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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贺兰山贼妖设毒计

且说敖霸设下圈套,待捕盗宝贼。见到汗血天驹精,虽然内心痛恨无比,痛恨这厮令自己跑断了腿,累坏了身,但为了达到目的,表面上还是不能流露出来。他装出一副热情,迎上前去。汗血天驹精也赶紧礼拜,口称“兄长”,一问安好。敖霸抓住了汗血天驹精的双手,笑道:“哈哈,贤弟,多年未见,今日重逢于此,好教愚兄心悦也。同我大帝宫里去。”入得洞内,敖霸教小妖给汗血天驹精搭一桌,于自己旁边。而大风王、追风大王马上把住了洞口,教汗血天驹精进得去,出不来。汗血天驹精哪里晓得自己深陷险境,受到热情招待,还满高兴呢,有些受宠若惊。他道敖霸:“兄长,没想到您在此过上了帝王日子,逍遥自在,强胜小弟千倍呀。”敖霸问他:“贤弟,愚兄实不过小小山王,号盖世英帝,图一个虚名,抬高自己一下而已。贤弟,但不知你目前境况如何,是否也在哪里为山王?”汗血天驹精叹了一口气,道:“小弟本领拙劣,哪里做得了什么山王,连一个山将军都混不上哩,怎比得兄长?”敖霸道:“贤弟,何必谦虚呢。愚兄素知你喜好寻访高师名士,求学上进,不像我爱图享受,固步自封。咱们有多少年没见了?”汗血天驹精道:“兄长因贵而多忘事,咱们自强臺山(西倾山)一别,已经过去了一百四十余年,未曾再度蒙面。”敖霸假装想起,道:“哦,哦,是,年数够长了。”并不清楚汗血天驹精同赤兔马精之间有些什么事情,随人家说,附和。敖霸接着道:“这么些年,贤弟肯定受到了众多名师的指点,长进不小吧?”汗血天驹精道:“兄长高估小弟了。言来惭愧,虽然走南闯北,拜访了一些高士,怎奈只是学了人家的皮毛,不获真绝,不得而告呀。”敖霸道:“很多人便是如此,好东西藏得深深,不肯轻易授于外者。”汗血天驹精道:“可不是,一个比一个吝啬。能够学到某师的皮毛,还算是好的呢。有那冷漠者,干脆便拒你门外,一点面子不赏。所以,到如今,小弟依然只是一身末技,落得心里好寒呀。天天跟失魂落魄似的,又完全一个流浪汉,没有固定之所,瞎胡混,打发日子。曾经的大志,消磨得所剩无几。同兄长相比,天壤之别,教我无地自容,丢人呐。”敖霸道:“贤弟,你这是自谦还是自卑呢?真是这样吗?咋叫愚兄不信呢?嗳,你可否当着大家的面,显露几手,教人服气一回?这样,你如果不想继续漂泊下去,想要有个地方栖身,可以留在愚兄这儿。愚兄决不会亏待于你,许你一个王当。见出你的本事高强,我金魔帝国的诸臣,便不会私下非议,闲言碎语,不会看不起你。你地位高过他们,他们也心甘来认。”汗血天驹精闻听此言,很是高兴,道:“这敢情好,承蒙兄长美意,谢了。小弟不才,便当众献丑一回。不求博您多么加以赏识,不求当什么王,给一个旮旯,足够铺上干草躺下一身,再每顿赏一口饭,小弟便心满意足,便领您的情义。”敖霸道:“这叫什么话?愚兄怎会如此对待贤弟?若如是,必为外人指责愚兄不义。”汗血天驹精道:“一说而已。小弟这便一卖拙艺。”说完,起身离座,来在洞厅当央。先做了一个罗圈揖,而后道:“诸君,小可之义兄盖世英帝,教弟为大家亮一亮武艺,以助酒兴。在座均为豪雄,能为高超,我这也算是班门弄斧了。有不精彩的地方,还望包涵,切莫笑话这些拿不出手的东西。”言罢,扎马先亮门户,继而身形快速行动起来,打了一趟花拳。接下来,又舞了一趟扁担。十九家洞主(原先二十一家,但之前死掉了騀鹿精、駣li(左馬,右黎))无不鼓掌喝彩,更把敖霸看得目瞪口呆,大大发傻。是汗血天驹精所练的功夫叫绝吗?截然相反。不是那厮技艺高超,而是十分拙劣,不入强流。敖霸心说:“这也叫本事?真不怎么样。我同他几度交手,不是这样的呀?其技艺之高,同现在简直无法作比较。如何就前后判若两个?只几天时间,不会退化如此之快吧?这是如何一回事情呢?搞不懂。”想再看一看,又教汗血天驹精演示了一些道法。但结果,同样不教恭维,根底极其有限。敖霸颇为不解,是否这厮藏着掖着?各洞的洞主则是又一次喊好。他们可能是觉得汗血天驹精的确练得不错,当然因素是都差不多在一个档次,甚至比人更低。也可能是礼数上的表示,人家毕竟卖了力气,也叫你看了眼,理当报一个人情,赏人个脸面,且不论他练得咋的不咋的。汗血天驹精练罢,冲着大家伙连声说:“献丑,见笑。”回归本位。敖霸沉着脸,问他:“贤弟,你怎么将愚兄当外人?”