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大比规则,栖翎你收到消息了?”花箩眨眨眼,笑的万分妖冶,大有你不问我就不说的架势。
“哦?你这么讲,看来这次的规则有变动了?”木栖翎故作疑惑。
花箩“噗嗤一笑”,悠悠的答道:“那是自然。这次的大比为了进入陵寝的人员而定,时间紧迫。再像以前一样,所有人上来走一遍,那陵寝也不必去了。谁知道要比到猴年马月呢。”
“所以,这一次的大比,只会让几个大城的分支推荐名额,比赛的人数大大减少。这还不算,为了大比能更快进行,直接选用擂台战的模式,十八个擂台,坚持到最后的人为胜。”
木栖翎点点头,“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用最快的时间,也能让所有人服气。”
“的确,”花箩也不失赞同,“这次时间紧迫,不光大比急迫,而且选出名额的第二天就会出发前往陵寝。看来五大家族那边逼得很紧。”
“嗯!”木栖翎不置可否的回了一声,随后淡淡道:“该回去了,你再不回,怕是长老会有人要着急了。”
花箩一撇嘴:“这么无情啊,才说了几句就要赶我走。”一脸不情愿的移出了屋子。一提气,竹影重重间已失去了踪影。
木栖翎哑然失笑,嘴上念叨着太无情,一眨眼跑得比兔子还快,到底是谁无情?重新定了定心神,重新开始了温养经脉的过程。
明月高悬,一夜平静无话。倒是第二天,木仲又来讲了一遍比赛规则的改变。又嘱咐了具体时间,这才作罢。
只是第三天一大早就平静不起来了。朝阳才生,露珠还挂在竹叶间没有落尽,木栖翎已经听到门外轻轻的敲门声。只是轻轻浅浅的敲门声也挡不住来人激荡的心情。碎步一样的敲门声虽小,却接连不断。
木栖翎活动一下手脚,起身开了门,却猝不及防一个身影撞进怀里,一片温软,带了几分清冽的花香。木栖翎一颦眉,这是谁家的姑娘?
低头却看见少年稚嫩的脸上晕红一片,鸦羽般的睫毛轻轻地眨着。一晃神的功夫,那少年才觉不对,从木栖翎怀里窜出,“小哥哥,今天要大比了,我是来带你去比武场的。”
那少年不是木渺又是谁,刚刚正是他整个人趴在门上,木栖翎突然开门才会整个人摔在木栖翎的身上。木栖翎压下刚刚一瞬间的错觉,木渺是奉南城长老独子,怎么会是个姑娘呢?不禁心里暗暗笑自己多心。
听了木渺似解释又似理所应当的话,木栖翎更是好笑,不禁打趣道:“哦?我在主府长大,少说在木府也住了十七年,难道还不识得到比武场的路么?”
这话一出,木渺更显窘迫,急忙开口:“呃?我、我想着两个人一起早点去,也有个照应。顺便看看这次大比对手的水平。我、我第一次参加大比。以为你也不熟悉路的,不不,嗯,是我不好。”木渺语无伦次的辩解着,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哭腔。
木栖翎有些叹息,到底还是个孩子,回想起当年小小的孩童,咿咿呀呀的叫着大哥哥。到底心中一瞬不忍。伸出手摸摸木渺的发顶,语气不自觉柔和:“哭什么?一同去便是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木渺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的轻眨,听了这话破涕为笑。拉着木栖翎,不由分说的往比武场去了,看起来比来的时候还要着急。欢快的步子,一蹦一蹦的,简直隐藏不住激动的心情。
等到了比武场,比武已经开始了,每个擂台下面都围了一堆的人。木渺有些羞恼,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自言自语:“还好赶上了,若是错过,我罪过可大了。”
木栖翎也是有些无奈,倒是瞧出了木渺是第一次离开奉南来到主府。刚刚由着木渺拉着走,竟然好几次走到了死路里。木栖翎虽是木府少主,到底还是在主院的时候多。何况木府占地极大,院落与园林相错,小路四通八达。最后还是靠着木栖翎的一点印象转出了死路。只是这一来,到浪费了许多的时间。
不似木渺的一脸懊恼不已,木栖翎倒是一脸淡然。掸了掸衣袍,一身红衣绝世风姿令所过之处迷人眼。只是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为这身姿折服之时,将视线移到来人脸上,却见只是一张平凡普通至极的脸,不禁在心里暗叹一句可惜,移过了头,继续留心着比赛。
木栖翎下意识摸了摸脸上贴的鲛皮,还好,出门时将鲛皮戴上了,否则若只以斗笠遮挡这会说不定已经暴露了。现在,还不是出现的时候!
至于鲛皮,还是花箩机缘巧合之下寻到的,传说东海有鲛人,生来美艳,善歌声,也幻术闻名。而当他们死后,退下的鲛皮,就有了幻化的力量。将鲛皮用在脸上,可以说是改变容貌的最好宝物。只是,东海乃是整个懿妖之陆的禁地。纵使盛产各种神奇的宝物,也叫人不敢妄想。当时,花箩拿出鲛皮的时候,木栖翎也是一惊。
这时,擂台上的比武也分出了胜负,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横着飞出了擂台,砰地一声撞在地上,倒是没受什么伤,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再看擂台上,是个不起眼的少年。用的也不过是普通的灵气迸裂。只是少年年纪轻轻有此灵气的确不错,木栖翎点点头,假以时日也是个不错的苗子。却再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了!
木栖翎心下了然,真正最有可能的那几人,看来都有一种默契,不会去参加这种费力不讨好的车轮战,看来那几人都会在最后出现了。这个结果,到也在意料之中。毕竟以那几人的实力,犯不着自降身价与这种普通弟子较量。只要在最后出现,随便挑一个人过几招,名额自然手到擒来。
擂台下一片欢呼,这时木栖翎的袖子却被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