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无名的相思
霓虹酒吧的经理‘妖美人’去哪儿？这是在那次事故过后，去过霓虹酒吧喝酒所有人的疑问。那个旗袍就是她的代表，那个脸上永远没有笑容，那个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冷静自若的紫经理，那个在酒吧街能够呼风唤雨的‘妖美人’不在霓虹酒吧了。
整个酒吧街都在猜测着，这个不同凡响的奇女子的去处，却无人可知。
“浩天，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浩天……哀泣的声音，时远时近。紫姚那释然的一笑不断的清晰又模糊。马浩天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跑到阳台上，让深夜的凉风平复自己的混乱。看着已经寂静的城市，住宅区的房子里从窗帘里透出淡淡的晕黄。看来，除了他以外，谁都在甜美的梦乡中。按着微微发疼的太阳穴，马浩天知道，按照这多半个月来的经验，他肯定是睡不着了。他以为时间久了，他就不会想起她了，没想到，时间越久，她的音容却越清晰。
马浩天驱车来到酒吧街，看着霓虹酒吧的灯箱，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隔壁的酒吧。这就是他这段时间的生活，晚上只能睡几个小时，然后就到酒吧喝酒喝到天亮。他现在就在‘霓虹’的隔壁，每次都是这样，想进去看看紫姚过的好不好却又害怕跨进那扇门，怕看见她的冷漠或者是面无表情。他只能坐在离她最近的地方，想着，现在这个时间她是不是在楼上？还是站在角落里看着店里的情况？或是站在二楼的走廊看着楼下？她现在是一个人，还是跟孩子的爸爸在一起？想到这里，他狠狠的灌了一杯酒，她是别人的了，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看着杯子里的酒，只有你最好了，能让我不要去想她。
马浩天一脸憔悴，下巴全是青黑的胡渣，衬衫上全是皱痕，整个人狼狈不堪的进公司。
“浩天哥，你怎么现在才来啊？”艾米看到已经过了上班时间半小时才进公司的马浩天一阵大呼小叫。“你怎么弄成这样啊？打你电话你也不接？马叔叔在你办公室等你一会了。”
“我知道了，我头痛得很，不要对我嚷嚷了。”他很不耐烦。喝了一夜的酒，疲惫和头痛让他的心情差到极点。
马学文看着推门进来的儿子：“浩天，你怎么这副模样？”才一个月没回家就変得这么不修边幅。
“爸爸，您找我什么事？”马浩天在父亲的对面坐下，手还是不停的按着太阳穴。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是你妈妈看到你一个月都没有回家了，叫我下来看看你，你不舒服吗？”看到儿子一直按着头，他关心的问。儿子从进公司上班后就搬出来住了，平时没事都是每个星期回一次家，这次都一个月了，都没见到他回去过。他都是在顶楼，平时没事跟儿子也见不到面。妻子担心他出了什么事，叫他抽空过来看看儿子。
“爸，我没事。只是有点心烦。”他也不知道怎么说。
“浩天，没事就回家看看你妈妈，她想你了。好了，有解决不了的烦恼你随时可以跟我说，看我能不能给你点意见。”看见儿子还是沉默，马浩天拍拍他的肩后离开。对于几个儿女，他向来不会干预他们太多。
“浩天哥，你睡着了吗？”艾米站在门口，半边身子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
“艾米，有什么事进来说吧。”马浩天没有睁开眼睛。
艾米忐忑不安的坐在马浩天的对面，看着他才多半个月就已经凹陷的双颊和黑眼圈，她很心痛。也下定决心要将自己做的事情告诉他，但是在说之前她要确定一件事。“浩天哥，你是不是很喜欢紫小姐？”艾米盯着他的表情，看他有什么反应。
听到是有关于紫姚的事，马浩天立刻睁开眼睛。“你说紫姚什么，艾米？”两眼因为说到紫姚而绽放出光彩。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说到紫姚时的改变，艾米却看进了眼里。
“浩天哥，我说，你是不是很喜欢紫小姐？不只是喜欢而已，是很喜欢，是爱。”艾米看着他强调的重新说了一遍。
“我不知道。”马浩天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回答得很干脆。
“你，你不可能不知道啊？”艾米着急的说。“你自己对她是什么感觉你不知道吗？”
马浩天只是看着她，“你那么激动做什么？没有想过那是就不知道啊。”语气颇无辜。
“算了，我懒的管你。我只是要告诉你，之前你看到的那一份检查报告单是真的，只是上面的日期被我改了。我把一个月大的婴儿改成两个月了。浩天哥，你要想去找紫小姐就快去吧。之前做的事，我很对不起，请您原谅我。”艾米向他道歉。
“你已经瞒了我这么久，为什么又告诉我？”马浩天很疑问。