汗血天驹精一头雾水,大惑不解,来问:“兄长,此话怎讲?小弟不明白。”敖霸道:“听闻你前些年拜在东海玉盘山东天鬼王门下,想必学到了真功绝学,无上神通,身怀好大本事。今日,却为何隐藏高术,不教愚兄一睹于它?难道是怕我偷学吗?”汗血天驹精眨巴了几下眼睛,依旧糊涂,道:“兄长,您说笑话吗?您听谁说的,小弟拜在了东天鬼王门下?小弟如果能够随其学艺,那可是天大的造化。可惜,这福气做梦都求不来哟。”敖霸面起怒容,道:“贤弟,何故欺瞒我?”汗血天驹精道:“兄长,小弟欺瞒谁也不会欺瞒您呀,咱俩什么关系。小弟许些年来是到过很多地方,可是惟独这海里头,从来不敢涉身。从来是见了大水,心中打颤,这您是知道的呀?”敖霸心中犯了嘀咕:“这满对不上,他是真正的盗宝贼吗?会不会跟我演戏?”再问道:“你前不久落身于邛崃山是否?”汗血天驹精答:“不曾呀,甭说邛崃山在哪儿,连这名字,小弟也没听闻过。”敖霸暗道:“跟我装是不?”冷笑道:“那你认得我吗?”身摇而现本相。目的是唬对方一唬,使教原形毕露。汗血天驹精甚是吃惊:“你,你不是我的兄长?你是谁者?”敖霸冷笑道:“不认识霸太爷?真不认识假不认识?还给我装傻充愣,企图蒙混过关吗?以为霸太爷信不得,不会把你认定是盗宝贼,会把你放过去?掩饰不住自己的,少在霸太爷面前耍鬼心眼。”汗血天驹精坚持道:“真不认得您,你所说的只是教我不清不楚,越发糊涂。我更不是什么盗宝贼,从来不干那不体面、令人不齿的事情。”敖霸怒道:“休得狡辩。”一声号令:“拿下他。”各洞的洞主,大帝宫的卫士,一起动手,不容分说,当场将懵懂无措的汗血天驹精擒获。还一顿拳打脚踢,“赏”一个下马威。汗血天驹精连连告饶。追风大王走进洞来,掴了汗血天驹精两记耳光,骂道:“前些天抢爷的酒葫芦,喝得美吗?那次侥幸为你逃脱,今回咋跑?爷要将你做成上百道菜肴,作为教训。”汗血天驹精再行求饶,同时却称,自己没曾抢过追风大王的酒葫芦。追风大王怒而又踢他一脚,转而道敖霸:“盟主,没想到这般容易就将此贼拿下,您可以向东天鬼王交差了。”可是,敖霸大失所望,因为他看出来了,眼前这汗血天驹精并不是自己所要。凭盗宝贼的能耐,岂是那般轻易就伏的。敖霸连摇头带叹气,道追风大王:“空欢喜一场,这个也不是那贼。咱为事毛躁了,错冤枉、委屈了旁者。”追风大王惊道:“怎么,这个也不是盗宝贼?”汗血天驹精道:“爷爷,小的的确,也从来没偷过别人的宝贝,没为过贼事。不信,您可以察去。”追风大王有些不死心,白赚忙活多没意思,还想确实一下,点手,唤那个无忧洞的当家花鞭大王驼bi(左馬,右畐)精,问他:“你不是认识风驰太岁吗?是这个不是?”驼bi精惶恐而道:“回这位爷,他并不是风驰太岁,而名‘疯太岁’,同小的也是旧相识。他从前言语云山雾罩,形象疯癫,因此为认识他者送绰号‘疯太岁’。他也不生气,自己还认许了。”追风大王再问一句:“这厮真的不是风驰太岁?”驼bi精道:“真的不是。但他同风驰太岁同是生于大宛国,同为??马,也即俗称的汗血宝马。故此,长得极为相像,难加区别。”追风大王问他:“既然难加区别,你又是如何来分辨的?”驼bi精道:“通过脖后鬃毛,风驰太岁见一点黑。”追风大王生了气,斥道:“你既然晓得这个不是那风驰太岁,为什么不早讲明?还令大家白闹腾这么一场?”驼bi精道:“小的根本不清楚怎么回事,担心会跟着他摊灾祸呢,所以未敢吱声。”追风大王道:“这匹宛马没事跑来干啥?也可说以假乱真,搞得我们一番劳累。有罪,当杀。你,知情不言,闹出一场误会,罪也当杀。”疯太岁与驼bi精齐叩头,乞求免死。敖霸道追风大王不要为难两个孬包。他问了疯太岁一些事情,方才晓得,这厮自从变化而成人形以来,更多时间浪迹江湖。虽有志上进,到处访师学艺,但从未摸着正门。所学杂七杂八,都是低劣的东西。他同盖世英帝的确是结拜兄弟,也曾经结伴同行,造访山林隐仙。好多年(以百计)来,意志消磨殆尽,也流浪够了,开始想要求一个安稳。偶然获知,自己的故友驼bi精在祁山划地盘,当大王,于是来投,打算跟着人家干。不想,通过同小妖的相谈,自己的义兄却更是在这里称大帝,很是欢喜,也极为羡慕。于是,一求相见,借着这一层好关系为自己谋一个地位。只是,绝没想到,义兄的面没有见到,自己反倒差点替人送命。他更不知道,自己的义兄已然在此之前做了倒楣鬼、屈死鬼。敖霸道他:“霸太爷本想布下罗网而擒风驰太岁,谁知捕了你这个疯太岁。让你受到了一番委屈,请莫怪怨。”疯太岁忙称:“不敢。”