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记忆
幸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只要在他身边，看着他温柔的眼底映着自己的笑脸，那么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件事。经过了那么多年，我才明白，一切的坎坷，只是为了让我们更相爱！
——九欢
罗延在医院的日子过得很舒坦很惬意，只是每天都要吊点滴，即使他没事，但是为了让子玉更加紧张，所以罗延还是坚持让沈墨帮他吊点滴。
“罗延，怎么炎症到现在还没退么？”子玉看着护士又来帮罗延吊点滴的时候皱起了眉头担心地问着。“都这么多天了，要不要再请沈墨师兄来再检查一下？”
罗延闻言皱眉，想着沈墨每一次出现都用恶狠狠的眼神诉说着自己霸占医院宝贵床位是一件多可恶的事，如果子玉这么一说，怕是会露馅吧？罗延微微淡雅一笑：“我没事，师兄说了，因为之前调理不当所以才需要吊久一点。”言落，伸手摸了摸子玉的脑袋，满是宠溺的眸子沾染上了一抹难以言语的清辉。
子玉一时之间看得迷了眼，便伸手环住罗延的腰，整个上半身趴在罗延坐着的大腿上，罗延趁势摸了摸子玉的脑袋，子玉抬眸，不解地问：“为什么每一次都要摸我的头？”
“额……”
“以前每次拒绝我的时候都要摸我的头，这也是拒绝吗？”子玉想起身，却让罗延稳住了身子，这个傻丫头怕是被自己拒绝得怕了，总是不安心。
“别动！我喜欢这么抱着你。”罗延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摸你的头，其实是想告诉你，我喜欢听你说喜欢我……”
子玉听了，然后笑得灿烂，“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子玉。”这是罗延第一次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抱抱。”子玉开心极了，又有些孩子气地将罗延抱得紧紧的，然后闭着眼睛感受着罗延身上传来的暖意和那独特的淡雅气息。
有些讶异子玉突如其来的动作，罗延瞬间化开了笑，“接住。”用手抚着子玉的背，轻柔而荡漾着无限的柔情。
许久之后，咳咳——
一声刻意的咳嗽让子玉猛地跳了起来，回头一看，竟然是来查房的沈墨。
“师、师兄……”子玉有些羞赧，忙吞吞吐吐地找了个借口跑出病房。
“师兄。”罗延淡然地看着没有好脸色的沈墨，微笑着轻声说道：“你打扰到我们了。”
“例行公事。”沈墨挑了挑眉，这小子！言落就检查着罗延的点滴，并量了血压。“还不滚蛋？每天逼着我把消炎药换成葡萄糖，你小子还没闹够？”想他堂堂一个主任医师竟然沦落到干这种小偷小摸的地步。“你丫根本壮得像头牛。”
“师姐说了，今天要来探望我的。”罗延没有应答，只是像是记起什么一样突然状似无意地说话。果然，沈墨闻言便噤声不语。
子玉恰巧进来，“师兄，罗延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都这么久了。”
被子玉这么一问，沈墨斜睨着罗延，摇首道：“你问他吧！”
“额……”
“师兄刚刚说了，我随时可以出院了。”罗延笑看着子玉开心的样子，不忘记补充一句：“子玉，打个电话给师姐，告诉她今天不用来了，我可以出院了。”
“哦。”子玉懵然地照做了。一旁的沈墨却气得牙痒痒，“你……”
果然，罗延很快就出院了，既然目的达成了就不必在医院留着了，他的子玉回到了他身边，这就够了。
“抱抱——”子玉喜欢抱着罗延的腰，喜欢听罗延接着她的话说：“接住！”
这样的氛围让她很安心。
“罗延。”一记声音打破了他们之间的甜蜜，米莎愤恨地看着相拥着的两人，目光犀利且脸上浮起了让人不安的神色。
“师姐？”子玉还不知道这半年罗延到底做了什么事，看到米莎的时候有些惊讶，想要上前打招呼的时候被罗延紧紧地箍住了。
米莎看了看子玉，然后冷笑着：“既然她已经回来了，那么就把米氏企业还给我！”喊出这句话的时候，米莎的面目狰狞万分，让子玉微微抓紧了罗延的衣服。“罗延……”
“没事。”
