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故事的开头,主角都会因为各种原因下山,开始一段热血的狗血的鸡血的,俗套到内出血的故事。很不幸,我这个故事也要从“下山”讲起。。。
众所周知,我是有一把剑的。
不过它的来历我还没想好,可能是远古神器,也可能是某位传奇侠客的遗物。
但我知道,我的剑很寂寞。它戳过墙,戳过凳子,戳过树,戳过师兄的老菊,但终究是没有开刃,如今剑尖已有了锈意。小说里说,好的剑是需要用血肉开刃的。
山上的日子是很无聊。师父教的剑法大半都忘在了夕阳的蝉鸣里,侠之大者的说教倒是扑腾在胸腔的热血中。
师父知道我年纪轻骨头燥,在山上待不住,劝过我几次。
“山下可不太平啊。”
“就是因为天下不平,才要下山。”
师父没再说话,静静敲着檀木桌。
我跪地上磕了三个头,便起身离去。
我回房里拿了剑,收拾包袱,换上一件红色长衣。
这衣是我不忍心看佳物被师兄的气质糟蹋,用珍藏多年的春宫图与他换的,一般不穿。
还有。
“师兄,咱马呢?”
“后面小山坡上吃草呢。”
夕阳西下,树旁一匹老马慢慢地咀着草,马尾甩得有气无力。
嗯,我的马。它年纪大了,喜欢晒太阳多过驰骋。
鲜衣怒马,快刀长情。
还差长情。不急,我知道山下会有的。这是小说里的惯用情节。主角是不可能没有姑娘的,不管最后能不能上。
离太阳落山还有一刻钟。我在金色的余晖里,牵着我的马,腰间束着我的剑,下山了。
十年磨一剑,
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
谁有不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