他忽然问道:“您想要捉风驰太岁?”敖霸道:“对呀。怎么,你认识他?”疯太岁欲言又止,有些吞吐。敖霸道:“你一定是认识他,是否最近也见过他?快如实来讲,不然,休怪霸太爷变卦,仍旧宰你。”旁边追风大王将刀高举,行加恫吓。疯太岁唬得魂不附体,连忙道:“我讲,如实讲。”他道,自己确实同疯太岁相识。而且,还是同风驰太岁一起被从大宛国贩卖至东土。自己没有风驰太岁那般幸运,能够脱逃,而是被收入军旅,参加了多次战斗。后来,主人战死,自己方才得以落荒而去。身投岐山,遇到一个足訾(《山海经》,足訾如猕,牛尾,手臂带斑纹,马蹄)妖。足訾妖收他做了徒弟,传授本事。每当外出,也拿之当骑乘。疯太岁通过学习与修炼,最终变化成了人形。正于喜悦之间,不料祸从天降。来了世间所谓的驱魔人,对敌魔界、鬼界,不论善恶,见出自者而必收或杀除。或为一种乐趣,或为了抬高自己的声名。足訾妖并非高强,遭驱魔人灭掉。但有其一当,实则也是掩护弟子,疯太岁得以乘机脱逃,避免了厄运。疯太岁从此便踏上漂泊之路。想到,无有真本事,便不足以更好地保护自己,于是,遍访老师。然而始终未得真传,也所以不成气候。走窜江湖之路,同风驰太岁巧遇,无比喜悦。结伴而访chai(上山,下豺)山,投身一位自号虎爪大仙(梁渠成精,如狐,白首,虎爪)的门下学艺。不赖,呆了八年,还算是多少学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可惜,到此为止,迫不得已下山而去。为什么呢?老师不知是通过向谁学得,还是自己自悟自创,修炼一种冰火大法。这种法术实属上乘,乃将寒冰术与神火术捏合一起。都说,冰火两重天。冰、火本来相克,此大法却兼各自之长,一旦修成,威力无比。这便是道门玄学的奥妙所在。但是,正是由于冰、火不易相容,想要修炼成功颇具难度。虎爪大仙便是在修炼当中出现很大的偏差,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走火入魔。后果极其严重,为神火烧死,化为飞灰。两个宛马精只能另寻老师,悲戚行于路。祸不单行,遭遇驱魔人。疯太岁恐而逃窜。从此,与风驰太岁分散,未知其如何。一晃,可是有三、二百年过去。便在前两天,巧了,碰上了,又一次百感交集。疯太岁道,以为故交为驱魔人所害了呢。风驰太岁则称,自己大难不死,被好心者搭救了。好心者乃是一个犀牛精,具有一术,曰“鬼斧”,将那名驱魔人劈为两半。相问之下,犀牛精号辟水大王,(也即后来的神圣魔王)称霸剑门山。只因自己的一位朋友被所杀的这名驱魔人所猎,故此怀忿,三千里追索,终于寻找到敌仇,绝之而告慰朋友的在天之灵。从此,风驰太岁同辟水大王交上了朋友,也多次至于剑门山做客。疯太岁问风驰太岁于今状况如何,又是要往哪里去。风驰太岁称,自己还像早年一样,求学深造,期望有一天能够得大道,通天路。疯太岁赞成风驰太岁信念坚定,始终不渝,不像自己志向全颓。风驰太岁鼓励疯太岁不可灰心丧气,只要有志,凡事皆可成耳。还说,巴蜀之地藏龙卧虎,高士繁多,不敢说山山都能访到,但访而容易。其中,最数峨眉山上,上师上百,修行客如云之众。他教疯太岁不妨走上一走。疯太岁道,自己去过很多地方,至东到过朝鲜,至南到过南粤,北达北海之滨。但巴蜀之地,真还没走过。原因是,他曾经听了某个主儿的讹传,讲巴蜀之地妖魔遍地,你横行来他霸道,上千年来,各路之间ao(左扌,右麃)(也作鏖)糟不止,乱得很。不明情事者,但要撞入那边,可能会被某路当成是敌方一员而加杀戮。人也一样,相互残杀。而且,人魔不分,相互搭伙,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情都为得出来。要不酆都城怎么会设立于那边?便是鬼魂太多,必须紧着网罗。那主儿告诫疯太岁,自己的命要紧,别冒险。变成屈死鬼,没地诉冤。疯太岁当然害了怕,不敢踏入巴蜀。但现在他听风驰太岁之讲,不是那么回事,原来还是修仙士居多,也没那么乱,于是活了心,顾虑全消,重新燃起、激发起了求师热情,于是趋往。行经祁山,本想访访故交,先为自己铺垫一条后路,为将来稳身打算。而后,便身向巴蜀,更访高师。不料,此投祁山,反而摊上了祸事,险些丢掉性命。至于赤兔马精、驼bi(左馬,右畐)精,也都是疯太岁在浪迹之途分别相遇并结识。