今日，曾经风极一时的米氏企业宣告破产，米莎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崩溃了，她引以为傲的身份如今没有了，她知道罗延住了院，没想到来到这里竟然看到了半年前离开的子玉——
“我恨你们！”米莎看着两个人，眼神逐渐疯狂了起来，发了疯一般跑上前拉扯着子玉和罗延，好像想要分开他们一样。“把公司还给我！把罗延还给我！”
不知道是否因为愤怒的缘故，米莎的力气大了许多，拼了命地去扯子玉的头发，罗延顾着护住子玉又一边制住她使劲挥动的手，一旁的人见状都不敢上前，只是有好心的人忙跑去叫了医院的保安。
“米莎够了！”罗延大声喝止，脸色森峻了起来。
米莎不理会，反而加大了力道，一下子几个人挣成了一团。米莎将子玉推出来马路，不料刚好一辆车在转角的地方倒车出来，眼见着子玉被冲力撞得无法稳住身子，直直向车尾撞去，罗延一惊，伸手将子玉拉住了，然后将子玉往后面拉去，自己却抵不过倾斜的力道，冷不防地被米莎从身后顺手一推，罗延的头直直地撞到了车尾箱，因为冲力太大，罗延一下子不醒人事，倒地的时候血直直地从后脑勺冒出来。
“啊——”
“哈哈哈哈——”
子玉的尖叫伴随着米莎疯狂的笑声，医院的保安此时赶到了，把米莎架住，人们帮忙地将罗延送进了急诊室。
“怎么又回来了？”沈墨刚好当值，见了罗延以为又是他们在耍花枪，便戏谑地调侃着，子玉已经哭蒙了眼，眼神有些空洞。沈墨见不对劲，走近一看才发现罗延后脑的撞伤很是严重。
“天啊！”沈墨惊呼，忙将他推进了手术室，准备为他动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子玉被警察叫去做了笔录，米莎好像被拘留了，警察说了，她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应该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是否控告她要等罗延这边的消息，子玉摇着头，她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米莎的事，径自守候在手术室门口，静默不语。
顾航等人都赶来了医院，到了傍晚六点多的时候，手术室的灯才灭了，沈墨走了出来，脸色稍微舒缓了些，“放心，没有生命危险。”
子玉闻言，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提着的心终于有些踏实。
“不过……”沈墨皱眉，“还有一些小血块没法取出来，如果幸运的话它会自动消散，如果……”
沈墨欲言又止吊人胃口，让叶华不悦地敛眉，“有什么快说！”
“啊！”沈墨马上点头哈腰：“现在就怕血块压住他的眼部神经导致失明，或是出现其他的一些不良的并发症。”
大家听到了沈墨的话都冷下了脸，连一贯少有情绪的叶华那娃娃脸都微微皱起，看着一脸彷徨无措的子玉，叶华冷声对着沈墨说：“如果你没法完全治好罗延，你以后不要和我说话！”
“啊？”沈墨忙追上前去解释：“小华啊！你不要生气啊！那个其实他已经没什么事的了！我已经帮他做的很完善的了！就算有什么并发症后遗症，也只是暂时性的！不会有多大影响的你放心！真的！就算失忆了也一样的！最多一两个月而已的！真的！我发誓——”
果然，医生习惯性地将问题严重化，沈墨也不例外，不过他比较倒霉，碰上了叶华这个铁板，但是即使他再三保证了，大家也将他列入了黑名单，因为——
被他这张倒霉的嘴说中了，罗延，失忆了。
子玉在病房里守着罗延一整夜，等到第二天顾航他们一行人来医院的时候，罗延还是没有醒过来。
“正常现象，伤到头部是比较麻烦的。”沈墨的话又一次引起了子玉的忧心，也成功地引来了多方埋怨的目光。沈墨不自在地轻咳，然后瞥到罗延轻颤的眼睫毛，指着喊了：“这不醒了！”
终于，罗延微微转醒过来，睁开那双似水的眸子，然后缓缓地环视了在场的众人，最后将目光定在了守在他床边握着他的手的子玉。
子玉想起了沈墨昨天的话，担心地用手在罗延的眼前晃动，“罗延，你看得到吗？”
床上的人听了，微微颌首，众人见状才放心地长呼一口气。
“我都说了，我把他的伤口处理得很完善的！”沈墨自吹自擂还没有完，却传来罗延让人心惊的话——
