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说对了。”曲大美女天生一双顺风耳,一百米外都能轻易地接收到蚊子吸血的声音,更何况是三米外的低语?她随手捡起了地上的一把大电锯塞进珍珍的手里,随即怜爱地捏了捏她红通通的小脸:“我家这个丫头啊,祖辈都是看守山林滴,自小就舞弄得一手好锯子,让她来做做开刀这类的工作那简直就是用到了点子上哈,我真是一个天才啊!”曲大美女叉腰昂首大笑的样子看在大家的眼中咋看咋象月夜下的独狼,她那清朗悠扬的笑声让众人就象寒冬里掉进了冰窟窿般,从里到外都透着巨寒!
手术床上的愿同在于这个关键时刻被曲洛的狼吼声震醒了,醒来的时刻是对头了,可丫的反应太低B,这家伙竟然一边揉着脑壳子一边纳闷地嘀咕着:“咦,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啊?”
“嘭”、“啊”、“哗啦”几个不同的音节过后,愿同在软软地躺下了,手术床前则站着一位满脸甜笑的小美女,只见她右手拿着一根棒球棍,左手快速地一扫自己的小瑶鼻,转身丢给曲洛一个眼色,娇笑着说:“本小美女的反应没退步吧?院长姐姐,奖励是不是照旧啊?”
“嗯,好样的,鱼儿放心,你的奖励一分都不会少,一记敲头一百元,收费后立马兑现。”曲洛微微一笑,转身对众人说:“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小美女,她呢叫鱼苗,你们喜欢叫她鱼苗也好苗儿也罢,就是不能喊鱼儿,那是本大美女的专利,知道了么?”丫说完后还在地上捡起一把椎子放在手掌上翻来覆去地一脸观赏状,可室内谁都不是傻子,又怎会不明了丫浓浓的威胁意味呢?个个都猛点着头大声应是。
曲洛满意地环视了一圈,甩了甩长发,姿态幽雅地举步来到手术床前,低哼了声说:“都楞着干吗?还不开工?”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如愿够直爽,迟疑着问了句:“怎么做啊?我们都不懂的啊。”言毕还瞄了一眼珍珍,一双美眸里满满的都是惧意。
珍珍冲如愿阴阴一笑,变着调说:“现在还用不上我,我先旁观就好,本小美女可是内科主治医师哦?专门管丫肚皮隔着滴东东。”
“啊!”如愿掩着小嘴赶紧跳到战丫的身后再也不肯冒头了。
“得了,都消停吧,全一边呆着去,该本美女一展妙手了。”波波双手捧着一大盆泥浆走了进来,直接来到手术床前一脸可怜地看着愿同在:“叽叽,这丫竟能活到现在?不是自尊心太弱就是脑神经巨粗!嗯,粗皮糙肉的,倒是省事,这种脸庞做个泥面具太简单了,连陶土也能省起,我到外面随便挖块黄土来,你们先等等。”说完就放下了手中的胶盆,正待举步却被曲洛一手拉住。
曲大美女笑眯眯地冲波波说:“你那套过时了,还不好用,这丫么,直接滴给他用水泥吧,一劳永逸。”
“什么?”几个相同的惊呼声齐齐响起,全屋子人都一脸巨寒地看着曲大美女,这次开口的是牛书记:“不会吧,用水泥?过不了几天这丫的脸就得全烂到骨子里去了啊!这怎么行啊?”
“有什么不行滴?嗯?”曲洛冷冷地盯着牛书记,好一阵子才环视了一周,对众人说:“咱们这里是什么?是医院,医院懂不?估计你们也不懂,医院呢追求的就是完美地把患者送出这个大门,至于送出去之后再有什么问题嘛,那就是他们自己护理不周了,既然责任不在咱们这不就得了?再说了,有问题嘛,那就让他们再回来重新就医好了,这叫什么?哦,那个再生产,噢不,是发展再创造,哦也不是,反正不管了,往浅了和你们说吧,要是个个一去不回头,咱们还开什么医院啊?丫要真没事,我还得派人给丫下点药呢!”
扑通,满屋子倒下了一堆人,只有曲大院长依然负手昂首,傲然地直视着天花板。
满屋子的痛呼声惊醒了愿同在,据动物条件反射专家指称,动物在吃过亏之后,一般都会吸取教训,就连公认最愚蠢的猪也不例外,愿同在显然不肯比猪更笨,醒过来之后突发性的脑壳子灵光了,静悄悄地透过眼缝观察众人,就连一直监视着他的鱼苗也没有发现他已经清醒过来。
“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用水泥为他整容,那会……”如愿未能如愿以偿地把话说完,她的意见被愿同在的惊呼声打断了,只见愿同在一蹦而起傲立床前,怒目金刚般地对众人释放着杀气:“你们敢?”
砰、扑通,鱼苗笑嘻嘻地冲棒球棍吹了一口气,仿佛那是一把刚发射过的,她吹的正是枪口中透出来的轻烟,弯腰、左手一握愿同在的手臂,一抛而起的同时加上了一记侧踢,愿同在就被踹上了手术床,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般的舒畅好看,引得满屋子人一致激烈地鼓掌。
“用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由谁来做这个手术。”战丫慢悠悠地说着,右手几只指头在左上臂处不停地弹着琵琶,等到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她的身上时,才转脸面对着波波:“我说,你一个收银的,数数大票小票就得了,整容这活儿,可不是一般人能做滴,那是有技术含量要求滴。”
“行,据说你是卖伪劣美容护肤品的行家,就由你来帮他整吧。”波波爽快地一摆手,就把到手的手术奖励金送了出去,害得准备好满脑子词儿准备一争到底的战丫被憋了个满脸通红,出尽全身气力却打在了空气里,这感觉很不好受啊!她不知道的是,波波巴不得有人来和她争这个手术呢,用水泥?这么缺德的事儿,只是喜欢占点小便宜的波波哪里敢做?
“那就这样定了,由战丫来主刀吧,别的人呆在一旁待命。”曲洛一锤定音的下达了命令,说完冲如愿挑了挑眉,吓得正待再劝的书记大人马上闭紧了嘴。
一番调配过后,愿同在的四肢被各自负责的人死死地按住,原因很简单,曲大院长的老毛病发作了,嫌小PP绳子卖价太贵,不舍得花钱配硬件只好让众人使用软件了。
实话说,战丫还是很厚道的,虽然这丫头经常性地用假货充高价货骗MM们的私房钱,可是从不会进些已经定性为有害的护肤产品,本着第一次做,好歹也作作样子的心态,她随手帮愿同在削掉了好几颗小指头大的青春豆。
疯狂医院的宗旨是省了再省,不能省也得省,愿同在肯定是享受不了麻醉药的毒害了,无法避免地痛醒了过来,这丫估计在深层昏迷中已经高呼了N多次,一醒过来就条件反射性地大喊出口:“我要控告你们,我不是自愿整容的,你们这是人身侵害!我要告你们,要告……”话说到这里就断了,因为一根感觉特熟悉的棒球棍已经出现在愿同在的眼前,还好曲洛及时向鱼苗打了个眼色,否则这根棒球棍早就把愿同在的额头当作了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