敖霸听疯太岁讲完这些,又问他,之前按是在哪里遇到的风驰太岁。疯太岁道,是在六盘山。当年狮tuo(左犭,右它)王在此将世间最为强大的妖兵,同天兵天将大战连番。虽然最终土崩瓦解,但胆气可赞。风驰太岁至此,是要凭吊他自己心目当中虽败犹荣的“大英雄”,魔界的“骄傲”,也可说是至尊圣者。敖霸问疯太岁,风驰太岁又哪里去了?疯太岁道,他说是要往峚山,干什么没加详说。我们也分了手,日后再见。敖霸冷笑,道疯太岁:“你还以为你这一个种的朋友一片好心,为你指点明路,可求真问道?他是把你推上死路也。时方才,霸太爷便是把你错当成了他,差点便下杀,教你变成他的替死鬼。算你侥幸,活得一命。实话不妨告诉于于你,那厮是某的师弟,却也是一个败类。偷盗了老师的三宗宝贝,逃身巴蜀。霸太爷正在千心万苦追拿于他。他耍奸猾,移花接木,欲盖弥彰,这么说虽然有点不确切。把你打发南来,只为吸引于我。他则乘机有充足时间把身来逃。”疯太岁大惊,道:“真是这样吗?怎么可能?我同他曾经是同患难的朋友,也是师兄弟,他怎么可能害我?”敖霸道:“想知道个确切,这你得去问他。非要问我,我只能答你,他是为了保自己的命,不惜送别人去死。你的那根扁担,哪来的,他送你的吧?”疯太岁道:“倒不是,小的之初便是使用扁担防身。不过,风驰太岁弄手段,将小的所用的扁担变得好看一些。”敖霸道:“马儿精怎么都爱使用扁担呢?之前那什么盖世英帝也是。”疯太岁道:“不瞒爷爷,这扁担招数,小的还是打义兄哪儿学到的呢。敢问,我那义兄……”敖霸知道他要问什么,道:“也不同你扯谎,你想要见他,也只能见到一具尸体。”疯太岁大骇,“怎么,他……”但马上将话收住了,不敢往下说,也想到是怎么一回事。敖霸道:“遭致错杀,怪之倒楣。不过,他也能够早一些投胎,或许来生还会有幸托生个人呢。”疯太岁没言语,内心大悲。敖霸继续道:“真的提醒你,吃一堑长一智,事事小心。这回好悬也做了屈死鬼,也是一方面怪你自己太实在,轻信于人,更不会看人。往后再交朋友,一定看准了。”追风大王道:“盟主,既然盗宝贼身往峚山,咱们不可耽搁,那里索他。”敖霸道:“这个你信?怕也是糊弄这个傻子。”追风大王道:“且不管真与否,总算也是个目标,指向一个去处。”敖霸道:“十有八九还是要白跑。”但也有一点撞撞大运的意思,还是动身前往。疯太岁来投祁山,令自己白费心机,空布置一番,空欢喜一场,惹了气。死罪绕过,活罪不免,敖霸教他做一个伴当。不指望他在擒拿盗宝贼的时候出多大力气,只需要他指引路线。疯太岁浪迹许多年,至少也算是半个地理通。

敖霸一行四身,至于峚山。这里还确实有一伙妖精,区区二十几个,为首一个耳鼠(如兔能飞)精,出生于丹熏山,号飞云小大王。怎么还飞云小大王呢,认为自个儿本事小,势力弱,尚不足以称大王。可是,又望着这大王的名号,于是冠了一个“小大王”。敖霸突然造访门上,令耳鼠精诚惶诚恐,拜而再拜。不知江界盟主尊驾至此,为的是什么,对于自己来讲是凶还是福。敖霸看他如此,十分好笑。当然不能盛气凌“人”,再加压迫,反倒来为自己的唐突冒昧登门而向对方致歉。敖霸向耳鼠精询问飞驰太岁,也即破洛邪大王是否来过。耳鼠精答,自己同风驰太岁早年真还有过一面之交,那时风驰太岁挨山访道,涉足峚山。但至少过去百年,再未蒙面。那厮最近更不曾来过这里。敖霸道两位禽王:“看,白跑了不是?果然被我言中。贼马儿嘴里没有实话。我们之初便当以六盘山为中点,向周边而加搜寻。人都说南辕北辙,咱这是西辕东辙。”不想回头也得回头,敖霸一行只好折身西还。但是,也不能将目标固限过死,死板教条,非得先至于六盘山,再踅向周边。打峚山西趋,只要遇山,便先扎上一头。打听到沿途什么山有妖精,更不会放过,逐步接近六盘山。一路没有,再重新选择搜索方向。假如南向,一路还会至于祁山,又是回头路,一般而言有所收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选择将身北行。想要寻得盗宝贼,还须老办法,笨办法,没有办法的办法,一山又一山地抠索。至于牛首山,这里有一伙妖精,但为数不多,乃是六盘山魔国遗部的一支。主王之一为?(似羚羊,四角,马尾,足有距)精,也是称作四角大王。他同凤凰山的四角大王lou(左羊,右婁)精,大概还有些亲缘关系哩。主王之二,为麞麅(獐狍)精,称作金衣大王,因为这厮平素最喜欢穿金色衣袍。手底下的儿郎,不足五十名,势力不强。敖霸至于此,一报号,便使得牛首山的妖精们吓丢了魂。天下魔界几个不闻江界盟主之名?即使再荒凉、偏僻的地方,也有传闻。牛首山的妖精以为敖霸之来,是要降灾呢,伏地哀告。