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们已经知道了,能说说……你是怎样踏入那所万恶的疯狂医院吗?”虽说东儿心里满是同情,可为了完成任务也不得不再一次发问,只是因为有可能再次触动寒月心里的痛,善良的东儿显得有点迟疑。
“说起来就让人火大!”寒月左手能拳,右手狠狠地拍在茶几上,差点没把东儿吓瘫痪,不料正好拍在了“气你死”世界纪录证书上,寒月脸部肌肉稍稍放缓:“说实话,要是没有那顿饭的大出血,也不会有今天成功的喜悦,唉,不提也罢!”话虽是这样说,可一想起妞丫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月儿那笑得起皱的瓜子脸,寒月不由得一阵咬牙切齿!能不恨吗?那顿饭说好是AA制,可那两个丫头从此无影无踪,顺带着赖掉了一大堆债——妞丫还欠我十四包薯片,五支冰淇淋,三份……省略近千字……月儿那丫头更过份,欠我……绝对得省略过万字……三筒绿豆饼。
看着又一次陷入愤怒的寒月,东儿有点无力感,除了深深的同情外,真不知道还能为他做点什么?咦!都说劝解无计最好就是转移话题:“寒月先生,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更远大的理想呢?你的手替脚用已经闻名于世了,不知道有没想用变换一下,来个脚替手用?比如用脚一小时写多少个毛笔字,或是以最快速度画一只北京烤鸭,烤鸭……对了,直接用脚使筷子,一筷夹四只鸡蛋!对,就是它了,绝对会是空前绝后的创举!”东儿不由两眼放光,一脸的向往。
湘桥春意看着一脸兴奋的东儿不由暗暗赞叹:“好聪明的丫头,都说女人越漂亮,智商高度就越让人齿冷,这丫头还真是个异数!用脚使筷子?嗯,不错的提议。”湘桥的眼光移到寒月那双知名的手上:“得先帮它们买份车船险,交通工具保,财产保险……最后再订制双铁手套,那就安全周到。嗯,这样一来,还真不得不用脚来使筷子呢,一筷夹四只鸡蛋?好象不足以让人惊叹,要是能一秒钟挥筷十次以上,那就真的够赞,到时管它金山银山,还不是随手可赚?哈哈……咦,有点不对……是哪里不对呢?”湘桥不由得把眼光转移到寒月的脚上:“哦,是了!得叫这家伙把百日一冲凉,千日洗次脚的习惯改掉。用脚使筷子吃饭可是个鼻子和脚近距离接触的活,虽说是自己的体味,可要是过度浓郁还是足以引起反胃,要是边吃边吐,又何来速度?”
“堂下可是寒月冷雲?”阎君怒容满面地冲着阶前的老头子大声发问,说是发问还不如说是怒吼贴切,试问阎君又怎能不气?自打盘古开天劈地以来只有那可恶的孙猴子看见自己也不用下跪,当然了还有玉帝老儿,谁叫自己官没他大呢,至于家里那只母老虎,那是也没办法的事,谁叫自己受她管呢?”可这名叫什么月什么云滴,下来之前不就一个维护洗手间环境的家伙罢了,至于再之前,也就只做过市委办公室主管外经贸的科长滴行程记录员,说白了,就是个接线滴外加人肉闹钟。就他这棵菜,竟也能不跪我?”阎君大人出离愤怒了,手中的惊堂木正待重重下拍,却无奈地轻轻放下,取代的是无声的叹息:“唉,算了,也怪不得他,就他这个样又怎能跪得下?跪下和趴着毫无差别。”
也难怪阎君无奈,只见堂下一人低首垂眉,态度恭恭敬敬,腰弯得那叫个大幅度,就算没达到直角可也只能勉强算是钝角,度数绝对不会过百。仔细一看,原来那丫滴并非是态度问题,而完全是身体问题,这个角度绝对是久受时间考验,已成为定点,再也不会变。
“寒月冷雲,某年某月某一天某时,因背老婆上楼梯,疲劳过度导致休克,最终蒙受大君宠召。”主薄判官例行公事地唱词。
“咦?想不到你也是位好同志,和本王一样懂得爱妻之道,呵呵。”阎君神色间不觉有了点温情,嘴角也泛起了笑纹。
“大王英明,这可是一个模范丈夫啊!据查证,他不但一手承包了家里家外一切事物,吃饭帮老婆执筷,出外背老婆走路,就连内衣内裤,也照洗不误。爱妻学问绝对是比大君您还要有深度,相信他的到来,完全可以代替您成为尊重女性的新品牌。”主薄判官说得眉飞色舞,心想阎君一直被扣着畏妻第一鬼的帽子,这次能成功脱离苦海,全得益于自己这番妙语,看来回头那赏赐……正当他在无限臆想时,却没注意到阎君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越来越阴沉:“你丫滴真是找死,看来是给我做了几W年的老二,心里不痛快是吧?竟然想着法子给我也安排个老二的位置?”阎君边想边下定决心,回头狠狠地来个打击报复,秋后算帐。
“寒月冷雲听判,你前世毫无丈夫气概,竟被妻子欺压了整整十八年,你看你那腰!怎么回事?这就是明证,你就是一个被老婆压弯了腰滴软骨头!嗯,为了挽救于你,我会用特别手法帮你再度直起腰做人,哦,不对,是来世能直起腰做人。”
“TNN!算你狠,别有落在我手里的那一天!”寒月一边努力地让自己的腰尽可能増加钝角度,一边感受着喉间和身后那剑尖散发的寒气。此时的寒月处境真是非同一般:双脚被固定,喉下竖着一把剑,剑尖离皮肤只有一毫米。身后墙上露出两把刀,刀尖离两边PP不到半寸。“想当年我是有说过为了她刀山剑林也敢闯。那次楼上掉下一物,我见声势吓人,没敢拉开她是有这事,可那个是大花盆。还有一次我自顾闪开没拉她,她是被撞了也没错,可那是汽车!这都不关刀剑的事啊!”寒月冷雲越想越是气苦,不由记起阎君说的那些话,简直就是欲加之罪嘛!想着想着,PP一阵刺痛,好象是第十刀了,不由怒吼:“没天理啊!爱老婆就得受酷刑,什么狗屁定理?”
“你刚才说什么?难道说就因为你疼爱妻子,就判你下剑后刀?你给我详细说清楚,若是真有如此荒唐之事,我自会为你作主。”头顶处的上空传来一个隐含怒意的女声。寒月冷雲如何直腰昂首也就只能勉强平视前方,许久以来早就失去了举头望天的快感,当下也打消了探索发声之人面容的打算,添油加醋地把今天阎君的不公平判决细说了一篇,正当他想把某些紧要处来个加重语气,却发现那女子早已离去。
不久之后,阎君夫人拥被高卧,阎君大人却跪在床前,膝下毫无疑问地出现非常规武器——铁算盘。只见那算盘子颗颗怪异:正方形,长方形,菱形,梯形三角形,反正没半颗是圆形。正所谓形形色色怎也得有个圆字,所以阎君的平举的手背上当仁不让地出现两颗小圆珠,直径不足一寸,表面涂满了猪油牛脂,据传此乃阎君夫人亲自打造的玲珑珠,珠心中空,珠里藏着小珠。从阎君小心翼翼的样子看来,我们完全能相信,只要珠子一落地,阎君夫人绝对会从美梦中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