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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接近真相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起码现在的胖子迷茫了。木易和嘉文也迷茫了。

看3D电影时往往震撼于其直击内心的烧钱特效,可面对比3D更真实的现实,这种景象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胖子没来由地感觉有些腿软,他看看嘉文,看看木易。木易眼中的惊惧之色尚未褪去,而嘉文,我们不得不承认s逼的承认能力通常超越常人。这货正一脸惊喜的指着公车消失的地方大呼小叫,要不是木易拉着,还想跑过去一探究竟。

胖子一脸无奈,正常人会到爆炸现场查看吗?好吧,这个比喻不太合适。此时的情形比爆炸严重得多,嘉文也不比正常人。

想到这个,胖子向周围这些“围观群众”望去,然而,一个人也没有看到。原本喧闹纷纷的街头,此时只孤零零地站着自己三人。

“兄弟们,事态升级了。”胖子喃喃道。

很明显,此时发生的一切,和之前预想的都不甚相同。他们正面临一个从未听说过的超现实情景,问题是,没有人能告诉他们该怎么做。或许之前那些短暂存在过的人可以,可他们已经不在了。

对了,胖子一拍额头,“嘉文,把你的酒拿来。”

“干,干什么?”嘉文死死抱住酒壶,“这是我和小红的信物,你休想!”

“二货,这是唯一的线索。”木易一把夺过,“咦?这东西有古怪。”感受到酒壶不正常的重量,木易脸色一变。

胖子也凑过来,二人把瓶子颠来倒去地看,可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嘉文却依旧保持亢奋,在一边大呼小叫。

“安静点,小朋友。”木易不耐烦地拍了拍他脑门。

“车又来了。”嘉文不甘示弱。

“白痴,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还有什么车?”本就心中一股憋闷,木易一把扯过嘉文领口,“你看看这空旷旷的路口,哪有……”

木易仿佛突然卡带了,“胖子,你看,看……”

胖子停下手里研究葫芦的动作,被木易颤抖的声音吸引过去。

眼前赫然是那辆公车,对,就是之前消失的那辆。而事实上,这已经是它第三次出现了。

它再一次凶狠地冲向路口,然后在一阵空气波纹中,扭曲,消失。

胖子看着木易,半晌没说出话来。

而趁着这个间隙,嘉文却已经偷偷溜到了事发现场,伸手在空气中来回比划。

“你们快来,这里有问题。”嘉文小朋友举手呼叫支援。

二人连忙跑过去。

“有什么问题?”木易强自镇定,可话音中依旧有掩饰不了的惊骇。

“两边是不一样的。”嘉文答道。

“什么两边?”木易一边问,一边狐疑地伸出手,在差不多的位置试探。胖子看着他,果然,木易突然脸色一变。

“突然变了!”木易谨慎地斟酌了一下用词,“空气好像变得粘稠了一些。”

胖子也伸出手。

正在这是,路口又传来了汽车行驶的声音。木易回头看去,公车已经冲到了眼前。他正要大喊,空气突然一阵晃动,而后,公车就那么消失了,再一次。

胖子收回手,他也感觉到了那种不同层次的空气变化,可转眼间那种感觉就消失了,两边突然变得一般无二。胖子看了看自己的手,回头看了看嘉文和木易。木易也在看他,却不是疑惑,而是震惊。

“胖子,刚刚是你干的。”木易悄悄平息了一会儿心情,“你低头看看。”木易说话时,目不转睛地盯着胖子胸口。

胖子缓缓地折下脖子,看到胸口处有一些发光的奇怪纹络。

突然,胖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往身上涌动。他突然有种沉在水底的胸闷感。胖子紧紧掐住自己喉咙,张大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缓缓跪倒,脸色痛苦地嘶吼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想要将他挤碎了一般。

就在这时,胖子胸口泛着微弱荧光的纹络突然光华大作。四周围的压力豁然消失。胖子看了看自己胸口,那奇怪纹络在游动,看起来,像是神话传说中的——龙。

缓过来的胖子看了看两位基友,发现他们虽也是面露难受,却并非痛苦。而且他突然仿佛能感觉到,这个过程对他们有利无害。他缓缓缩回伸出一半的手,感受着自己体内正在发生的变化。

“琴姐,他们……”一块巨大的晶体前,站着两个人,正式之前假扮成母女的琴姐以及娇俏小姑娘。而晶体平滑的表面上,正投射出胖子三人所在街头的画面。

“他们果然不简单。”琴姐眼中露出惊讶的神色,仔细看,还有一丝憧憬,“璎珞,团长又赌对了!”

叫璎珞的女孩皱了皱鼻子,“可是他们看起来分明是菜得不能再菜的菜鸟啊?”璎珞有些不能理解。

“依你看,方才我们所去轮回中的时间之力如何?”琴姐意味深长地问。

“可怕!”璎珞沉吟了一会儿,言简意赅的回道,“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宙境。”

“那么你觉得那么大的宙境消失之后,那些溢散的天地元气,五行之力,以及骇人的时间之力去了哪里?”琴姐皱着眉,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画面。奇怪的是,她们谁也没有注意到胖子胸口发光的纹络。

“你是说?这三个人?”璎珞指着画面中像软脚虾一样趴在地上的三人,哭笑不得,“琴姐,这回你可错了。就算他们侥幸吸收了一部分,可那么庞大的能量,怎么可能是这几个菜鸟能吸收的。”

“璎珞,别坐井观天。”琴姐正了正脸色,“这个世界很大,即便是团长的实力,也只能带着我们暂居一隅,苟且偷生罢了。”

胖子渐渐站直了身子,感觉到自己从未如此充满活力的身体。似乎连多年陪伴自己的啤酒肚也消失不见了。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的话,胖子会发现,自己此时的身材简直可以和职业运动员相比。

抬头看了看天,感受着体内无时不在的力量,胖子“哼”了一声,伸手一挥,被窥探的感觉消失无踪。胖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这个动作很熟悉,自然而然就会了。

数十个奇异的空间中,类似于琴姐和璎珞使用的晶石上,同一时刻都失去了画面。晶石前的人,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那个胖子伸出了手。不,他现在不是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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