敖霸心说:“便冲这副样子,也行不起虐风。”故此,无有加害之意。他还是只问风驰太岁,即今之破洛邪大王是否来到过这里。?精、麞麅精均摇头,称没有这么一个“人物”来过,自己也从来不认得他。?精向敖霸问明了怎么一回事情,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道,盗宝贼愿意东跑西窜呀?肯定也想找个安稳地方,并且能够得到足够的庇护。那么,就会投身大的妖群。敖霸问?精,周边有无其他妖精。?精答,不止一路。敖霸问他,大伙的妖精呢??精道,大伙的妖精在贺兰山有。那地方大,养得开。此山原来有金头烈魔王、银头酷魔王坐镇,声震一时。但两个巨魔助力狮tuo(左犭,右它)王(时,势达鼎盛,开辟齐天神国,自号开天圣皇帝,挑战天威)同天军为敌,结果一去不归,遭致覆灭。他俩的遗部,经过内斗、分裂与重组,先是一个郭犐牛精,称西圣大王者,主掌全山。但不久去势而成犄牛,遭致驱逐。而今的主王为没遮拦无敌大圣覆天王,乃一头yu(左牜,右兪)牛(黑牛)成精,本领高强。下面有犛(牦牛)、jiang(左牜,右畺)(长脊牛)、物(杂色牛)、peng(左牜,右平)(毛色斑驳如星的牛)、you(左牜,右由)(黑眼眶牛)、牻(黑白杂毛牛)、犈(黑脚牛)、犃(短头牛)、fu(左牜,右孚)(黑唇牛)、huang(左牜,右黄)(黄牛)诸牛妖,而封十大上将军。再下边,八百儿郎。其中半数为牛精,地位优于别种。几年之前,高挑大旗而号“西云邦”。同西云邦相呼应,在太行山也有一伙妖精成立了一个东云邦,两邦的开创几乎在差不多的时间。东云邦的主王有俩,而且还是覆天王的义兄。一个号红光一道扫千里威赫王,是个xing(左牜,右辛)(赤色牛)牛妖。一个号强天龙胜地虎声震王,是一个?牛妖。早年,xing、?两牛妖只是王于漳河以北,而太行山南部则属于三仙王的领地。后来,三仙王被正师(其实是敖霸)所杀,整条太行山脉便从此尽归两牛妖了。他俩那边的势力要远强于贺兰山。

麞麅精道敖霸,自己在贺兰山有一个朋友,是个白唇鹿精,曾经在金头烈魔王、银头酷魔王底下称麉鹿上将军,颇受器重。但今非昔比,只能当一个偏将军。然相比其他非牛族妖精,地位还算是高的。在贺兰山,西云邦的外族成员日子过得极不顺心如意,受牛族欺负日久,到了不堪忍受的地步。白唇鹿精早有领导外族兵叛逃之心,只是恐于最后不能成功,会遭致杀身之祸。故此,不敢轻举妄动,还得继续忍气吞声。麞麅精道,自己可以秘密去联络于他,打探一下那个风驰太岁是否落于贺兰山。敖霸点头,道:“那就有劳金衣大王了。”麞麅精即刻动身,前往贺兰山。敖霸则留身黑山,等候消息。但是直到第二天中午,金衣大王还没回来。敖霸心中着急,“这莫不是那厮出了事?”打算亲自赴贺兰山一遭,一访究竟。忽然有报,一个麇(獐子)精送信来了,自于贺兰山。他是白唇鹿精的亲信。传来一问,敖霸方才晓得,麞麅精已然见到了白唇鹿精,该打探的情况也已经打探清楚了。盗宝贼果然落在贺兰山。只因白唇鹿精挽留,故而麞麅精留在了朋友那里。敖霸一旦到在贺兰山索要盗宝贼的时候,假如同覆天王起了争斗,也便暗中帮助,以为内应。白唇鹿精正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脱离贺兰山,另辟安身所在。敖霸详细而问盗宝贼情况,来的麇精向他禀明。麇精说,前时,风驰太岁走到贺兰山,拜会覆天王。他们两个之间早就相识。风驰太岁,也即破洛邪大王只是在贺兰山暂作停留,混一些吃喝。他打算回归故土大宛国。覆天王问他,愈加往东边,条件远要比西域优越许多,何以不择饶地立身反而回归僻壤去呢?风驰太岁道,自己不敢这边呆,即便北奔塞外都有顾虑。覆天王问他何故,风驰太岁言说自己背叛师门,盗取了东天鬼王的三宗宝贝。从而,遭致东天鬼王的弟子,也即自己的师兄们的追拿。特别是有一个神刀魔龙敖霸,极为厉害,已经为之收去了太极针。并且,追赶甚紧。是自己拼尽全力,好不容易将那厮摆脱。自当远远而遁,不敢马虎轻心。不论于哪儿逗留,都有被寻到的危险。自觉还是家乡比较安全一些。覆天王问他,盗取了什么宝贝,至于冒杀命危险,想要目睹一下。风驰太岁不好推辞,于是教覆天王观看了碧光宝铠和五光神竹扁担。覆天王问他,假如自己帮助风驰太岁收拾掉敖霸,而后帮着风驰太岁开辟一处领地,落脚称王,可不可行。风驰太岁当然乐得,说那样的话自己将无比感谢,大恩当厚报。覆天王道,不求大报,只请风驰太岁将二宝之一的碧光宝铠送给自己,便足够了。风驰太岁闻听此言,怒火陡然而生,责怪覆天王乘人之危,利好他自己。当下,拂袖而走。覆天王落得没有面子,勃然大怒,翻了脸,当下将风驰太岁擒获。夺得碧光宝铠与五光神竹扁担,并将风驰太岁暂时羁押,后头再做处治。