“你是谁？”声音伴着沙哑，因为喉咙干涸的缘故。
他的话是对着子玉说的，那清冽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的作假，像是当初他们还不熟识的时候罗延看子玉的眼神。众人又一次将幽怨鄙视的目光投向了沈墨，他只能陪笑道：“暂时性的！我保证！”不料叶华脸色黯了下来，不再理会他。
子玉心中一惊，咬着唇，然后眼角撅着泪水，笑开了说：“罗延，我是子玉啊！我喜欢你！”
……
罗延的记忆，被停留在2001年，在他还不认识子玉的时候。
“我出了车祸？那我的讲座怎么办？”罗延的一句话将顾航问得一头雾水，当罗延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他记得顾航，记得叶华、沈墨，但是就忘记了子玉。
“罗延，我们毕业很久了！”
“她是谁？”罗延微微讶异，平静的脸上有一丝波澜，看着推门而入的子玉，淡淡地问。
“罗延，我是子玉啊！”子玉又好像回到了从前一般，每天不厌其烦地来医院对着罗延介绍自己，“记得吗？我喜欢你！”
每天都这么一句表白，让罗延淡雅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微红的色泽，然后轻声叹息，又好像习惯一般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子玉靠过来的脑袋。
“我每一次向你表白，你都是这个动作，真没新意！”子玉嘟起了嘴埋怨。
顾航在一旁看不下去起身离开了，临走时对着罗延说了：“你当心点，你可是等了她好久了！如果这一次再让她跑了，你丫到时不知又会发什么疯了！”
顾航的话让罗延的心微微一颤，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色彩，他对上了子玉带笑的眸子，似乎看到了除了满满的笑意意外还有一丝因为他的拒绝而漾起的感伤，只是一瞬，却让他的心猛地抽痛起来。
“顾航，米莎的事……”子玉想开口，顾航却对着她笑：“没事，我来解决就好！”
“谢谢！”子玉叹息，“毕竟是因为罗延，我不想她……”
“我知道的！你放心！”顾航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子玉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
一旁坐在床上的罗延看到这样的情景，好看的眉微微皱了起来，心里因为眼前两人融洽地说着他所不知的事情感觉十分不好，脑海里好像瞬间闪过一副什么画面，他轻声地咳嗽了起来。
子玉忙过来轻扫他的背，轻柔的动作让他觉得很舒服。
顾航见状，觉得罗延似乎有些什么不同，见他并不排斥子玉的样子，甚至是……顾航勾起唇角，心里有了主意，出了医院后，便打起电话张罗了起来。
罗延的身体越来越好了，他习惯了子玉在他旁边绕来绕去，而且不觉得烦，每一天似乎都很期待着她出现，这是一种奇怪的心理。
顾航告诉他，是米莎推自己去撞车的，很奇怪的，他的心里竟然对米莎产生了厌恶，即使现在他的记忆里，米莎和他才分手不到一个月。
撇开这些令人心烦的事，子玉挥着手朝着他的方向跑了过来，她说应该多出来晒晒太阳，这样会好得更快一些，罗延望着子玉奔跑的身影，唇角的笑意不曾散去。看着她拿着矿泉水不小心脚下一滑，整个人直直地扑向了自己的怀里，罗延心中有着一丝沁甜的暖意。
“抱抱——”在罗延的怀中，子玉抬起头笑了，笑得像是干坏事得逞的模样。引得罗延一阵恍惚，口中喃喃：“接住。”
子玉闻言，笑得更欢了。
“罗延，你记得？”
惊喜的话语让罗延一愣，然后微笑着摇头，“没有。”
一瞬间，子玉小脸微微黯了下来，然后有些泄气，不一会儿又往罗延的怀里蹭着：“我不会放弃的！终有一天你会记得你是喜欢我的！”
罗延没有反驳，只是用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眼底一片宠溺的颜色。
“你们整天这么腻在一起不烦吗？”一记让罗延皱眉的声音在他们身后传来，子玉探出了脑袋，“魏大哥，你来看罗延？”
