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阵惊恐的大叫响彻云霄,天上,那明朗的圆月旁正有一颗星星在俏皮地闪着眼……
“白衣哥哥,你怎么才来啊?快进去,那菊姐姐已经在发脾气了。”伤城一手拉着白衣往醉月亭走,嘴里不忘抱怨他几句。“她来了很久了吗?我好象就晚了一会而已。”白衣心里老大不高兴,为了要打扮得漂亮点来相亲,他只不过是换了三十来套衣服才选中套白衣白裤,另外试穿了十来双鞋外加左换右换才换上一对合适的袜子,总共才费时五小时二十三分零一秒,就算迟到,也不就迟了个把小时而已,这也用得着发脾气吗?真是过份!
“到了,亭子里坐着的就是菊姐姐了,快走。”白衣顺着伤城的手指方向望去,眼睛一阵刺痛,连忙揉揉再看,只见一女子背对自己而坐,身穿一件大露背装,皮肤白得傲雪映霜,刚才眼里一阵刺痛正是阳光照在那Y的后背反射到自己所致:“哇噻,只看后背,心已陶醉,只是穿成这样确实不雅,回头要好好训斥下她。”白衣正自胡思乱想间,亭中女子已盈盈而起,面露微笑,轻轻地对他点了点头以示问好。白衣放眼一望她,差点一个跟头摔倒在地:“我的天啊,这是人吗?”
只见那Y头秀发如云,乌黑亮丽,美中不足的就是老大不小了还梳个丫环髻;两道柳眉弯如新月,多一分嫌粗少一分嫌细,她是不多不少刚刚好,衬着一双顾盼生辉的明眸正是对了那句形容词:眉目如画;一张鹅蛋脸纤盈合度,鼻直而挺,唇不点自红,真是位花儿见了哭泣,月儿见了躲避的大美人啊!白衣心中一阵激动,心想要是相亲成功,娶得这位******,非把那伤城红娘给供奉个三五年不可:“赞赞,这面上的皮肤真是滑如美玉啊,要找条细纹怕得使用非常规武器——显微镜!”
“怎么,我真有那么好看吗?”菊Y一手推开那离自己只有一微米距离的白衣,笑嘻嘻地说:“呵呵,我早就知道你,觉得你很适合我,咱也不废话,你看要是没别的问题,这事就这样定了吧。”白衣一听,激动得连毛孔都在唱歌,正想给菊Y来个定情一抱,突然间另有想法,一转身来到菊Y身后细细地看。“白衣哥哥,你这是干吗啊?”一旁的伤城纳闷地问。“我总觉得不对劲啊,得看清楚,这Y有没有尾巴。”白衣一脸严肃地说。
“你是头被门夹到了吗?我好好的一个人,哪会有尾巴?”菊Y红着脸气呼呼地说。
“嗯,看清楚了,没有尾巴,是个人,只是我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啊,哪有长得这般标致的美人呢?怎么看都象是狐狸变的。”
“白衣哥哥,你咋这么不懂说话呢?我知道你是变着法儿夸菊姐姐长得好看,可也不该说她象狐狸,该说她象下凡的天仙啊。”伤城的话硬是把即将发脾气的菊Y说得眉开眼笑,女人就是爱别人夸,一件事两种说法,那效果真是截然不同!
“好,不和你计较,咋说滴?这亲结不结啊?”菊Y真是一位女中豪杰,说话做事就是直爽!伤城心里暗暗叫好。
“结啊!肯定结啦,这天大的好事临头,真是短十年命也愿意啊!”白衣一听,不敢怠慢,连声答应着,脸上泛起了幸福的笑容。
“那好,现在就走,跟我回家去,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什么什么?这不是反过来说了吗?我是男的,你是女的,哪有我进你门的道理,该是你跟我回家才对。”白衣急得差点跳起来。
“哦?看来美色还不够,要动用真理了,来来来,我问你,你这是来干吗的?”菊Y双手一叉腰,想在气势上占个上风。
“问得奇怪,你不是来和我相亲的吗?”白衣不由对菊Y的智商有了怀疑。
“那我再问你,你叫什么名字?”菊Y笑了,很得意的那种。
“废话,这满亲园的人谁不知道我名叫卿相。”白衣不再怀疑,在心里把菊Y的IQ值评定为低于十。
“那就对了,卿相,相亲,这不是反了是什么?”菊Y说完,禁不住大笑出声。
“这……”
“没话说了吧?真以为我看中你的人或是你的名气吗?嘿,我是看中你这名字。想我家九代单传,到我这代,只我一个女儿,不骗你回家,怎能让我父母宽心?要怪就怪你的名字起的好,否则我还算计不了你呢,话说回头,摊上我这样的大美女,你是怎么算都不吃亏。少废话,快跟我走。”菊Y说完,一手夹了白衣,朝伤城挥手一笑,健步如飞,往菊庄而去。白衣一路上还在试图脱身,可这菊Y头虽说不是狐狸的化身,没有法力,但却神力惊人,任那白衣如何使力,也无法挣脱她的钳制,在吃了十多记敲头后,白衣终于认命,停止了无谓的反抗。
“唉,别人是暖玉温香抱满怀,我是被暖玉温香夹在怀,想来也就作用力和反作用力之差而已,别人抱了的开心得会吟诗,咋我这被抱的却眼泪流得脚眼湿呢?”白衣的心在苦海中颠簸,此时回头仰望那菊Y头,再也不会想起什么貌若天仙惊为天人了,也不会再色心涌动联想翩翩,怎么看她都象极了那吐信的美女蛇,不对不对,咋骂她了还想到美字上去呢,白衣心里一阵自责,都怪平时太喜欢看美女,这不,明明知道那菊Y对自己不怀好意,却老是念念不忘她的美貌,唉……
“白衣,给我烧壶开水来,这壶的水不够温度,冲出来的茶不大出味。”菊Y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翻看着数字电视:“什么嘛,咋到处都在播超女啊?真无聊,也不播播超男,那搞策划的准是个男的,还非一般色滴说!哼!……白衣,白衣……你听见我的话没?”菊Y又一声大喊。
“来了来了,你叫什么啊?我不是一直在做家务吗?还让不让人活啊?从进门到现在,我一直没停过手啊!”白衣一手拿着支洗洁精,一手拿着根通厠棍,满头大汗地站在菊Y面前。
“你在干吗?看你手上拿的东西,你该不会一边洗碗一边通厕所吧?我的天啊!你讲究下卫生行不?”菊Y抚着额头,强忍住晕眩感。
“你以为我想的?你这屋里的脏衣服袜子洗了五大桶还有一地,阳台地上的尘有三寸厚,这满屋的天花板全是蜘蛛网,等我清扫完才发现厕所是塞的,一厨房都是未洗的碗,你说要我五小时清扫完毕,这都过去三个小时了,我不手脚并用,能完工吗?”白衣被压抑了半天的情感爆发了,半喊半吼地说:“你自己看看,我这套白衣裤都成了黑衣裤了!我一直在干活,你泡了茶在一边坐,还鬼叫什么?”
菊Y笑了,对着白衣扬了扬眉:“这才对啊,卿相能相亲,这白衣咋就不能变黑衣啦?这叫一反到底,你不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