敖霸听了麇精的讲述,心里想:“盗宝贼也该有此下场。只不过,二宝被这个覆天王得去了,想要从他的手上索回,怕是要费周折。我当前往拜山,先礼后兵。覆天王如果痛痛快快将二宝交还给我,我便交他这个朋友。反之,他但不识抬举,不教霸太爷顺心如愿,哼哼,打他娘的,我将二宝夺来。”打定主意,并两位禽王,还有那个疯太岁,在麇精的引领之下,前往贺兰山。却不知,此一去,便入在了陷阱圈套。原来,麞麅精秘密而入贺兰山,会见了白唇鹿精。贺兰山的妖精分居十多处洞府,当然数着王洞——太真洞为最大。白唇鹿精所居为东木洞,他是一洞之主。这里,sheng(鹿半包生)、麃、gui(鹿半包圭)、huan(鹿半包亘)、pi(鹿半包比)、hu(左鹿,右乎)、麈、fu(鹿半包夫)、kun(鹿半包昆)、麍、piao(鹿半包票)、mi(鹿半包豬)……基本上是一色鹿属妖精,五十余名。之外,仅仅是多了两名监视东木洞鹿精们一举一动的小牛精。这俩虽然没有过高的官位,但鹿精们也须对之恭恭敬敬,称呼“上官”。白唇鹿精接待朋友,自然是要回避着两个小牛精。避免小牛精将事情报告到覆天王那里,引起覆天王的猜疑,(实际平常便疑神疑鬼,小心提防外族成员)认为你同外界有勾结,会不利于自己。麞麅精也清楚白唇鹿精的处境,因此之来也是格外谨慎。但见到牛妖,避而不为发现。尽管隐秘,但事情还是被覆天王知道了。而且,对于麞麅精所来目的,也清清楚楚。倒不是他会算,而是在白唇鹿精身边有奸细。毕竟还不是敌对,俩小牛精不可能太过严密监视于鹿属群妖。即便教他严密,往往也有不到位的地方,谁都有纰漏与马虎的时候。何况,人家知道你在监视自己,也当然的一些机密事情要想方设法防着你,背着你。为了更好的摸清与掌握鹿属群妖的情况,尤其是他们的主脑白唇鹿精,俩小牛精获得覆天王的授意,相中了白唇鹿精的贴身小厮,一个麇精,也便是到黑山送信者。俩小牛精对麇精软硬兼施,逼迫他为自己办事。麇精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不得不听从。对于此,白唇鹿精丝毫不察。麞麅精秘访白唇鹿精,麇精在场侍奉。他寻了一个机会,将麞麅精之来,并自己所听到的麞麅精同白唇鹿精之间的一些谈话内容,报告给了俩小牛精。俩小牛精认为事关重大,赶紧上报覆天王。覆天王震怒,令犛、秦两个牛精,将兵擒获白唇鹿精与麞麅精。也是,白唇鹿精担心接待外客之事被覆天王获得,却还要留麞麅精在自己这里吃饭,以尽礼情。不想,灾祸临头,麞麅精从而没能及时离开贺兰山。这便是里通外“国”的证据,教白唇鹿精也无法折辩。覆天王下令,对白唇鹿精、麞麅精严刑审讯。白唇鹿精、麞麅精承刑不住,一五一十全部招认。白唇鹿精被枭首示众,也算是警告其他的外族妖精。所有东木洞的鹿属妖精,只留下一个麇精,其他的则全部被控制起来,避免消息外泄,为黑山方面获知。麞麅精也是一样,遭致关押。没有当时杀他,后面或许还有用处。而后,覆天王交代麇精,往黑山走一遭,如此这般。覆天王要在贺兰山设下埋伏,诱杀敖霸。为何如此做法呢?曾经的风驰太岁,而今落魄的破洛邪大王,确实身落贺兰山,且受到礼遇与庇护,完全不是麇精对敖霸,对?精所说的那样。为了同前面相衔接,听来一顺,这里仍书之汗血天驹精。覆天王要杀敖霸,只是为帮助汗血天驹精去掉祸患吗?不全为此。早年在晨光岛被敖霸所杀的金角魔王,同现在的覆天王、威赫王、声震王,曾经结拜为兄弟,共同在九岭山之五梅山下天丑宫辅佐一位金牛魔帝(要老一辈)开创基业,兴风作浪,危害世间,挑战天威,闹得可是不轻。哪吒将天兵对之剿肃,金牛魔帝授首,势力崩析。金角魔王、覆天王、威赫王、声震王侥幸逃过一劫,各奔东西。多少年以后,才有的联系。覆天王投身贺兰山,于金头烈魔王、银头酷魔王麾下效力而为上将。也曾跟随二魔王助兵狮tuo(左犭,右它)王,同天兵天将厮杀。但至最后,二魔王同狮tuo王一起覆灭,覆天王则又一次幸运地逃出天罗地网。他开始时候未敢轻回贺兰山,担心那里会遭受天军围剿。而是跑到太行山,在两位义兄处躲了年余。