“我看从紫小姐来过以后你心情就不是很好，我以为你只是当时心情受影响，没想到这么久了，你还是念念不忘的。”艾米说出她看到的情况。“浩天哥，可能你不知道吧？你的注意力已经全部在紫姚的身上了。”
马浩天如被雷劈，他真的是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紫姚的身上吗？
艾米看到他迷惑的样子悄悄的起身走开，是与不是，只有他自己能想的通了，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马浩宇拿出放在抽屉里的相片，轻触着上面的人儿。紫姚，我是喜欢你的吗？想起见面的第一次，自己对她产生的浓厚好奇心，为了让她动颜，费尽心思，为了看她，天天的跑到霓虹酒吧里。她怀的孩子是一个月，想起艾米告诉他的信息，马浩天想起自己第一做梦的时间。不可能是巧合吧？
他把照片放好，飞快的跑出去。他要去找紫姚问清楚。艾米看到飞奔而出的马浩天，会心一笑，他肯定想通了吧。
马浩天来到酒吧一条街。白天的酒吧街很宁静，店铺都关着门，霓虹酒吧也不例外。马浩天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紫姚，竟发现自己除了她的姓名和是霓虹酒吧的经理以外，其他的一概不知。他苦笑的靠在墙壁上，或许真如艾米所说，他的注意力只在紫姚身上，还被迷昏了头了。
“马先生？你怎么在这里？”花衣外出采购回来看到靠在墙壁上的人，竟是之前跟紫姚交情很不错的马浩天，想想他好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过来了呢。
“你是？”马浩天就觉得她眼熟，却叫不出她的名字。
“我叫花衣，是之前霓虹的大堂经理。”花衣笑着回答他的疑问。
“花小姐，你好！你说你是之前的大堂经理？那你现在不在里面上班了吗？大白天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拿着这么多的东西？”
“马先生，我们进去谈吧。”花衣吃力的将右手上的东西换到左手上，然后从皮包里掏出钥匙开门。
“我来帮你拿着吧。”马浩天将她手上的东西接走，轻松的站在她身边等着她开门。
花衣看他轻松的样子，男女的差别就在于此了吧？
门打开，花衣领着他往吧台走。“你把东西放在吧台上吧，随意坐，你要喝点什么？”
“给我拿一瓶饮料吧。马浩天在吧台前面的椅子坐下。”没有晚上的喧嚣，白天的酒吧显得安静宽敞。
“马先生，你的绿茶。花衣在他身边的椅子坐下。你刚刚的问题，我是之前的大堂经理，现在是经理啊。”花衣笑着对他说。
那紫姚呢？花衣当经理，那紫姚做什么了？他只是隔了一个月没有来而已，这里就变化那么大？
“马先生你那么久没有来了不知道。”花衣缓缓说着这一个月的事情。“紫姚她的身体不适合再继续经营酒吧，由我升任经理代替她管理店里的大小事务。紫姚不到酒吧上班已经有多半个月的时间了。”
“什么？”马浩天激动的站了起来。“那你有没有她的电话号码，我有急事找她。他焦急的捉着花衣的双肩。”
“马先生，你冷静点。”花衣被他的动作吓到：“紫姚她只是跟我说她有时间就会回来看我，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络方式，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会替你转告。”花衣将紫姚对她说的话原数转达。
“那她什么时候会过来？”马浩天拿起饮料罐=灌了一口。怎么她也没有紫姚的联络方式？
“马先生，我也不知道。你找紫姚有什么急事吗？”花衣看他那么着急，开始好奇他找紫姚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有些话想问她。”马浩天又喝了一口水，不自然的回答花衣的问题。想起那一个晚上的梦，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弄清楚，那场欢爱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事情。“花衣，你住在这里吗？”他伸出食指，指指楼上。梳理好心中的疑问，接下来就是寻找答案了。现在的他已经变回那个精明睿智的马浩天。
“没有，我住在附近，是经过这里看到你在店门前，我才走过来的。”花衣艰难的改口，紫姚说不能让别人知道有人住在楼上的事，这样住在上面的人安全会得不到保证。
“一个多月前，我在这里喝醉时，是你们把我扶进休息室的吗？”马浩天若无其事的问着。手若即若离的画着杯子的边缘。
“你说那个时候啊？是我们经理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上你的家人，她叫侍者们帮忙把你扶到休息室的呢。哦，对了，你跟我们经理不是朋友吗？你怎么也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呢？”花衣想起那时候紫姚对他的不一样。奇怪的问，她还以为他跟经理是朋友呢。
