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剩项玉兰一个人一张桌了。晚上,她和洪霞、颜玲,还有刘慧经常不回寝室睡觉。上高三以后,刘慧因为家也不是很近,有五六里路,就也住校了。楼上暖和,她们就住在班级。晚上到了回寝的时间,她们几个等大家都走了,就把灯闭了,然后身体紧贴着有门的这面墙站着。看屋的老大爷用手电筒从门上的玻璃往各屋里扫射,别的班也有同学留下的,照不到她们,等过了一会儿之后,估计老大爷睡觉去了,她们再把灯打开学习,一般都学到两点多。睡觉的时候就把几张桌子拼在一起,合衣躺在硬邦邦的木板桌上,用书本当枕头,五点多醒了以后再学。白天每当下课的时候除了上厕所之外,就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
这样坚持了几天之后,全身皮肤发紧,整天昏昏沉沉的。有个年龄大一点的小个子大姐姐—于福敏对她们几个说:“像你们几个这样,不行呀!本来咱们睡的就少,再睡着不舒服,还不能脱衣服睡,时间长了身体会吃不消的!等到熬病了就更耽误学习了!”
从那以后她们决定不留在班级过夜了,偶尔一次两次也就当消遣取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