后来打听得,贺兰山并未遭受兵祸,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天军对之未加理睬。于是,身还。当时,在二魔王死后所形成的权力真空已经不在,郭犐牛精镇住其他妖精,成为惟一的王者。覆天王归来,如何对待?郭犐牛知道覆天王有本事,认为可以辅佐自己使得贺兰山重新恢复昔日的强盛。给予覆天王极大信任,并授大元帅。却不知,覆天王是一条白眼狼,恩将仇报。覆天王怎甘屈人之下?在金头烈魔王、银头酷魔王那时,自己没办法。二魔王根深蒂固,且能耐超强,并且在魔界朋友众多,特别是同势力最为强大的狮tuo王相当交善,你有那能力推翻他们?还得老实听话,跟人多学习。而现在不同了,郭犐精在覆天王眼中又算哪根葱?贺兰山曾经的多位上将军当中,排次序,郭犐精还落后覆天王一位呢。于今,却要给自己当主子,覆天王当然心里不平衡。但覆天王有志以贺兰山为根基,开辟自己的事业,对于其他山岭不感兴趣。对于此间,处身好多年,比较熟悉,也有一定的感情。但首要条件,必须将郭犐精扳倒。于是,先暂时屈身郭犐精之下,成大事者该忍当忍。暗中行诡秘之事,将相当之多的妖将逐步拉拢到自己一边,结成死党。原本他在贺兰山便具有一定的基础,办来容易。光如此还觉得没有十足把握,因此又借助于太行山两位义兄的力量,最终将郭犐精掀下王座。郭犐精灰头土脸,悲怨而去。覆天王当时未杀郭犐精,为的是避免招人指责,说他毒狠,不容人,做事太绝情。本来所作所为便失道理,为人所耻。二则,刁买人心。覆天王还打算容留与郭犐精相近者(残众,但也具有一定的力量)为自己所用呢,当然不能去激怒他们。但覆天王真的会放过郭犐精吗?不会,自然是惟恐留下后患,于己不利。自己并不出头,却请两位义兄负力,将郭犐精杀死于lv(左山,右慮)山。郭犐精还想以此为基,东山再起,积蓄力量,待时复仇呢,却没有了机会。虽然知道结义四兄弟的大哥金角魔王丧命于敖霸之手,但覆天王不得时机报仇。敖霸那力量飞速发展,更成为江界盟主,无法同之相抗衡。强敌,如羊搏虎,只会是倒楣。所以,只能将复仇之事无限期搁置。不想,现在有了大好机会。敖霸远离江界,身侧仅有三、二扈从,此刻不尽力杀之,还等什么?为了保险起见,成功几率大些,“请君入瓮”,诱使敖霸来贺兰山。凭借自己手上的兵力,布下天罗地网,教敖霸有来无回,葬送性命。其实,若是依覆天王的秉性,是会将兵杀至黑山,连及敖霸带黑山大小妖精,一并消灭掉的。但他底下有一个军师,出生地于南粤。他也曾经在金牛魔帝底下干过,是个犤(也称?,果下牛)牛精。覆天王听说他当年也逃脱了灾厄,隐居于六诏山,于是亲赴那边,请犤牛精出山,辅佐自己。这个犤牛精为覆天王出谋画策,劝告覆天王做事别太草率而欠思虑,对敌智取为上。所以,请覆天王暂且忍耐,这般如此而行,除却敖霸十拿九稳。覆天王采纳。只是,避难于此的汗血天驹精对于贺兰山妖精预谋杀死敖霸,心里没底,乱敲鼓。敖霸那是何等的强梁,所少妖魔妄想以种种方法加害于他,结果枉费心机,反自受祸。金龙岭神威皇帝异蛇精怎么样?想要在本土擒杀敖霸,计划何其缜密,可最后呢,敖霸还是全身而去。蛇军反而是受到重创,需要过好多年才能恢复元气。汗血天驹精请覆天王三思,还是取消计策。可是覆天王笑他完全被敖霸吓破了胆子,另说,即便不如此为之,敖霸也肯定要来贺兰山。这话有道理。覆天王安慰汗血天驹精,此次并非同敖霸正面交锋,强战强取,而是施加暗算,教之防不胜防。计策肯定成功。即便败露,非得敌斗,贺兰山一班强兵悍将,难道还会教敖霸跑掉不成?汗血天驹精暗自摇头,心说,自己恐怕在这里也要呆不住了。但一边又心存一丝期望,或许老天会开一回眼,教此次灭杀敖霸的计策能够成功。但要除掉敖霸,是一件令人称快的事情。汗血天驹精观情势进展而为相宜之举,但观不妙,必须要马上逃遁而去,迟误不得。在麇精黑山传信同时,覆天王在贺兰山紧锣密鼓地布置,为敖霸设陷阱。他心中美滋滋想:“敖霸呀敖霸,你没有料到吧,本王给你备好了坟墓,你的寿限之期这就要到了。只要你来,在劫难逃。假如能够杀得了你,我之威名更将传遍天下,四海沸腾。”一切就绪,单等“猎物”来投。

