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永钰目送着太叔良的背影走远,转过头看着续亦问道:“还有别的办法么?不管是什么,只要能够救她……”只要是能有用,哪怕只是一点点,他也会为了那一点点的可能做任何事。
伸出手,露出手心里的东西,续亦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回答道:“这个,也许是唯一的希望。”
少得可怜的希望而已。
到此刻,海潮已经整整昏迷一天了,续亦觉得自己的想法也只是大概的猜测,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依据。
想来想去,他依然不能有百分百的把握。
太叔永钰盯着续亦手中的东西,瓶子的外皮深一点浅一点的蠕动着,不难看出里面的是一个活生物。他怀疑的问:“你手里的,不会是什么毒物吧?”他就算不懂医术,也知道有以毒攻毒这么一说。
续亦淡淡的注视着太叔永钰,然而眸色却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深,嘴里哼出几个字:“没错,这是她体内蛊毒的解药。”眼神转而空洞起来,好像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
在海潮身上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任何人的掌控。别君是,他何尝又不一样?
太叔永钰沉默地跟上续亦的脚步,哑着喉咙说:“我信你。”字里行间都是笃定。
续亦的脚步一顿,停歇了大概半秒钟的时间,才继续迈出脚下的步伐。
信他?
可是,他要信自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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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良对自己的府邸显然是熟悉的,穿过一个偌大的花园,便看见别君清瘦的身影沉静地等在书房外。
他看上的人,果然是懂得分寸的。
就算没有军衔,他堂堂一个王爷的书房,也不是一般人能够随意出入的。
太叔良带着欣慰的笑容走过去,别君视线一接触到他,隔着远远地距离便躬身行了一礼。
太叔良两步跨到别君面前,虚伸着手道:“不用这么客气。”只是,那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始终没落到别君的手臂上。
别君将礼节做足以后,才抬起头,低着眼眸道:“谢王爷。”
太叔良抿着唇点了点头,边往书房走边问:“这次来,有什么重要的事么?”声音不轻不重,普通的闲话家常的语气。
别君跟在他的身后,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恭敬地回答道:“无甚重要之事。只是王爷不久之后就要去边界,想必这几日忙得抽不开身,要是有我能帮上的,王爷尽管吩咐。”
“吱呀”,书房的门开了。
太叔良没有接话,只是沉默着迈了进去。
别君站在门槛外迟疑了一会,也跟着迈了进去。
王爷不说话,意思就是让他自己做决定。踏进了这间屋子,在某种意义上,也就代表他从此时开始,便成为了他的人。
太叔良径直走到桌案后坐下,对于别君跟进来的动作没有一点惊讶,指着下方的一个座位道:“别光站着,坐下说话。”声音还是如常的平静,但是态度却好似好了不少。
别君应了一声“是”,然后坐到了椅子上。
这些,从他踏入王府的时候,就已然想到了。所以他的决定,尽管有一点点的犹豫,却并不是仓促。
海潮拿出的药方,又怎么会简单到只是为了点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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