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暗景萧,事物蒙尘,情感仍在,只是时移世改。
梦和刘施一直在寻找圣民和成竖的踪迹,一天傍晚,梦问刘施,“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我是一个不洁的人,我一直想要得到自己的爱情,可是我必须得拒绝,因为我------”
“等等,什么不洁。”刘施一边忙着手头上的活儿,一边回答梦的问题。
梦如实的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刘施一听整个人都晕了,手上的碗筷全部掉落在地。
“你怎么了?”梦言。
刘施开始流泪,满眼堕泪,突然发现自己的鄙贱,梦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赶紧上前,“你到底怎么了?”
刘施无力地坐在地上,“梦,对不起,原来你一直不跟圣民和好的原因是这个!”
“是啊!可是你为什么觉得对不起我!”
“因为,那天你差点被那个人玷污的时候,是我在后面用棍子将你们两个敲昏的------”
梦坐了下来倾听,她好像发现自己可以走出阴影了一样,完全漠视了怪罪刘施的过失。
“当时,我还对你怨恨在心,所以我刚要给换衣服的时候,你就醒了,因此我逃离了现场,你看到衣服被掀开的时候,全身都静止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你可能认为自己已经被那个人完全给------”刘施马上抓住梦的双手,“梦,其实你不用的,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被------”
刘施瞪大着眼睛看着她。
说完之后,刘施哭了,梦也哭了,不过梦是快乐的,她没有怪刘施,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有苦就好,不然,不知道甜是什么滋味!”
梦完全释怀了,她抬着头笑,如堕烟海的事情,突然昭然若揭------
无数楼台,游人如织,箫声才断,歌声又起之繁华昔日。
梦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他们的下落,可是她自己也知道,一辈子就那样而已,如果什么事情都不做,也是一辈子,努力的一辈子和平淡的一辈子,区别永远那么大。
她和刘施忙着找工作,无论多么艰辛,梦都会坚持下去,她回想着自己以前的那一段岁月,知道了自己其实就是无所畏惧的人,居然那些事情她都可以挺过来,那么,现在这种混乱的局势又有什么困难的呢?
不就是一份工作吗?做得好,我做!做不好,我忍,等找到合适了,立马跳槽,是跳槽,不是被炒鱿鱼。
每天她都活在鼓励自己的世界里,不断的鼓励,多少的苦难,都难以将她和刘施推入到绝境,她们知道自己是青年人,青年人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去奋斗的,苦一点,好过,痛一点。
她知道自己的价值观:价值观有其社会存在性,更有其独自自主性。没有社会价值观,就不必谈分人发展,个人价值观的“正确”确立,更是社会集体价值观趋于良性发展的重要前提。用污秽手段侮辱社会价值观,就是在贬低自己的人格;用匪彝方式作恶个人价值观,就是在抹灭自己的人性!
生活从来就是不简单,特别是对于现在年轻的我们更是不简单,我们有时候在想,该怎样做才能成为世界上唯一的,独一无二的,那样,出名也快,成就也快,赚钱也快,可是唯一的路,除了犯法以外,相信只有奋斗了。
现在因为很多的原因,工作上极为的不顺利,梦每天到一些地方去面试,可是从来没有成功过,就算进了一件公司,梦也觉得不爽快,她很快就唾弃自己以前的想法,她自己曾经说过,不再接近那些无谓的工作,宁愿当一辈子的乞丐,她是唾弃了,可是没有放弃,现在居然找不到任何的工作,没有其它办法,只能去做一些跟乞丐差不多的工作,每天早出晚归的捡破烂,去别人家打扫卫生,她知道,至少这样还可以维持生活,毕竟现在是解放的初期,工作没有那么好找,也没有那么多公司和企业,不过,不论是逆境还是绝境,困境还是死境,任何时代,任何时间,任何地方,都不会拒绝创造性人才和奋斗性人士的。
刘施每天上午去卖豆浆,中午去扫大街,晚上去帮别人家的小孩补习功课,而梦则一大清早就去一些厅堂做清理,中午的时候,自己做一些手工拿出去卖,晚上做保姆,也许像这样的工作,真的很低贱,但她们觉得,生活是络绎不绝,持续不断的绳子,与其你找不到工作,呆在家里面,倒不如出去混,至少,会懂得很多东西,比憋在家里面强,社会是由人组成的,而很多的成功也是由社会形势和趋势构成的,你不去社会,你就不是人,更谈不上成功!
“你是怎么做事的?”梦又被刁难了,其实那个屋主根本就是闲着很无聊,想拿梦来开刷。
梦笑了一下,“我已经这样做事了!”
“你顶嘴啊,是不是觉得这份工作不适合你呀!”屋主一脸的恶相。
梦继续辛勤的工作,她在笑,觉得没有负担的时候,屋主的骂人特别显得有味道,她现在除了找到圣民和成竖以外,就是努力,别人的,终究是别人,干嘛要被瞧不起,只有我们瞧不起别人,梦抱着那样的一种心态,虽然看起来不是什么好的,但是,那样可以勉励自己。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啊?”刘施用工作的地方打电话。
“我在做保姆啊!干嘛?”
“你赶快过来这里啊?”
“怎么了?”
“你过来就知道了。”
梦疑惑地去了,“那个女人又在搞什么鬼?”
等来到指定地方的时候,忙着找刘施在什么地方,不知道这里的人群为什么那么密集,终于在茫茫人海中看到刘施那个香菇头了,“你找我来这里干什么?”
“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梦往刘施指去的地方观望,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是淡淡地看到熟悉的身影在晃动而已,“你相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刘施问梦。
梦无言,她只想更清楚地看到,所以走上前去,突然,桃花的芳香如同浓雾,偷偷看一眼,惹得相思愁如棉花。
她多么希望是他,不过,那个人也是曾经的生死与共,他还在街头卖力地表演,完全不知道他熟悉的两个人正在欢乐地流泪,“成竖。”梦叫唤着,可是似乎现场的氛围很浓厚,她听不见,刘施这才大声地叫喊了一句,“成竖!”
远处飘来伊人的声音,他表演的动作越来越慢,左右摇晃着头,寻找与内心相呼应的声音------
慢慢的。
头已经在回望了------
梦和刘施正在等待他眼神的传达------
成竖卖笑的脸蛋,现在已经快要热泪盈眶,“真的是你们吗?”成竖放下手头的工具,慢慢走向前,“梦和刘施吗?”这也许不是他眼睛的迷惑,而是他内心的困惑。
“不认识了吗?”梦笑着流泪,刘施抱住了他!
三个人的相逢足以促膝长谈下去。
“圣民呢?”梦问。
成竖有点恍惚,他怕说叉了,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倒是说话啊!”刘施有点着急了。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那是什么意思?”梦内心激荡。
“不要紧张,我相信圣民不会有任何什么事情的!”成竖的眼睛肯定了起来。
“你们两个怎么没有在一起?”刘施问。
“本来是在一起的,可是那个时候,圣民为了帮我,一个人被敌军给抓了回去,不过,听说中途就被救了回来,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只是下落不明而已,所以------”
“你不要再说了!”刘施打断成竖的话,并且对他使眼色。
梦在搜索自己的脑海,她没有表情,短短一生如春梦秋云,哭尽爱情无常,怨止了眷侣的难留,只不过徒惹了千万中愁绪。
“睡吧!”梦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刘施和成竖看着她的背影。
顾视烛影,梦用手拥髻,凄然泣下。
现在物是人非的模样,空自憔悴到极致的情状,就连怅惘也难寻。
会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