这一日,有小妖来报:“有客自称敖霸,前来拜山,想要觐见覆天王。”覆天王大喜,言道:“他果然来了,来了就别想再离开。众爱卿,随本王前往迎‘鬼’。”至于山外,迎接敖霸。双方一打照面,覆天王暗自点头,心说:“敖霸,名不虚传,不同寻常也。”观其外,知其内,好不威煞。敖霸也将覆天王打量,见对方头大脸大,眼珠大嘴巴大,毛色油亮且如墨染。威风,气势。穿了一件肥袍,黑色,金线刺绣。覆天王对待敖霸,装出一副极其热情的样子。先是一顿既客套也恭维的话,用华丽的辞藻将敖霸美化、抬捧。敖霸以礼相还,实则于心里盘算:“这厮倒是蛮热情的,看上去并无敌意。但?精道我说,这牛儿脾气暴戾,性格阴狠,弱族遭他任意杀戮与侵凌,无不产生惧怕。?精是此一带的长住户,对于覆天王了解甚深,绝然不会说假话。现在,覆天王虽说满副友善,但总叫人觉得不是很自然,见得是刻意。他的内心好像藏着什么,不能告人。我须提防他一些,以免不利自己。”覆天王请敖霸入太真洞。唠家常的工夫,酒宴摆下,菜品极为丰盛,酒也很美。总共摆下了七桌,客方敖霸、追风大王、大风王、疯太岁,主方覆天王、神机军师犤牛精、十大上将军之首兼总军帅犛牛妖。酒席宴间,聊着聊着,敖霸对覆天王谈起正题,问是否一个称作破洛邪大王、风驰太岁的汗血天驹精可是落在贺兰山。覆天王答道,确实,汗血天驹精在这里。他称,自己同汗血天驹精早年便已经相识,谈不上深交,但也算不得十分浅薄。数日之前,汗血天驹精来到贺兰山。自己对他热情相待。谁想,那厮贼性,对于接待他时候酒席宴上所用两套纯金酒器起了贪心。也即现在自己并敖霸所用酒器,也只有招待所认为的贵客或老友时候,才会拿出。夜半时分,汗血天驹精打算盗取纯金酒器,远走高飞。然而,被巡兵发现,将他拿获。于今,关押在牢室。敖霸一听,这说的怎么同麇精之言并不一致呢?一想,可能是覆天王惟恐讲明真相,而为人耻之。于是,另外编了一套瞎话,来加遮掩,反倒诬那马儿不是。但也可能他讲的是真的,因为马儿便是一个贼。敖霸道:“这个贼马儿真是恶习不改,居然又偷到您这里来了,可恨至极。应当先将他斩掉四肢,而后剥皮抽筋。省得他日后还会犯案。不瞒您,几年前,我师父搭救了这厮一条性命,并且还收他做了徒弟,带至玉盘山传授道法。谁知这贼马儿外表憨厚,实则品行不端。他背着老师不知,在外面惹是生非,欺负弱者。后来,为老师查知,重重地责罚了他一顿。不想马儿非但不思悔改,相反心怀怨恨。背叛师门,盗取了太极针、碧光宝铠、五光神竹扁担三宗宝贝。在下奉师命,追拿于他。打邛崃山始,走卧龙(山)、过汶岷,闯白龙江,踏剑门山,还到过重璧山、凤凰山,同贼马儿并之恶友连番交战。虽克服一个个的强敌,然只从贼马儿手上夺回了太极针。并未能拿获此贼,收取另二宝,反被那厮屡次打手上逃脱。到处多方寻访其踪,山山水水不知其数。最近这些天,至于祁连山,再到黑山,好歹打听得贼踪。那厮逃来了贵山。于是,前来拜谒覆天王,想请您将贼马儿,将二宝交给敖某。敖某将不胜感激,日后定当加倍答报此情。不知覆天王可否赏面?”覆天王笑道:“敖盟主,不须客气。不就是一个贼,及其所盗赃物吗,给您便是。小兄哪里敢不答应,乐得送与您一个顺水人情,也算着相识之礼。您呢,用不着答谢。只希望今后,你我能够多亲多近,相交而欢。吃罢酒宴,在我这贺兰山住上几日。小兄还想向您请教好多东西呢,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之后,您将贼马儿并二宝带去。若是担心路途之上会生出枝节意外,我愿亲自帮您护送。如何?”敖霸大喜,一拍酒桌,叫道:“好。没想到,覆天王如此慷慨豪爽,痛快应承敖某之请。敖某感激不尽,多谢,多谢。您这朋友,敖某算是交定了。”覆天王道:“敖盟主,不必言谢。您如果执意感谢,那小兄也就相求一事。”敖霸道:“但讲无妨。”覆天王道:“小兄有意,同敖盟主结拜为金兰兄弟,不知您可否屈尊?”实则,根本没有同敖霸交心交肺的念头,因为双方所行并非同路,一正一邪,不可相容。如此,也是希望完全稳住敖霸,教失戒备,从而利于下一步实施擒杀。敖霸道:“这有何说?覆天王这般看得起敖某,敖某怎敢拒绝?我若不应,可是不近人情。能同您八拜结交,敖某平生大幸也,求之不得。”敖霸所说,同样违心。若不是想要顺利地得到盗宝贼与两宗宝物,才肯同你覆天王结拜呢?覆天王听敖霸之言,大喜,教下面排摆香案,即行结拜仪式。覆天王为兄,敖霸为弟。所鸣誓词挺好,内心却不由衷,所谓逢场作戏耳。之后,筵席继续,酒饮更加酣畅。覆天王以为敖霸为自己迷惑住了,不知自己用心阴毒,笑里藏刀。他暗自发狠,一会儿,必教仇家绝命。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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