“是啊，他们曾经是朋友了，却因为他的骄傲让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马浩天想起自己对紫姚说的话，懊悔和心痛一同袭上知觉。“花衣，那天晚上，你们店里所有的人都是同时离开的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紧张。
“没有啊，那天我们先走了，经理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就留下来照顾你。你不知道吗？可能你喝的太醉了，没有印象吧。”花衣飞快的把马浩天想知道的消息告诉她。
“那紫姚是什么时候走的你们都不知道？”马浩天觉得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紫姚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我们全部的人都走的时候，经理是留下来了。”花衣终于觉得疑惑：“你为什么要一直问那个晚上的事？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她歪着头看着马浩天，他怎么看起来有点怪怪的？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是谁扶我进休息室的。”马浩天几乎可以确定，那场欢爱不是梦，只要再知道一件事。“花衣，你跟紫姚感情很好？你们认识很久了吧？”他边玩着杯子边闲话家常的转移话题。
“是啊，我们认识有两年了。感情好不好，我也不知道。我是很喜欢紫姚，但是她总是冷冰冰的，认识两年，她除了工作上的事以外很少跟我交谈。”花衣想起认识紫姚两年来的一切，觉得挺好玩的。两个年纪相当的女人认识两年了对彼此还是很陌生的，实在很少见吧。何况，他们两个又不是仇人，还是差不多天天在一起工作的伙伴。
她一直以来都是冷冰冰的？“你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了吗？”马浩天以为紫姚是因为经营酒吧才伪装的冷酷，没想到，那就是她真实的一面。到底是什么环境养出这样的紫姚？
那她没有别的朋友吗？
“嗯，印象中是这样，我当初刚认识她的时候，还以为她是装出来的冷漠。但是时间久了我才发现，紫姚就是如此。”花衣边回忆边说。“我们工作的时间都是在晚上，紫姚有没有什么朋友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从来没有见到过有朋友来找她。在这里，跟她来往最频繁的除了我们这些员工外就数莫警官和你了。紫姚跟莫警官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但是她对待莫警官的态度始终如一。当初，我们看你经常送花过来，还以为你会跟紫姚在一起呢，我们也看得出来，在她心里你是不一样的。”
马浩天听到花衣的话已经无法言语，他无意的走进她的心，却亲手将她推得更远，还是在她有可能怀着他的孩子的情况下。他，还有机会挽回吗？还有机会重新走进她的心吗？姚儿，你在哪儿？这时他才发现，他从一开始看见紫姚，为什么那么喜欢逗她，让她的冷漠破裂，因为他想看到她冷漠以外的表情，不想让她将自己隐藏。他并不是只是单纯的想逗她玩而已，他受她吸引，
“马先生，你在想什么？马先生？”花衣看他久久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马浩天猛地回神，花小姐，今天跟你聊得很愉快，我要回去了。要顺便送你一程吗？”马浩天看着吧台上的大购物袋。
“不用了。我再坐一会。你要有事你就先走吧。”花衣笑着站了起来，送他到门口。
“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看到马浩天的车消失了，她才把门关上。看起来他跟紫姚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当事人不愿意说，她也没有办法。看着桌子上的购物袋，哎，别想些有的没的了。花衣认命的拖起袋子爬上三楼。
“艾米，你今天还要陪我去霓虹吗？”马浩天最近很忙，除了上班之外就是到霓虹酒吧捧场。既然连花衣都不知道紫姚的下落，那么他只能到霓虹酒吧等到她出现为止。
“浩天哥，你还要去啊！去那里坐了一个月都没有等到你要等的人，你不烦我可厌了。我要回家。”艾米慢慢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就是那里再好天天去的话也会厌，更何况是去干坐，又不是去玩，经过前两次的事，浩天哥是严禁她自己下去跳舞，但是他又不肯陪她，她还去那里坐着成雕像啊！她才不要，她宁愿回家睡觉呢。“好了，你自己去等吧。我回家了，拜拜！”艾米调皮的向马浩天摆着手。
马浩天做着最近这一个月下了班之后都要做的事。准时在晚上八点钟踏进霓虹的大门。在之前经常坐的隔间坐下，点了一扎啤酒后，他边喝着啤酒边看着紫姚经常会站着的地方。
