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晗回过头看着许易峰,指着远处:“新加坡,这可是,可是按着许大博士的要求,一下飞机就买的。”
许易峰不明白,叶晗为何还愿意用这种黑白屏幕的手机:“这手机有什么用。”
叶晗看了看远处的霓虹,附在扶手上,叹了口气道:“你知道的,我从不用手机。”
少年活了二百多年了,从不用手机,因为没有能用得到手机的地方;就算找人,也只有他去找别人份。
许易峰虽好奇,也没多问,就把号码按在那黑白屏手机上。
其有自己的理由,为什么叶晗在全球范围内拥有那么多资产,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底细;其,认为手机,容易被人植入病毒入侵,还有可能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定位跟踪。
二人边下楼,叶晗就好奇的问许易峰道:“那个姑娘,你没有眼缘?”
许易峰没回答,只是一副模棱两可的样子;两辆车就疾驶而去了。
约半小时后,两车出现在沪杭高速路上,
这时也是深夜12时;往来车辆很少,虽有路灯照,却也有些灰暗。
突然,两车挂挡,踩油门,咆哮而出;伴随着引擎撕裂般的咆哮,两只猛兽消失在夜色中,直穿跨海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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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楚,杭州城区狂下大暴雨,好似老天在暴怒着。
二人约定待雨停时,或午后,在西湖边的小圣阁碰面;叶晗就消失在暴雨中,因为要去处理一件私事。
这件私事就是沈先生委托的事;因为沈先生觉得自己的住处被人监视了。根据两人在车上交谈时的约定,如果叶晗需要寻找沈先生,就在其居住的小区门口左边的大树上绑上红布,其夫人会时不时去小区门口查看。看到后,会尽快到西湖中心的楼船上会面。
没多久,沈先生就独自一人出现在西湖中心的小楼船上;这艘楼船,是富人谈密事的地方,普通人靠不过来了,更别提上来了。
“沈先生,觉得被人跟踪,可有没有想过抓住这些人,从他们身上问出些东西?”叶晗沉静的品茶。
沈先生自从进来时,就一脸着急,动作都有一些浮躁不定:“叶先生说笑了,我已卸任一年多了;这些人做事心狠手辣,我深知这一点。”
叶晗放下茶杯,感叹道:“岁月像是一把剑,也能让沈先生这样的人感到害怕。”
沈先生的脸上有些无奈,如今已是卸任而安养天年的人,手中无任何实权:“让叶先生见笑了,并非我感到害怕,只是你看朽人这板薄弱的身骨,已经挡住那些看不见的黑手。”
叶晗暗暗点头,深知沈先生的无奈;沈先生在任,惩奸除恶,别人都不敢报复,并非怕他,而是怕他头顶的“利剑”;假设一个副省长在任时遇难,那就是挑战国家,必引重拳整治;
但如今,沈先生已卸任,其身份是一个公民罢了,早已如砧板上的鱼。
叶晗将白纸放在桌子上,是ME制药厂的回复;
但这份纸的某些关键地方都已被消除,只留下与沈先生所托之事有关的那句话:”重金属TA中毒,可治愈,需要四个疗程,共半年。
沈先生像个在黑暗里看到光明的人,紧紧的捏着那张白纸,面部有些抖动。
激动而出的泪水,被擦拭而咬劲牙关,有些哽咽道:“一年多了,是一年多,像是活了几十年的噩梦。”
叶晗安慰道:“沈先生,保重身体要紧。”,”接下来的事就由我来负责,你该早点把身体补起来。”
沈先生平复心情下来时,从怀里掏出一厚本子:“上次在车上,没来得及给。”
叶晗接过,拿到手里,才知道这是档案-存档。刚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些相片,和关于叶晗的早前的死亡记录报告。
许久,沈先生才说道:“这里面有部分文件从那伙歹人手中搜到的,未报,被我扣押下来。而那份死亡档案,不知是不是伪造,系市公安内部”清扫”行动时,从假警员身上得到的“证据”。”
“不知这些”蛔虫”,千方百计的偷这样的一份档案有什么用。”,沈先生说似无心。但叶晗听着,后背不由直冒冷汗。
没想到这伙人,竟然关注到了自己,这份死亡档案却是叶晗本人,但名字及住址都是假的。在当代,是不可能有一个人活了两百多年!
叶晗捏捏中指上的那枚戒指,眼里闪过一抹杀意又消逝:“这档案,我就暂时收下了,关于爱子的事,既然这些人行动那么快,我希望沈先生听我的安排。”
沈先生点点头道:“一定全由叶先生指挥。”“那我应该怎么做。”
叶晗琢磨着,这需要一个万全之策:“这样,从今天起,你日常活动依然照旧。只是需要提前和你夫人说,在三天后做好心里准备。”
“什么心里准备。”
“我无法在这伙人的监视下做某些事,为了避开这伙人的耳目,你需要在三天后,将你儿子接回老家的乡下,一切要隆重些,让周围人都知道。然后,我会你儿子死去。”
“什么!死去!”沈先生说话的声音有些大,是被叶晗的话惊出一身汗。
“不用担心,是药物作用的假死,可以让人心脏骤停几分钟,蒙骗过周围人的眼睛,造成一种死去的假势,而后你们再显出应有的悲观,就可以了。”
沈先生咽了咽口水:“什么药物,这么厉害,能行吗。”
叶晗肯定的点点头:“能行,几分钟,完全可以骗过乡村医生了;重金属TA中毒,本就体虚,若以,死亡,一定要在三四分钟内完成,免得出现未知的状况。”
“而后,我将其秘密送出国;你不用填报任何死亡证明。”
“半年内,不能联系,沈先生觉得有问题吗?”
沈先生想了一会儿,咬牙道:”一切全听叶先生的安排,只是家里那位,不太好做工作。”
叶晗脱口而出一句话回道“那位的工作,完全不是问题,只要你信得过叶某。半年,你的儿子会焕然一新,我想这结果,值得沈先生家中那位忍半年。”
见得眼前叶晗如此肯定有信心,沈先生一咬牙:“好,这件事就按叶先生说的办,多谢叶先生的伸手相助。如果有需要我姓沈的帮助的地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晗挥手止住了。
“看来沈先生还是没理解到这么做的用意,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将这伙人的目光从你身上挪开,让他们不会觉得沈先生会对他们造成威胁,从而避免他们可能再度对沈先生的家人下手。”
“万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沈先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我考虑欠佳,也许是近段时间,劳累过度。”
叶晗端着那本死亡档案,缓缓站起,望着西湖岸边的人流:“沈先生却是有些劳累了,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而后走到楼船外,登上来迎的小帆船,消失在周边的暗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