“嗯。”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过那张平淡似水的脸，没有以往的厌恶，魏熙筠肯定了这小子真的失忆了，难怪那个顾航让他来刺激刺激罗延。
罗延朝魏熙筠淡淡抿唇点头。
不料魏熙筠走近后，不着痕迹地将子玉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点了点子玉的鼻子说：“我来看你的！”
“额……”看着魏熙筠对着子玉过于暧昧的动作，罗延觉得有些刺眼，目光灼灼地落在他方才触碰子玉的手指上。
魏熙筠见子玉想要躲开，便拉住她弯下身子附在她的耳边说道：“顾航说了，要刺激罗延，如果你想他快点想起你的话。”
子玉听了，猛地点头，眼底发出晶亮的光芒，魏熙筠笑得更欢了几分，然后就转首对着罗延说：“听说你想在C大开讲座？”
罗延一愣，不明所以，魏熙筠继续道：“顾航说了，趁着你现在在建筑业得奖的趋势，在C大开一场讲座，顺道刺激一下你的记忆。”子玉听了，高兴地拍着手，叫道：“罗延，你记得吗？我就是……吾吾——”子玉被魏熙筠捂住了嘴巴，瞪大了双眼，罗延见了，想上前将魏熙筠捂住子玉的手拿开，意外的，他发觉他不喜欢看到这个男人，更不喜欢看到这个男人对子玉的触碰……
不料魏熙筠一个转身，将子玉拐到另一边，得意地看了罗延一眼，引得他皱眉，“既然你要开讲座，我把她带走，子玉太吵了！会让你分神的！”
言落连拖带哄地将子玉从罗延的身边拉走了。
看着离去的两道身影。罗延像是要抓住什么一般，头有些疼痛开去，那心抑郁得难受，口中喃喃：“子玉……”
我喜欢你，罗延。
罗延，我不会放弃的！
我都跟你说了那么多次喜欢了，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儿喜欢上我啊？
……一点一滴的影像在脑海中飞速地闪过，那记忆缓缓地涌现出来。
缓缓的，罗延弯起了嘴角，一丝温润若水的笑意浮现在那如玉一般的俊颜上。
C大的校园依旧弥漫着青春活力的气息，过了九年再度回到校园，子玉心里还是有感概的，好像她追着罗延到处跑只是不久之前的事一般。
初夏的阳光很耀眼，却还是让人感到温暖，顾航说了，帮罗延安排了一场讲座，其实是为了让他更快地恢复记忆。
虽然沈墨说了罗延的这些后遗症只是暂时性的，可是子玉还是不安，罗延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过去他拒绝她的时候一样。
这样的感觉让子玉想起了过去，她害怕了，如果罗延真的记不起来，那么她该怎么办？继续追着他跑？这样如果让他开始讨厌她了的话，那又怎么办？
回到C大，就像时间回到了过去，那时候的莫子玉不像现在这样彷徨，因为那时候的自己很幸福，可是现在不一样，如果连罗延也忘记了她，那么她就真的只剩下一个人了。揪着衣角，拼命地在C大的林荫小道上跑了起来，不去想那些让人心生不安的事。
记得刚认识罗延的时候，子玉每天就是守在这里等着罗延出现，白萝调查过，他喜欢这里，每天都要来这里走一走。
一口气跑到了大课室，今天罗延开讲座，因为他这一年在建筑业取得了很大的成就，所以在顾航有意的推动下，C大建筑系很乐意这个有所成就的学子回校开讲座。所以罗延出院后，他就一直忙着做讲义的事，两个人见面的时间也少了，子玉琢磨着，如果没有自己在罗延跟前晃悠着，那么他会不会借此忘记了自己，迈着忧心的步子，子玉踏入了课室，熟悉的感觉迎面而来，这是她和罗延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虽然不是那么浪漫，却也足以让人印象深刻。
罗延的讲座很成功，吸引了很多人到场，C大的学生很热情，比当初的她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自由提问的时候，许多露骨的问题接踵而来，让罗延依旧发出那一声熟悉“额……”
不过他还是温润有礼的回答了所有的问题，引得台下许多女孩子不断地尖叫。子玉忿忿地想着，要是罗延恢复记忆，那么她一定会让他不要在笑了，因为这样会勾来许多烂桃花的！
