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茹开庭那天,天气非常的好,就像闻茹的心情一样晴朗,她本着无罪回家、有罪就承担责任的原则,已经没有了任何心理负担,她等开庭等了很久了。
闻茹在看守所的大门口见到了马晓萍,和刚进来相比,马晓萍胖了许多。
“闻总,你好吗?”马晓萍一看见闻茹就热情地上前打招呼。
“很好,你好吗?”闻茹说,“你以后不要这样称呼我,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马晓萍说:“哎呀,是不是有什么呀?我觉得这样叫你自然,不过我想叫你闻姐,这样更亲。”
闻茹笑笑,说:“你胖了不少。”
马晓萍说:“就是,等出去了还要减肥哩。”看来,马晓萍的心态也很好。
带她们的警察说:“你们不要说话,上车。”
上了车,警察让她们两人往后坐,正中马晓萍下怀,高兴地弓着腰往后面去。坐定之后,马晓萍说:“闻姐,你恨我吗?”
闻茹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还是假装不明白地问:“恨你什么呀?”
“就是这个事儿,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有今天。”
“哦,没有关系,你不要这样想,我们大家都有责任,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我不恨你。”
“真的?”马晓萍像个孩子一样天真,“你说的是真话?”
闻茹认真地说:“真话。”
“谢谢,我太感谢你了,我一直以为你会恨我几辈子哩。真的感谢你,你真是好人。”马晓萍的眼里闪动着泪花。
“你也是好人,大家都是好人。”
“对,大家都是好人。”马晓萍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闻茹第一次发现马晓萍很漂亮。
马晓萍最后又问:“闻姐,你认罪吗?”
闻茹说:“假如我们真的有罪,我们就应该认罪。”
马晓萍说:“好,我听你的。”
在法庭上,闻茹的心情特别平静,她实事求是地回答了法官和公诉人的问题,没有做丝毫的辩解,她表示自己愿意为自己无知的行为承担法律责任,闻茹的律师也为闻茹做了精彩的辩护。
最后的陈述中,闻茹说:“我首先感谢我的律师为我做的辩护,不管事情的最终结果如何,我都感谢他为我做出的努力;我还要请法官、陪审员、书记员以及公诉人谅解,可能我在庭审上为了说明某一问题,有言辞上、态度上出现的不礼貌,请你们包容;最后,请原告原谅,假如我的行为伤害了你的感情,我向你道歉,我的行为触犯了法律,我向法庭认罪,请法官酌情处理,我愿意承担自己应承担的法律责任……”
休庭之后,闻茹在法院大厅里见到了律师,律师跟闻茹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让她回看守所等判决。
闻茹说:“我非常感谢你,你在庭上给我做的辩护让我的心理负担彻底地消除了,我只想让法官明白,我不是一个刻意犯法的人,我的行为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无意间触犯了法律,我想让法官知道,我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坏人。”闻茹说到这里,笑了起来,“今天,你为我做到了,所以我很感谢你。”
律师说:“也许,你还暂时回不去,还要……”
闻茹打断了律师的话,抢着说:“还要坐几年牢是吧?没关系,我有思想准备,我不会沮丧的,你也不要有工作上的压力。”
律师也很高兴,又跟闻茹谈了些事儿,分手的时候,律师说:“但愿你今后的人生都像你的性格一样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