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任务。”
“好的,宿主大大。”
“正在传输剧情。”
女主是方云清,是皇帝的妃子之一。因为女主的纯真打动了皇帝的心,两人经历了分分和和就在一起了,宫妃死的死,遣散的遣散,最终女主独冠后宫。而原主是原来的皇后,是皇帝的青梅竹马,但是苏家的强大让皇帝起了防备之心,就这样皇帝除了苏家,苏瑾也就死在了宫中。
次日,苏瑾在青竹敲门前醒来。
“进吧。”
“皇后娘娘,昨夜珍妃初次承欢,皇上怜惜,今早便请了人来说是免了珍妃的请安。”
青竹从小照顾苏瑾,怎会不知她对季临渊的深情。本以为苏瑾会如以往一般眉头添愁,竟不想苏瑾只是冷淡地点头作罢,毫无任何不悦之色。青竹虽是不解,却也乖巧地不言不语,默默替苏瑾着装打理。
方云清跟随方将军半个月前回朝,昨日就封妃,赐字为珍,意为珍宝,唤为珍妃。
现在季临渊对方云清并没有日后的深情,更多的是对她年幼时有胆量为他出头的欣赏与感激,以及自以为是的喜爱。
只是……幼时帮助?大概这个才是方云清容不下苏瑾的真正原因吧。
季临渊登基两年了,后宫妃子不过十数人。且除苏瑾外,其余皆是登基初期为稳固帝位,稳定臣心才封。
后宫多是美人。慕贵妃更是媚骨天成,美似妖孽。一身红裙层层叠叠,富有层次感,乍一看还以为是一朵怒放的玫瑰。这是一个懂得展现自己美的女人。
苏瑾对她多了一分赞赏。慕贵妃的美具有攻略性,即便是身处美人堆里,也能让人一眼看见。
不过,苏瑾本就端庄高雅,现在又有了苏瑾灵魂的注入,更凸现了一份淡然温婉,隐隐压了慕贵妃一头。
“皇后娘娘,怎不见新封的珍妃妹妹?难不成皇上还藏着妹妹,不让我们亲近不成?”慕贵妃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用一条桃红色的锦帕遮住嘴巴,小声笑了起来。
苏瑾抿了口茶,浅浅的笑容柔和了过于端庄的妆容,顿时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温暖。“昨夜珍妃初次承欢,皇上怜惜,特许今日免安。”
一时间一室寂静,众人表情各异。慕贵妃不动声色地瞥了苏瑾几眼,未发现异样后,低头品茶,眼睛里却是一片暗沉。
“珍妃娘娘到。”门外太监尖细的嗓音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粉红色的裙装,裙摆和衣袖上绣了多只白色的蝴蝶,走动时裙摆飘动,蝴蝶似欲展翅而去,衬得整个人越发灵动生气。
“给皇后娘娘请安。给个位姐姐请安。”方云清像苏瑾行了大礼,又向其她几位妃子服了服身子。
“妹妹真是该罚,居然这么晚才来。”慕贵妃调笑般说道。
方云清似是不好意思,吐了吐粉舌。“那下次妹妹请姐姐们去御花园赏花,品茶,也算借花献佛,给姐姐们赔礼了。”
“那好,我们可是记下了,妹妹可别贵人多忘事。”
“姐姐放心,自然不会忘的。”
……
众妃走后,方云清独自留了下来。
“容姐姐,您还记得清儿吗?多年前,父亲回京,我们曾见过。”
“那是自然的。珍妃妹妹小时便长得粉雕玉啄,且为人单纯可爱,本宫自然没忘。”苏瑾看着睁着一双看似澄清的大眼睛,满脸期待地看着她的方云清,心中有些遗憾记忆中那个纯真的小女孩成长成如今的模样。
听到苏瑾疏离的称呼,方云清依旧保持着一副天真不知事的神情,还略带娇憨地鼔着腮帮子吐出一口气。
“真好,那给姐姐跪安了,姐姐好生歇息吧。”
转过身的一刹那,方云清面上闪过一丝狠厉。
“青竹,传膳吧。”苏瑾停下手中的笔,纸上俨然是一副山水画。
黑白灰相间,相容又相离,未见其真容然让人身临其境,豪迈洒脱的自由气息扑面而来。不难看出作者的强悍画功,豁达的心胸与透露出来的对自由的向往。
真正的苏瑾是没有如此扎实的画功的,好在原主鲜少绘画,见识过她画功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更不要说是那个一直抑制自己对苏瑾的关注的季临渊了。
青竹明显吃了一惊。“皇后娘娘,今天不等圣上了吗?”不怪青竹这般吃惊,毕竟自从苏瑾嫁给季临渊后无论季临渊是否事先说明与她一起吃饭,她总是要等到他来或者知道他已吃过才会吃饭。
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事早已养成习惯,不料当初坚持的人突然放弃,确实让人措手不及。
“不等了。反正等了也没结果。”苏瑾说这句话的时候太平静了,平静得让门外的人心惊。
“娘娘……”青竹想说些什么安慰苏瑾,可看着苏瑾过于平静的神色,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她有种错觉,错觉好像苏瑾不再爱季临渊。
青竹看着坐在桌边,眼睛忍不住往甜米粥瞧的苏瑾,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青竹急忙走上前去替苏瑾布菜,顺便提醒苏瑾,“娘娘你胃不好,饭钱不能吃甜食,先喝些汤吧。”
“好青竹,我知道啦!真是的,明明年纪不大,非要和个老嬷嬷一样那般小心翼翼。”苏瑾一脸你没救了的表情逗乐了青竹。
因为我照顾的那个人是小姐啊。青竹心想。
门内满屋温馨。
门外,季临渊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转身离去。莫名的、心脏,有一点点酸涩,仅仅是一点点。
在季临渊离去后,苏瑾又向青竹扬起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深夜,一黑影从房梁上轻跃至书桌前,带走了苏瑾的山水画。
黑暗中依旧只有苏瑾平稳的呼吸声。
黑影躲过不远处暗中保护苏瑾的暗卫,直奔御书房。将画卷呈给季临渊后又影去了身影。
季临渊展开画卷,第一时间就被画面所表达的无拘无束,自由闲适的画风吸引。然后心中燃起一簇小火苗,炙烤着心房,逐渐升温,越烧越旺。季临渊想发泄,想质问苏瑾成亲当日明明说过会一生陪伴于他左右,为何,现在为何要放弃,要放弃他了呢……
“噼里啪啦”门外的公公们听到笔墨掉落的声音,都身躯一紧,放缓了呼吸。
季临渊压下了心头不时的酸涩感。理智告诉他现在他的行为极其不正常,他已超过了对苏瑾应该有的关注。
只是,苏家两世为官,苏父这个第三代更是坐上丞相的位子。家室底蕴雄厚,又位高权重,真真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所以即便知道苏家并无谋反之心,太上皇依旧大力打压苏家。
苏父求太上皇赐婚,说是苏家小姐倾慕他已久,恐怕也是为了保全苏家的幌子。毕竟选择了他这个看上去最无背景,最弱势的皇子,将他推上皇位,比起其他皇子不是更好控制吗?!
可是容丞相那么爱他和容夫人唯一的孩子。况且,他不是也一直相信,只要苏瑾在他手里一日,容丞相必定处处被压制,为他效力。那么爱女儿的苏父又怎么舍得……
季临渊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罢了,容府是定要毁去的,何必烦恼这些。
“将画卷送回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