保护好她,别让她受委屈受到伤害了。”
苏公承摸了摸鼻子,开口说道:“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哪里用得着我来爱护啊。”
陈朝生定定的看着苏公承,十分认真的说道:“在我心里,你就是她的亲哥哥,外面那些人,我都不放心。”想了想,又说道:“正好前些日子我那右卫大将军去职了,这位置一直空着,以后要不你就在我府上当个东宫右卫大将军,一来是我们兄弟两个可以长见面,二来我也是经常有事情要处理,脱不开身来陪芊羽,你正好帮我照顾照顾她,苏弟,你看如何?”
苏公承来到应天府也正不知从哪里入手调查西疆那事的真相,而自己的血仇更是无从谈起,苏公承知道这两件事要慢慢来一点点的调查,怕是耗日良久,不可毕一时之功,也缺一个落脚之地,太子东宫右卫大将军乃是一个要职,从四品官,对他调查也是有很大方便的,更何况是兄弟陈朝生提出来的,是以他微微沉思片刻,就答应了下来。
陈朝生见苏公承答应了下来也甚为高兴,只是眼下还有要事需向父皇禀报,是以他连忙去书房拿了太子令牌就匆匆朝皇宫而去,苏公承因眼下还是清白之身,不好直接去面见皇上,是以就先留在了陈朝生的书房中。
苏公承仔细的打量着陈朝生的书房,只见书房里摆满了的各种藏书,分门别类的放在书架上,书桌上摆着文房四宝,紫毫笔挂在笔架上,宽大的紫檀木桌上还摆着一副画,画中有一人活灵神现般的正看着苏公承,不是陈朝生又是谁,画的左下角还题了一首诗:“”,诗尽处加盖了一个朱漆大印:芊羽。
字迹娟秀,想来是她自己所刻了,苏公承就对从未谋面的芊羽心生好感,俗话说见字如见人,更何况一个能亲自刻字的公主想必也是一个比较质朴的女孩子了。
苏公承正欣赏字画间,有婢女端了茶水进来,婢女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甚是乖巧,见了苏公承,先是做了一个嵇首礼,然后对苏公承说道:“奴婢知书见过公子,请公子喝茶。”
苏公承接过茶杯,珉了一口,味苦后甜,苏公承琢了琢嘴,一指桌面的画问知书道:“你可知这画是何人所做啊?甚好。”
一女子做奴婢打扮从门外走了进来,道:“奴婢墨画见过公子,回公子的话,此画是奴婢所画,诗是知书所题。”
苏公承朝墨画打量起来,见她与知书的气质却是颇有不同,甚是灵动。苏公承最后去瞧她眼睛,却见她也正好奇的打量着自己,两人眼光交汇,许久,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知书悄悄的拉了拉墨画的衣襟,墨画不为所动,直到苏公承的眼睛越发的放肆起来,墨画脸上悄悄的浮起一层嫣红,她这才别过眼去。
苏公承心里暗笑一声,好一个有趣的女孩子。他咳嗽了一声说道:“好诗好画,知书墨画,好名字,你们配合起来果然是恰到好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