刚想到这里，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一个女生接过话筒提问道：“罗师兄，听说以前有个师姐向你展开了非常猛烈的追求，后来怎么样了？”
子玉隐没在人群中，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身子微微一抖。
然后轻笑想着：罗延都忘记了，应该不会回答吧！
罗延淡淡的脸上浮出一抹莫名的神色，然后用他惯有的清润嗓音伴着那若有似无的浅浅微笑说道：“她向我告白了九次，后来，她离开了……”
听到这句话，子玉欣喜地抬眸，然后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台上的罗延。
他，记得了。
“那就是没戏了！”女孩不死心地再问：“那如果现在还有一个人向你展开猛烈的追求，你会接受吗？”
罗延闻言轻轻地摇头，“不会。”然后环视着大课室，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一抹让他熟悉的身影，最后将目光积聚在一个地方，罗延的嘴角再次弯起，眉眼之间尽是笑意，轻声说道：“从她离开的那一天起，到现在，我足足等了她九年。”
场上一阵喧哗。
子玉从人群中挤出来，轻轻地走上前去，罗延的目光不同以往的温润，带着坚定落在她的身上，只听到了罗延戏谑地说：“你跟我说了九次的喜欢，我等了你九年，应该算扯平了吧？”
子玉一边走着，无视旁边好奇的目光，一边摇头，突然有人将话筒递到了她的手里，子玉接过后回道：“不算！”笑意满满爬上了她的眼：“你还差我一句话！”
罗延会意，笑得更深了，缓缓走下讲台，朝着子玉的方向走来，边柔声说：“我爱你，莫子玉。”
子玉又一次露出了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脸因为羞赧而泛红，整个人沐浴在光线之中，然后扑向了罗延，搂着他的脖子埋首在他怀中说道：“抱抱。”
“接住。”罗延将子玉搂得更紧了些，低下头附在她耳边道：“嫁给我吧！子玉。”
“嗯……”
相拥的两个人沐浴在幸福之中，这一次，大课室里洋溢着深切的祝福。
幸福，在原点重新出发。
尾声
幼儿园放学的时候，所有的家长都在校门口等待着那一群飞奔而出的小娃娃。
“爸爸，爸爸——”一个精玲剔透的可爱男孩快步地跑向了一个男人的怀抱，男人蹲下身子，微笑道：“接住！”那笑容温润淡雅，让旁边的几个年轻妈妈不禁看呆了眼。
“爸爸，今天霏霏对我说喜欢我。”男孩搂住父亲的脖子，述说着今天在幼儿园发生的事。
男人笑意满满地听着，“那你答应了吗？”
“才不呢！”男孩昂起小脑袋，“妈妈说了，对自己不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事都不要答应！要把喜欢留给自己喜欢的人。”
“哦。”男人眼底的笑意更深了，“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当然有！”男孩数着手指头说着：“爸爸，妈妈，白阿姨，顾叔叔……还有小雨！我喜欢小雨，爸爸。”
“那小雨对你说了喜欢了吗？”温润的罗延闻言失笑道，儿子才五岁怎么就懂得喜欢了？
“没有。”小男孩耷拉着脑袋，然后瞬间睁着晶亮的眼睛到：“妈妈说了，我缠着她说喜欢就好了，终有一天她也会喜欢我的！”
这句话让罗延一时语塞，脑海里想象着子玉告诉儿子这句话时候的模样。
“你还是等着她来对你说比较好。”依旧是温润似水的性子。
小男孩看着罗延的目光中含着不解，“爸爸，等不到怎么办？”
“那就一直等下去。”罗延理所当然地说，却引来儿子不满的目光。“可是如果等不到就不好了啊！”男孩想着，还是妈妈的话比较对！
“妈妈说了，追比较实在！”
“哦。”罗延看着远处正向他们父子招手的子玉，笑意蔓延开去。
她还是沐浴在阳光之中，那么耀眼，看着飞奔而来的身子，“罗延，抱抱。”
罗延见状，忙放下儿子，然后张开双臂，嘴角弯起道：“抱住。”
阳光下，一家子沐浴着幸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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