楼梯后侧的角落，那是能看到全场情况的地方。以前紫姚总是喜欢端着一杯酒站在那里，缎面的旗袍倒映出七彩的灯光，让那昏暗的一小方天地也变得多姿多彩。
楼上的走廊也是她最喜欢站的地方，她总是置身事外的看着这混乱的颓靡。他最清楚她这一点的，却也亲自否决了她。他真的好气自己，是自己的骄傲重要？还是紫姚重要？现在，他知道心中的天枰往哪边倾了。却不知道去哪里找到那个压下天枰的人了。
半年后
马浩天将外套放到身边的空位上，在沙发上坐下。看着没有了紫姚的霓虹依然生意繁荣。
“马先生，您又来了？”花衣着一身亮丽的职业装，经过半年的磨练，现在的她已经能独立的管理酒吧。“不介意一起喝一杯吧？”她在马浩天的对面坐下。
“你越来越有紫姚式作风了，不给别人拒绝的机会，也不接受别人的拒绝。”看到花衣在对面坐下，他笑着说出她跟紫姚的相似之处，给她开了一罐啤酒。
“我是紫姚教出来的，能不像她吗？”花衣拿起酒笑着向他示意，两人都喝了一口。
“你很不错，这间酒吧在你的手上生意还是一样火爆。”看着外面的熙熙嚷嚷，马浩天赞扬，紫姚将酒吧交给你，很明智的决定。
花衣笑笑，也看着外面的热闹。紫姚不在霓虹已经半年了，时间过得真快。“马先生，你也来这里等了半年了。”花衣当初以为，他说过来等紫姚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这半年无论刮风下雨他天天过来。
“是啊，已经半年了，时间过的真快。”紫姚一次都没有回来过。马浩天心里微微失望，他以为最多一两个月紫姚就会回来一趟，没想到都半年了，她都没有回来过。
“马先生，恕我冒昧。你找紫姚做什么？你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忙。”花衣伸手拨着如波浪般的秀发，问出心里的疑问。紫姚前一阵子回来过，但是是在白天。告诉她说马先生在找她，她只是稍微僵了一下身子，却什么话都不说。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一个猛找，一个避而不见。
“我找她……”马浩天迟疑了一下：“我跟她有误会，想找她把误会解释清楚。”
“那解释清楚以后呢？”花衣犀利的问着他。
“解释清楚以后……”马浩天想，是啊，解释清楚以后呢？他从最开始的想找她把误会解释清楚，到最后是习惯了，只是想找到她而已，并没有想到跟她解释清楚了以后的那些事。
看着沉默下来的马浩天，花衣继续说着。“你跟紫姚最多只是朋友，有什么天大的误会让你会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天天晚上到这里，就为了等一个普通的朋友？马先生，你对待普通朋友的用心也太过了点吧？”花衣想起紫姚，离开霓虹那么久，她并没有变得快乐一点。如果真如马浩天所说，只是一个误会，那么按照紫姚的性格，她知道了肯定是赶快出现把误会解释清楚，而不是让她对马浩天保密她的行踪。
“马先生，我不知道你跟紫姚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容我一个局外人说些心里话。您之前送花给紫姚，又为了紫姚天天往这儿跑。而且我们看的出来，经理对您也很欣赏，很有好感。在我们这些员工看来你们已经是两情相悦了，谁知道只是走马观花而已。马先生，您对紫姚是什么感觉？为什么这么执着的要找到她？别拿误会的借口迷惑自己了，那不是你想找紫姚的真正理由，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出来了，你不会不知道。马先生，我看过和紫姚相处时的你。能够什么都不做，就她一个习惯的动作你都会觉得心情很好，这是为什么？好好想想吧。”花衣拿起自己的啤酒撞了一下他的啤酒瓶以后，拿着啤酒笑着离开，留给他一个思考的空间。希望他能快点想清楚，如果他是能给紫姚幸福的人，她这么做就当是帮紫姚一个忙。哈哈，她花衣还真是热心的好人呢。
马浩天看着面前的啤酒，陷入沉思。在别人看来他们真的是两情相悦吗？真如花经理所说，他找紫姚不只是为了那个误会，那他为了什么？看到桌子上的杯子，他拿起来学着紫姚的样子，倒酒进去，喝完，将杯子倒扣在桌子上，然后用手指在上杯子上面弹着，听杯子发出的清脆响声。这是紫姚心情好时会做的动作，而他最喜欢看紫姚修长白嫩的手指在杯子上跳舞的画面，那画面会让他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变好。
转头看向那个角落，仿佛还能看到紫姚站在那里对他又气又没辙的表情。他露出愉悦的笑容，想到他想要的答案了。一口气将瓶里的啤酒喝完，他拿起外套走出霓虹的大门。转过身看着头顶上的酒吧灯箱，姚儿，无论你躲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马浩天在半年来，第一次提前离开霓虹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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