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爹。我会记着的。那么,爹、娘,十年后再见啦!”我俯首作揖,然后带着一众宠物快乐的往山下走去。
大宝背着一个看上去比它还大的包裹,但是看起来他一点也不累,还愉快的哼着不知什么调的歌。二宝三宝也各自背着一个包裹,屁颠颠跟在大宝后面。
至于我嘛,我有什么好背的呢,我是老大嘛,这种力气活当然得交给小的们去干啦,反正它们力气大也壮实,哪像我这么小身板,这么想着我却不由得自己生出一股恶寒。咦,我怎么可以这么恶心。算了算了,不管啦,反正它们也很乐意嘛!
我只顾着向下走,没有回头再看爹娘,也怕娘会更加舍不得我。忙着听水声风声,一向耳力超群的我没有察觉到爹娘的轻言细语。
爹只是静静地望向我,娘则满怀担忧的开口道:“但愿纯儿不要惹出事端,在山下平安的过完十年,度过此劫便好。”
爹侧首:“别太担心,纯儿会没事的,我相信她不会摘下镯子,更不会让自己女儿身暴露,她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希望如此吧。”娘叹息一声。
从来没下过山的我悠哉悠哉的走着,间或摘片树叶吹几下,音色不好的便扔了,音色好的则用溪水清洗干净扔进了镯子。
对了,我的镯子可是一个小型储物箱叻,什么东西都可以放进去。花草树木放进去则可以保持它们的活性。虽然什么都可以装,不过总不能什么都装进去吧,大宝它们总还是要锻炼一下的嘛,所以,等下山后再将二宝三宝和它们背上的包裹装进镯子。至于大宝嘛,到时候就让他背个小袋子好了。
不过其实吧,大宝原形是白泽,二宝是角端,三宝则是赤鱬。我嫌那么叫太烦了,便统一称为大宝二宝三宝啦。
我向山下望去,依然望不到头。唉,看来还有很多路,都快晌午了,日头热辣辣的,好累啊。一向被爹娘宠着的我怎么受得了,便怂恿大宝它们一道找了处较大的树荫,歇息了一会儿,喝了写水,又进了食,才继续向山下前进。
大概傍晚,天有些暗了,太阳也渐渐沉入西山时,我们才来到山脚下的花丛里。
我让二宝三宝进了镯子,留下一小袋干粮让大宝背着,才彻底踏出花丛。看着不远处的一座座低矮茅屋和一个个小铺以及小铺的主人和购买者们,我感到无比新奇。
······
*角端:《上林赋》“其兽则麒麟、甪端。”郭璞注“甪端似貊,角在鼻上,中作弓。”《陇蜀馀闻》“甪端,产瓦屋山,不伤人,惟食虎豹。山僧恒养之,以资卫护。又近于渠搜发献鼠犬。人常置其石造像于门,驱邪也。”
*赤鱬(rú):《山海经·南山经》“青丘之山……英水出焉,南流注于即翼之泽。其中多赤鱬,其状如鱼而人面,其音如鸳鸯,食之不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