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亦眼眸一弯好似一轮镰刀月,讶然笑看海潮的气势汹汹,这生了一场病,脾气见长啊!
若不是清泽今日忙于主持义演大局,她这一番话一字不落的亲自说于他面前,那局面还真是忍不住让人期待啊……
清泽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呢?续亦在心里暗自遐想。
海潮被他赤裸裸的取笑目光凝视着,手上的力度不自觉松了两分,但是一向不服软的她哪里会就这么了事,口中逼问道:“看什么看!我问你话呢?”脸蛋转向在屋子中站成一排圆弧的人,感觉好笑又恼火,“送人就好好送啊,怎么弄成这样?”不知道的人一看还以为是被丐帮抓去做帮主夫人了呢!
晚琴她们犹如几只呆头兔一样直耸耸的站着,听见她的问话几个人的脸上都泛出了几丝羞赧和潮红。
她们心里清楚会变成这个样子完全不能怪任何人,实在是……
唉,一言难尽!
眼下当着续亦的面也真的难以启齿,可是不上前解释,估计海潮会将这仇记在君公子的头上。呜呜……怎么办哪?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花猫一样的面孔上全是为难和窘迫。
续亦本也想等她们自己解释,但是瞥见她们的表情心下了然,估计是不好开口。他无奈地抓住海潮摇着他衣领的手,苦笑道:“你冷静点!你现在计较这些有什么用?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个吧?”促狭的笑意随着他的话在脸上盛开。
犹如一头小兽一样炸毛的海潮冷静的想了想,尽管对别君的人品啥的有那么两三分不确定,但是总觉得他也没卑鄙到这种程度。难道说被迫交出了解药而无法再控制她,导致他将火气发到了别人身上?
唔,怎么都不像他做风吧!再说,她们现在的关系也没有那么水火不容吧?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呢……
想到这里,海潮决定先不追究是谁的责任了,心里也挂念着铺子的事情,便悻悻然地松开自己扯着续亦衣领的手,对他说:“好了!这件事我暂时先不问了!你现在赶紧去金屋那边看看,回来告诉我他们的进度到哪里了……”低头想了想,“那个……你要是方便,就去陶然居那边也看看,跟向希辰解释一下,说过几天再送图纸过去,让他事先准备好要用的木材和工匠。”基本上,最首要的两件事就交代清楚了。
续亦认真的听着海潮的话,但是脸上还是那般随意而不正经的笑着,看得海潮一阵心乱。
“知道啦!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笨成这样?!”续亦丢下一句损人的话,然后伸手揉了揉海潮的发丝,一溜烟就出了门。
海潮气得在原地跳脚,屋子里的几个“小叫花”不帮忙不说,竟然还在那边幸灾乐祸的笑。海潮走过去,严肃地看着几个人,直到将几人脸上的笑意全都盯不见了,才低吼道:“还好意思笑!也不拿镜子看看你们自个儿,简直就像是从垃圾堆里面爬出来的!”
晚琴几个被海潮说得不好意思低下头去,而一向脸皮厚加上年长的虞美人虞嫂看着海潮憨笑个不停。
海潮装做嫌弃地挥了挥手,吩咐道:“赶紧该打水的打水,该烧火的烧火,火速地将你们身上弄干净了再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海潮的命令一下,几个人便火速的抢着去执行了,估计自己顶着那样一副面孔也不甚舒服。海潮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找了几件自己的衣裳,准备给她们换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