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场闹剧就此为止。”祁天熤冷冷说道,一改刚才的痞气。“也许,我们应该好好谈谈。”说完,便踏出房门,朝着客厅走去。随后,墨无殇冷冷扫了白子曦一眼,“伺候王妃休息。”转身离开房间。璃萝连忙跑过去,将顾曦欢搀扶着放到床上。白子曦把了一下脉,眉头微皱,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粒褐色的药丸喂顾曦欢吃下,将顾曦欢的手放回被子里,还小心翼翼地替她掖了掖被子,满是宠溺温柔的看了顾曦欢一眼,转身离开。璃萝这家伙,在一旁感动地直冒粉红泡泡。
“我想,子曦好像还欠我与无殇一个解释。”祁天熤没有搬出身份来压迫白子曦,倒是让白子曦对他多了几分敬佩。明知道这是祁天熤的讨好,可她还是感觉好多了,毕竟不是人人都有资格让冷面王爷讨好的,哪怕只是为了拉拢他。
“既然王爷已经把话挑明了,那么子曦也不好再隐瞒下去。”白子曦一撩袍子,坐在椅子上,缓缓说道。一改刚才彬彬有礼的佳公子形象,一下子变得倨傲起来,这才是他本来的姿态,不招惹不惧怕任何人。尽管年纪轻轻,可那股气势与那两人不相上下,凛冽冷傲。
“你...”等候在一旁的墨冰和青枫见白子曦根本就没有将自家主子放在眼里,刚要出口训斥,就被白子曦冷冽如刀的眼神,硬生生地将快冲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两人都感觉自己如坠冰窖,冷的刺骨!他们两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手上不知收割了多少生命,可居然也受到这般骇然的压迫。眼前的少年公子,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为何会有一种从尸山死海蔓延出来的死亡气息,宛如修罗一般。
“退下。”祁天熤有些不悦,声音有些冷。话落。两人都恭敬地行了礼,立马退出,房间中只剩下三人在对峙。
“愿闻其详。”墨无殇表面上还是那副淡漠的模样,刚才的怒气,都不知是真是假。墨无殇与祁天熤都注意到这少年的气势的改变,暗暗心惊。若说刚才他是藏在刀鞘中的利刃奇兵,内敛沉稳,那么现在就是微微出鞘的利刃,下一刻就会封喉断命。
“子曦确实是与王妃认识。只是后来仇家找上门来,父母为躲避仇家,带领家族遁世不出,后来才与姑姑断了联系,自此我与表妹分开已经快十年了。”白子曦简单说明了他与顾曦欢的关系,中间跳过了很多步骤。
“那,子曦说的故人,莫非是王妃的母亲。”祁天熤问道,眼中的探究之色愈发深了。
“王爷果然睿智。不错,那位故人正是我的姑姑,白凤琴。姑姑身中剧毒,时日已久,无药可救。三年前曾秘密派人去过神医谷求解药,我也是见到那封信才知道是姑姑,可是毒药太过棘手,姑姑还没有等到解药,便离世。这次来我是为了将曦欢接走,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白子曦还是解释了一下,但是脸上多了几分痛惜之色。
“那顾曦欢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墨无殇开口问道。
“千日醉是天琦皇室的秘药,为什么会用到一个不受宠的相府小姐身上,这点我也想不透。兴许,是不愿她想起什么,也可能是要掩饰什么。至于殒红颜,估计也是相府后院那些女人的把戏。”白子曦不屑的说道,将目光转向祁天熤。
“本王虽然是皇子,但是对这些事不知情,毕竟顾曦欢中毒时,本王也还年少,在外历练,常年不回京。”祁天熤察觉到白子曦的嘲讽,身为皇室中人,自然面子有些挂不住。
“也就是说,王妃可以恢复正常?不会痴傻了吗?”墨无殇开门见山,说出重点。
“王妃并不是天生痴傻,只要细细调理,还是可以恢复的。王爷也见过王妃正常的时候吧,千日醉虽然会让人痴傻,但因为各人体质有异,就像王妃一样,会产生错乱,时而正常,时而疯癫,还会产生记忆错乱。”白子曦这样回到,一抹戏谑的笑容挂在嘴角“不知王妃正常起来,安平王是何感受?还是说希望王妃一直傻下去,才不会干扰你们的计划?”
“喜忧参半。”墨无殇这样回到,倒是让白子曦有些诧异,他还以为墨无殇会生气。
“什么意思?”白子曦这样问道。
“字面意思。”本着气死人不偿命的淡漠语气,说出那么欠揍的话。
“......”白子曦满脸黑线。
“我不管你们如何争斗,这些都与我无关,只是不要把曦欢牵涉其中,想要摆布曦欢和我白子曦,还是收起你们的如意算盘!”白子曦干脆把话挑明,警告道。
“这盘棋开局时,就注定停不下来,直到分出胜负。在这盘棋中,人人都可能成为棋子,同样人人都可能成为操纵棋子的人。顾曦欢已经牵涉其中,尽管很同情她,但是这场棋局中,牵涉在其中的人,就没有无辜一说。”墨无殇若有所指地说道。顿时客厅陷入一片沉默。
“既然这棋局停不下来,那么就好好下下去,直到让那些敢把我当成棋子的人付出沉重代价,有些棋子不是他们用得起来的。”白子曦也眼神一眯,慵懒淡漠的说道。
“哦?那本王拭目以待,不知子曦会给本王带来什么惊喜。”祁天熤带着一股王者的霸气,眼中光芒微闪。只是他话中是什么意思?是想结盟,还是为敌?反正,就算是敌人,也可以因为共同利益成为短暂的盟友不是吗?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