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马副官也跟古意一样,整个身体在重拳之下向后飞了出去。
可是,刀马副官的手下已经控制住了车队的人马。虽然有些打不过沈浓,但是在整个大局上,刀马副官似乎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手中有了人质,应该可以是为所欲为的。
“兄弟,降了吧,你的人都已经被控制住了,你如果不想他们都死的话,就放弃抵抗吧。”刀马副官右手捂着肚子,左胳膊支撑在地上,一边站起来,一边说着。嘴里边还往外吐了一口痰,痰中略微带着些血丝。可见沈浓的那一记重拳,力道之大。
“兄弟,带上你那位小兄弟跟我们走一趟吧,咱到山上去暖暖身子也是很不错的。”刀马副官马启才依旧是那么的“温文尔雅”的虚伪。
“收起你那可悲的嘴脸。让人觉得恶心。”古意实在感觉这样的话语有些恶心。实在不想听如此虚伪的话语。
此时的古意,已经被身边的山匪缚住了双手站立在马车的边上。
刀马副官边拍着身上的雪渣,一边走向古意。右手拍着古意的脸颊。声音在这寂静的梅林中是那么的清脆。
“不想听,那可没办法了,以后啊,有的是时间听。日子可长着呢!”刀马副官并没有继续打古意。
“行了,收拾收拾,咱们回山寨!”刀马副官马启才见每个人都已经束手就擒了。就开始让手下们开始收拾车队带着车队的俘虏往山寨走。
一路上,寒风依旧,冰冷的寒风将梅花瓣吹到人的脸颊上。寒梅带着丝丝香气。可是人们并没有心情再去欣赏。为什么,这些山匪没有那些所谓的强盗逻辑。为什么没有杀人越货,为什么是将车队的人们束缚而不是杀掉或者是释放。完全没有逻辑。这些疑问深深困扰着古意。
“我跟沈浓大哥出来做年关的生意,也有两三次了。遇到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车队的马车夫言勇,悄声跟身边的人们说着。车队的人虽然被束缚双手并用绳栓连在一起。可是人们依旧能够互相聊天。
“我从十八岁就开始跟着沈浓大哥出来做年关的生意。已经有五年了。遇到抢劫的情况不是头一次,但是被人俘虏还是头一次。”村子的马车夫方程也低声的跟旁边的人们说着。
“我做这年关的生意有八年了,前边的七年里没有一次从这走,唯独这一年从这条路走,还让人给截了。你说我倒霉不?”跟村子里的方程看护一辆车的押车人李霜,可算得上是年关生意的老人了。
古意听完这话,“唰”的一下,脸变得通红。
沈浓为了让古意看看这寒冬中盛开的梅花,特地绕了远路,才从这儿走的。
没想到的是,就这样,一头钻进了山匪的包袱里。是那么的自然。
“是古意,他故意的。被山匪打,是古意使的苦肉计。”其中有的人好像是觉得古意跟山匪串通好了,来设计了这样的一个圈子。
“这次是他主动找的院长来参加这次年关贸易的。肯定是他搞的鬼。”又开始有人攻击古意。觉得古意就是一个扫把星。会给他们带来霉运。比如说这次。
“这么多年了,没出过事儿,怎么他一来我们就被山匪给劫了。肯定是这小子搞的鬼,跟山上的山匪勾结起来了,准没错!”人们的舆论开始攻击古意。
“从小没人疼的东西,就没人教你怎么做人吗?大过年的来祸害我们,真是一个畜生,畜生不如的东西”旁有人把矛头指向故古意的同时又狠狠地踹了古意一脚,这一脚把古意直接踹进了雪窝子里。旁边的人看见了这一幕就不在掩饰自己内心的愤怒之情,就纷纷都聚过来一人踹了古意几脚,来解自己的心头的愤怒。
“啪,啪,啪,很好,你们不笨嘛,还能找出内鬼是谁,不错,不过啊,人,你们可不能给我打死了,打死了我没法向上边交差啊。我们还要接着做下一单买卖呢!哈哈哈哈哈哈······”那个刀马副官马启才拍着手,鼓着掌唯恐天下不乱的过来给古意补了一刀。
这下可好,人们已经认定古意就是内奸。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想方设法的逃出去,货物可以不要了,人,我们所有人,都要想方设法的逃出去才是啊。”
五十多人的队伍被栓在一块,古意也在队伍当中被束缚着。人们把愤怒都撒向了古意。只有沈浓在一旁帮着古意说好话。
古意瞪着周边的人们,也不说话,心中充满了委屈,前所未有的委屈。只是想看一眼冬日里盛开的寒梅,就莫名其妙的被山匪给劫了。心中有再多的苦也说不清。
