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吹着,不时地向白小菜袭来。
走在种满梧桐的街道上,枯黄的树叶随着萧萧的寒风,纷纷扬扬地落下来,跳着生命里最后的舞蹈,之后,一片片梧桐叶堆积在地上,回归大地母亲的怀抱。
光秃秃的树枝好像赤~裸的木偶,机械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似在和昨天告别。
满目的萧条,满地的枯黄,引起了白小菜无限的惆怅。
在公交车站旁的几株柏树仍然毫不畏惧地挺立着,它们是那样的坚固、挺拔。
北风吹过,它们摇了摇头,似乎不怕这冷冷的寒冬。
可恶的北风也在白小菜的衣服里蹿来蹿去,冻得她喷嚏连连。
看见别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衣,像棉花包似的,而自己只穿了件薄呢子西装小外套,白小菜都想立刻掉头回家再躲进被窝里去,然后赖床赖他个昏天黑地。
管他神马二奶、小三,他爱出轨就让他出吧!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再说了,老娘我貌美如花,风情万种,还怕没人要不成?
想归想,白小菜还是抖抖索索的走到了附近的公交车站。
蓝山四季小区就在二环路边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多,这里是F市到T市的客车的必经之路。
很快的,车就来了。
白小菜上了车,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打开挎包,准备掏钱买票。
翻遍整个挎包,都没有发现钱包的踪影。只在包包的某个角落找到几张零钞,刚好够买车票。
白小菜万分庆幸自己平时大大咧咧,乱放零钱。当时可没想到有朝一日会需要依靠这个“坏习惯”来江湖救急。
买好票,白小菜把包放在身旁座位上,双手环抱在胸前,静静地欣赏窗外的风景。
看着窗外飞闪而过陌生的行人,他们有的兴高采烈,有的垂头丧气,有的匆匆忙忙,有的焦虑万分。
途中,白小菜给白小朵打了个电话,让她准备来车站接“亲”。
然后继续看窗外,看着别人的生活,猜测着每一种表情后面可能发生的故事。
既然已经上路,既然窗外风光无限,为什么不放开疲惫的身体,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欣赏这一路的旖旎风光呢?
不知不觉,车子就到达终点站了。
白小菜挎着包,走出车站,站在路边,等着白小朵来领人。
对于这个城市,白小菜不算太陌生,她曾来过两次。
一次是帮白小朵搬家,另一次是帮白小朵设计店面装修方案。
说白了,其实就是她被白小朵抓壮丁,当免费劳力来着。
对于自己的姐姐,白小朵是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能奴役就使劲奴役,有事就找白小菜,没事找事也要找白小菜。
而白小菜又是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个性,就任由白小朵剥削压榨,还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