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芜的脸色十分不好,但是碍于如夫人的意思却还是安安稳稳的坐在这,只是看向容熙宁的目光变得不太友善了。
容熙宁自然能察觉到容芜对她不友善的目光,如果谁戳中了你伤疤还给了你明晃晃的一巴掌,只怕除了那种真的没脑子的人之外都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的。更何况,容芜也算是个有点脑子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容熙宁的话都是刻意针对她的呢?
“呵呵,大小姐客气了。”如夫人对着容熙宁笑笑:“怎么会呢。大小姐知书达理,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呢。”
“哦?那可不一定。”音调高高抛起,轻轻落下,容熙宁嘴角一弯,一个冷肆的笑意绽放在嘴边,看的如夫人是心惊胆战的。
如夫人只觉得容熙宁的话格外刁钻,但是为了自己想得到的消息,如夫人还是厚着脸皮和容熙宁聊着。
“芜儿,你看你,怎么都学不到你姐姐半分呢。”如夫人话锋一转,就把话题扯到了容芜和容熙宁身上,语气中深深的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那是格外的明显。
容熙宁抬眼看了如夫人一眼,这句话可是格外的拉仇恨呢。谁不知道容家大小姐,可是谁知道容家二小姐。哪怕容家大小姐的名声并不算是公主郡主,却是当下皇后看重的贵人。如夫人这样一说,可不就是往自己女儿身上扎针么?
“好了,不知如姨娘还有什么事。我今个儿身子有些不爽利,只怕也招待不得你多久了。”容熙宁懒懒的看了如夫人一眼,这一眼逐客令的意思十分明显。
如夫人被容熙宁的话一哽,但是差不多自己也知道容熙宁当下是个什么态度,不再跟她多说,便真的就告辞了。
“主子,你说她们这是来做什么的?”云舒问。
容熙宁莞尔一笑,带着深寒的冷意:“云舒,听说过么?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小丫头跌跌撞撞的跑向琉璃水榭,直接就跑到主阁门口,也顾不上什么规矩:“大小姐不好了!郡王在正厅大发雷霆,让大小姐过去呢!”
听到小丫头传话的时候,容熙宁正在和云舒下棋,被小丫头这么一打搅,容熙宁反而是兴趣来了。
“继续,让他在等会吧。”容熙宁头也不抬的对小丫头说,小丫头一脸苦逼像。
大小姐您到是可以让郡王等?可是她不能等啊!您还不去她就要遭殃了。
兴许是小姑娘的眼神太让容熙宁觉得如芒在背了,下了没一会之后,容熙宁就松开了棋子,说:“不下了。咱们先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儿先。”
“是,主子。”
容熙宁虽然这样说,但是十有八九就猜到了容郡王暴怒的原因不外乎就是如夫人的杰作,当然这个暴怒的点自然就是自己了。前世的容熙宁不知道,但是现在的容熙宁一定知道。如夫人惹怒容郡王的因由是自己,而容郡王则是将自己当初宝贝一样看待的,听到如夫人的诬蔑,生气也有,更多的是疼惜。
容熙宁并不傻,她知道自己应该凭借的是什么。
“主子……”
云舒担忧的看向容熙宁,心中很是不安。
容熙宁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无碍。”
云舒看着容熙宁纹丝不乱的样子,混乱的内心微微平静下来。云舒从小就跟着容熙宁,只是云舒并不是容熙宁的贴身侍婢。可就在这段跟着容熙宁的日子里,云舒感觉得到容熙宁的手段并不是她之前所听说的那么手软。
容熙宁没有注意云舒的小小活动,只是很快就走到了正厅,看到了面容严肃带着怒意的容郡王,还有一脸担惊受怕的郡王妃以及幸灾乐祸的如夫人母女。
“女儿见过父亲,母亲。”
容熙宁有条不紊的行礼让容郡王的气就消了好大一半,但是面上却还是冷若冰霜一样:“你可是知道为父叫你来做什么?”
容熙宁抬头一笑,坦然之:“女儿不知道父亲为何叫来女儿。”
听到容熙宁的回答,如夫人的嘴角都含着笑意,眼中更是幸灾乐祸的明显。容芜更是觉得趾高气扬,还没有看到容熙宁被惩罚,甚至还没有确定容熙宁被惩罚就已经觉得十分解气。
容熙宁心中暗暗摇头,难道是因为自己重生的缘故容芜今生竟然变得如此愚蠢!喜怒不形于色这种基本的要求都做不到了,现在那张脸上的笑意真是刺眼得很。
“你不知道!”容郡王一听女儿说不知道,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你做了这等事竟然还推脱说不知道!”
容熙宁也是冷着一张脸回到:“父亲说都没说什么事就对着女儿发脾气,女儿什么都不知道,难道要说个莫须有的事情来承认么!”
容郡王算是武将出身,容熙宁自然也是跟着父亲有着这样的烈性子,以往的容熙宁就如此,现在的容熙宁更是如此。因为容熙宁知道,若是自己委委屈屈的喊冤,这才让父亲觉得心寒。
“哼!”容郡王冷哼一声,但是情绪却平静了许多,当下拿出了一块玉牌,给容熙宁看,说道:“这是你的玉牌不是?”
容熙宁看了那玉牌一眼,冷冷一笑:“不是。”
玉牌是每个院子都有的,每个主子的玉牌都不一样。容熙宁的玉牌之上是刻了半边蝴蝶的,虽然刚刚容郡王拿出来的玉牌和容熙宁的玉牌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容熙宁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不是。
“还敢狡辩!”容郡王“啪”的一声将玉牌摔落在地上,面带怒容的说道:“如此重要的东西你竟然还不承认!”
容熙宁见容郡王摔了玉牌,也冷着脸,带着几分怒意说道:“父亲倒是说说我做了什么!还是谁在父亲耳边说了我什么!父亲一一说来,若是我容熙宁做的,我必然承认!若是冤枉了我,必然不能罢休!”
容熙宁的话铿锵有力,比起容郡王还有几分气势。尤其是她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指的容郡王听到的都是别人信口胡诌。如夫人只觉得心头有些发麻,但是还是强忍着,她绝对不相信这件事容熙宁能逃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