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将马金带回了局里,而马涛也将那个女孩送进了医院。回到局里后,马涛将寻人启事的事告诉小徐,让他负责这件失踪案。
小徐点点头,却露出郁闷的表情,“这事好办,我等会让其他同事将那个女孩情况了解后通知她家属,可眼下那个自称自己是于大年的家伙什么都不说才是个大问题!”
难道说他脑子里于大年的记忆生效了?马涛心里暗忖。这时,刘国也从审讯室走出来,冲着小徐和马涛摇头,“他什么都不说,看上去对马金的事一点都不知道。”
“马队,这下怎么办?”
马涛想了想问小徐:“你之前不是说这个于大年和他的三号隔离中心有什么黑幕吗?这下既然抓住了他,不如好好盘问盘问。”
“马队,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我一时也说不清,而且我也是听陈队说的,你要不去问下他?”
既然这样,马涛考虑了一下,说:“先以某个罪名将他暂时拘留起来,等他身体内马金的人格苏醒后再盘问。对了,陈队长他去了那儿?”
小徐回道:“没准应该是在龙医生那儿吧。”
正好,是时候去一趟龙建那儿了。
过了几天,医院里的那个女孩突然死了,马涛来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被送进了太平间。
马涛找到之前医治女孩的那位医生,他说女孩的死是因为他体内的那种药物既像毒药,又是一种解药,如果不按时服用的话,就会立刻死掉。
从龙建那儿回来,马涛的心一直紧紧揪着,陈华把许多他不知道的事都告诉他了,关于3号中心的内幕,关于于大年这个人。而龙建也说起了那副油画,整个事件的脉络,马涛终于有了清晰的认识。
马涛回到家,将沙发移到窗户前,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窗台上多出来的那盆白花。这种惬意而舒适的状态并没有维持多久,马涛的脑子很快就被那些纷乱的思绪占据了。
这段时间,马金的案子仍然毫无进展,而精神病院已经来局里要人。看起来,精神病院里的人都是和马金串通好的,不然他也不可能轻易走出精神病院,并且由一个假扮者代替他。小徐没有办法,只能放人,他觉得这样做就好像放虎归山,但对于马涛来说,这是欲擒故纵。
马涛拿出李雪的照片,看着照片背后的那段话,也许这个秘密另一个自己早就知道了,而对于他来说也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马涛又在手机上点开那款软件,小张的头像一直是灰色的,他站起身,走到窗台前,看着那盆白花,又凑近闻了闻,有一股幽幽的香味。
龙建曾说,这种百岁兰是通过一种奇特的方式传递智慧和文明。
而三号隔离中心表面上是一所封闭式的精神病院,但实际上却只是为了研究眼前的这盆兰花。为了研究,所有的人都可能成为实验对象,包括已经死去的人,和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的人。
马涛刚刚从楼下的便利店里买了包烟,靠在窗台上抽起来,他越来越爱上烟了。
小徐终于等不及了,自从得知
李狂蒙冤被送进三号中心时,他就想着早一点去一趟,将李狂救出来,而刘国也是,从马金身上获取不到有用的信息,他也开始将眼光对准三号中心。
三人商量一番,决定兵分两路,小徐和刘国先以参观者的身份去三号中心,而马涛自己则随后赶到。
当然,在此之前,马涛还向龙建要了一封介绍信,这对于他们来说就如同通行证。
小徐刘国出发后,马涛决定好了,他得再去一趟李雪的老家——那座破落的死气沉沉的村子。
时间是夜晚,马涛下了车就走上了田间小路,不远处就是进村口。马涛停下脚步,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荒草,没有一丝灯火。他深呼吸一口,继续朝村里走去。刚走不久,马涛忽然觉得不对劲,身后有脚踩在碎石上的沙沙声。
马涛故意放慢脚步,走到一个拐角,他猛地回头,身后没有任何动静。
又走了一会,那种细碎的沙沙声似有似无,可他几次回头就是看不到身后有人,而每次回头后那声音就消失了。
走到一间破败的房子门口时,马涛停下了脚步,他看到门已经被烧烂了,里面黑洞洞的,马涛关掉手电筒,一个箭步跨了进去,整个人一下子像掉进了大染缸,什么都看不到了。
马涛在黑暗里摸索着,终于摸到了一根棍子。门外,有个人影走了进来,马涛感觉的到就是他跟踪自己的,找准时机,猛地一棍朝那个人影打去,那人忽然发出哎哟声,痛苦地倒在地上。马涛打开手电,只见陈华抱着膝盖在地上打滚。
“陈队?”马涛赶紧将他扶起来。
陈华委屈而痛苦地说:“你小子怎么下那么重的手啊,要是膝盖打坏了,走不了路,你不但要负医药费还得背我回去!!”
“行了,”马涛问道:“你鬼鬼祟祟跟着我干嘛?”
“谁,谁,跟踪你了,”陈华支支吾吾道,“我路过这罢了。”
“大晚上的,你一个人跑这么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是路过?”
陈华却反问道:“那你又来干嘛?”
“找人。”马涛回道,“一个从一开始就布置好诱饵等着我上钩的人,现在我上钩了,她也该露面了。”
“你说的是什么人?”
“既然来了,那咱们就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马涛不想多费口舌,说着就朝门外走。
“就是就是,上次在废弃工厂里咱俩配合的就很默契嘛!”
整座村子没有一户人家亮着灯,除了周珊家和李雪父母家以外。“走,我们先去一趟李雪的父母家。”
走到李雪父母家门口,陈华看到那老头老太的样子,脸色有些发青了,“这,这,我们非要去吗?”
“你刚不是说我们配合默契吗?”
陈华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跟着马涛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