古意猛地站了起来,一个劲的大喊着“我没有,我不是内奸!”脸上的青筋暴起,脸蛋憋得通红。歇斯底里的喊着。可是,声音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毫无证据的反抗着。
人们并不相信古意说的话,因为现在人们宁愿相信是他干的,这样一来也好寻找一个心灵的解脱。
古意一个猛冲,朝着那刀马副官马启才跑了过去,准备跟马启才打一架,可是就要冲到马启才边上的时候,绳子的长度限制了古意的活动范围,在离着马启才还有一米多远的地方,古意被这绳子拽住了,可是人们很是乐意看到山匪内斗,就都往前移动了几步。古意见绳子不再那么紧绷,就要跟马启才打一架。
可是,山匪们见俘虏们乱了套就开始挥舞着片刀制止俘虏们的暴乱。特别是古意的冲锋。古意身上的绳子,被山匪们生生的拽了回去。古意一个不注意就被他们从后边拽到了雪地上。狠狠地落在了雪地上。
这时,那位刀马副官开始缓缓地转过了身来,微笑着:“今天我要是不教训教训你,看来你小子还真是不知调高低厚了。来啊,给他松绑,我来教教他怎么打架!”
“马副官,赶路为要,大当家的还在等着我们呢!刀马副官的手下开始提醒。
听了这话,马副官的脸色有些不太一样了。收拾起闹着玩儿的心态。“算了,饶你一条小狗命,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你。”
一路上,雪又开始慢慢飘落。
人们的心情依旧那么沉重。
“开虎口!”忽然,那位刀马副官大声的喊了一声。只见,不远处的高山上从半山腰开始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山门。
虎口开启的那一瞬间,从虎口中吐出两条金色巨龙,巨龙直扑山脚,有如两柄锋利的巨剑直指大地。巨龙在山脚初停止了俯冲。随后两条巨龙互相对视着停在了那里。后来,古意才知道,原来这两条巨龙是两个巨大的防御机关,能够真真正正的参加战斗。
人们开始定睛细看,原来山寨是隐藏在这崇山峻岭之中。山门远远地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虎口一样,而整座山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巨大的虎头。
虎头的两只耳朵,非常的明显,那是两座巨大的烽火台。烽火台上插满了旌旗,还有人在烽火台上来回不间断的巡逻。虎头的眼睛位置,是两座炮台,黑洞洞的炮口朝着山门的下方。犹如把一切来犯之敌统统消灭之势。虎头的鼻子出是一段城墙,应该是整座虎头的指挥之处。
山匪们赶着车队的人们缓缓地走到了虎口处。近处一看,才发现,整个虎头就是一座军事堡垒,虎头上布满了暗堡,还有一些小的暗门,这些都是能够随时从里面冲出山匪的地方。
是什么样的一群山匪能够拥有这么军事化的军事要塞?
缓缓从虎口经过,虎头的虎口长廊的两边,摆着的正是那两条俯冲的巨龙,占据了整个虎口长廊。
过了虎口长廊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演武场。演武场上有着数百名山匪在操练着。喊声震天响。气势非常强大。让人从心底里就感到害怕。
车队地俘虏们就被安置在了这个演武场的边上的大道上。
刀马副官飞奔着向演武场北边的大殿跑去。
到达,无极殿的台阶前以后,刀马副官就不再像在演武场上一样了,开始变得毕恭毕敬,小步前进,不再大大咧咧的一个劲儿的跑了。每一级台阶,刀马副官都迈的那么小心。
大殿,是那样的宏伟,壮观。重檐庑殿顶的构造,完全是按照皇家的规格建造的。金色的琉璃瓦,通红的外墙。是那么的壮观。上书三个烫金大字:无极殿。以至于刀马副官也仅是在大殿的门外边停了下来。
“大爷,今年的寒烟奴给您带回来了~”刀马副官迅速的单膝下跪,右拳放在心脏的位置上。十分小心话语中又充满了恐惧与尊重的大声说道。
“知道了,你这件事办的不错。以后会超越你的主官的”那位刀马副官口中的“大爷”轻轻地赞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