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丞相是奉永祥帝之命在城门口送别他国使节,现在,其他国家的使节都已启程出发,唯独剩下帝潇国和努丹国。
申丞相看了看马上的帝卿尘,道:“这时辰也不早了,帝御史还是尽快启程。”
帝卿尘低下头,也不下马,礼貌恭敬的说道:“不,我要等一个人,不会太久,太阳下山我就走。”
“什么?太阳下山!谁值得你等这么久!”
沛罗高声道,口气是怒火与质问。
帝卿尘低头想了想,脸上浮现笑意,道:“一只爱炸毛的小猫咪。”
“猫咪?”
申丞相、察蒙克和沛罗异口同声道,没明白过来。
察蒙克声音木木道:“你不是说你等的是人吗?那猫咪怎么会是人呢?”
帝卿尘看着城门,城门内远些是热闹繁华的大街,城门外稍显荒寂,大道旁只是一些开的繁多的野花。
帝卿尘神情落寞的垂下头去:她?真的不来了吗?
“帝御史!帝御史!”
远处传来小女孩儿稚嫩的童音,清脆如银铃。
帝卿尘惊然抬头。
只一眼,万水千山走遍。
你,终是放不下我的,对吧?
帝卿尘利落地翻身下马,向玉瑾千跑去。
玉瑾千与帝卿尘驻足在城门外,相视不语。
齐行也不想当电灯泡,自己走到了远些的地方。
“千千,你终于来了。”
他小小的脸上稚气满满,眼里却已经有了温柔的云雾缥缈着。
玉瑾千被帝卿尘这么深情款款的看着,有些不自在,也没在乎帝卿尘突然转变的称呼。
“呵呵,毕竟你也称得上是本太女的朋友,自然要送送。”玉瑾千眼神飘忽,没看帝卿尘,“此次一别,也不知何时能再相见。”
朋友,我只算的上是你的朋友吗?
帝卿尘小朋友表示很不爽。
玉瑾千看着忽然脸色不好的帝卿尘,直纳闷儿:怎么了?莫非是因离别而伤心?
玉瑾千慌了阵脚,她可从不会哄小孩子。
玉瑾千神色无措,思来想去,眼睛一亮,从腰间掏出了一样东西。
“帝御史,既然我们朋友一场,那在下送你一样东西,当作赠礼吧。”
玉瑾千仰头,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撞进帝卿尘的视线,她小小的手中举着粉色的蔷薇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莹莹光泽。
粉色蔷薇的花语是——爱的誓言。
帝卿尘看着玉瑾千手中的蔷薇玉佩,抬手接下,紧紧握在手中,玉佩上还有暖暖的温度。
帝卿尘神色复杂的看着玉瑾千,玉瑾千望着帝卿尘,不明所以,认为帝卿尘小孩子家家,分别难免心伤。
玉瑾千一副老生常谈的样子,道:“唉,帝御史也不要太过悲凉,人生在世总得面临这分别之苦,要慢慢学着去接......”
忽得,帝卿尘猛的抱住玉瑾千。
“受......”
玉瑾千说完,眼里也是讶然,但她没有推开帝卿尘。
少年的臂膀算不上宽阔有力,甚至有些单薄。但他的怀抱很暖,像是要将所有的温暖都给她;他的怀抱很紧,像是要与她永不分离。
帝卿尘明明只有九岁,这怀抱却让玉瑾千感觉到了满满的安全感。
玉瑾千心中一颤,抬手回抱住帝卿尘,近乎有些叹息且安慰的说道:“阿尘,等我长大了,一定会去找你的。”
“噗哧!”
在玉瑾千这么郑重的承诺时,帝卿尘忍不住笑出了声。
玉瑾千气极了,一下就将帝卿尘推开了,帝卿尘连连退了好几步。
“笑什么笑!本太女可是很严肃的!”
玉瑾千嘟着小嘴道,两腮鼓鼓,一双水葡萄般的大眼里是掩不住的怒气与认真。
帝卿尘看着炸毛的玉瑾千,努力止住了笑,但唇边还带着丝丝笑意,道:
“阿尘知道千千很郑重很认真,但以后,阿尘自己会去找千千的,一定会与千千在一起的。”长相厮守,不离不弃。
那一瞬,像是万籁俱静,明媚的阳光下,只有微风穿袖而过,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那些心照不宣的东西谁也没有点破。
这一幕,让不远处马上的沛罗咬牙切齿,大声朝那边道:“帝卿尘,你还走不走!都快到正午了!”
察蒙克转头看了看沛罗,有些心疼沛罗,他——定会助沛罗嫁给帝卿尘的。
而申丞相,对玉瑾千与帝卿尘相拥是灰常灰常不喜:小小年纪就这样不知何为羞耻,日后会成什么样儿呢!真是的。
齐行则为自家主子开心,更为自己开心,玉瑾千来了他就不用吃竹板炒肉啦哈哈!
两个腻腻歪歪的人终是分开了,玉瑾千看着帝卿尘翻身上马,内心无限悲伤:又一个美少年离我而去了!
帝卿尘看着眼含悲伤的玉瑾千,只以为玉瑾千是担心他,帝卿尘笑着看向玉瑾千,道:“千千,莫要担心我。”
玉瑾千叹了口气,道:“那祝你一路顺风,别遇上什么土匪强盗遭到什么杀人灭口之事。”
一群乌鸦扑拉扑拉的飞过,众人满头黑线:你这是祝福语吗......
“千千,我们一定会再次相见的。”
帝卿尘说完,与沛罗和察蒙克以及一群青玉国和努丹国的士兵策马飞奔,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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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情笺:
玉瑾千:“你说人潮人海边走边爱怕什么孤单。”
帝卿尘:“我说人潮人海都不是你拿什么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