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湘桥听说娇娇没在斗村出现了,寻思趁机回家看看冷儿和小白,刚走到村口,远远看见一位戴着黑猫面具,身披红色斗缝,内着青色劲装的女子迎面而来,走得一步三抖,那真叫个风雨飘摇。正待擦身而过时,那女子猛抬起低垂的脑瓜一声大吼:“湘桥春意你丫滴给我站住。”湘桥被吓了一跳,停下身形:“咦,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啊?在哪里听过呢?”正自言自语间,眼前出现一双用牙签撑着上下眼皮的红丝眼,差一点就被吓瘫痪,连忙退后几步大喘几口才回过气来:“你是谁?大白天的搞个鬼脸出来吓人?真不厚道!”话音刚落,只见那女子猛一昂首,冲口一声长啸,湘桥一听认出是娇娇的独门“吼郎跌”,大惊之下正待开溜,可衣角早被那娇娇死死扯住:“你丫滴刚才说什么?”湘桥看着她嘴角残流的口水,灵机一动:“没啊,我是说你走路也能睡着,真是空前绝后的一代奇人。”却不料被他猜个正着,那娇娇刚才确实在进行非梦游的走动睡眠,据说是行为艺术的新品种,能推动人类超能力的形成。
“唉,说来命苦啊,我时间不够用,只好把睡眠时间都用来捕捉《狭义盗》,足足三天没睡过了。”娇娇扁着嘴用右手勉力撑开眼皮,把牙签取了下来,刚想接着说,只听湘桥早惊呼出声:“哇噻,好厚的眼皮,撑着尖尖的牙签竟连个红印也没留下,真不愧是娇娇!”
“你丫滴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真不愧是娇娇?”
“没什么,我听疯狂医院的红楼说,这眼皮是人类身体上最薄的,和脸皮的厚度之比是1:4,可我看你这眼皮竟如此耐撑,少说也有两分米厚,那么一切疑问就解决了。”湘桥边说边趁娇娇失神间甩开了她的手,顺了顺衣角接着说:“难怪大家都说娇娇是米字脸,看来此言非虚。”言毕早一溜烟地往斗村里跑去。
“湘桥春意你丫滴给我站住!什么叫娇娇的米字脸?”娇娇也不再犯困了,一路紧追一边高声大喊,突然间有个声音在上空响起:“这还用问吗?娇娇的米字脸是歇后语,后半截是:比城墙还厚。真猪,人笨就算了,还要喊得满村都听见。”娇娇停住脚步抬头一看,只见独大帅正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一副未睡醒的模样,心中一怒,冲他脱口大吼:“你说什么?再给我说次试试看!”话音未落,只见独大帅早从二楼阳台掉了下来,一边揉着腰一边不叠连声:“我没看清楚是你,你也没看见我,哦,没听见我说的话,没看见,没听见。”边碎碎念边往后挪。只见娇娇瞪了他良久,一声低叹逸出:“这个不算,这个肯定不能算,摔成这样也不破的我不要!天呐,请给我掉下一个摔锅吧……”
当独大帅回过神来时,娇娇早已走得远了,第二天,斗村的广场上又响起了惊雷般的吼声:“天呐,请给我掉下一个摔锅吧。”村头村尾的人们脸上洋溢出开心的笑容,众口同声地说:“娇娇总算恢复正常了。”
好久好久以前,我正在心情村里溜哒着找那到处打闷棍的菜刀。突然间,眼前就那么一亮,哇噻,差点没把我那眼袋给鼓成睡袋,只见一楚楚动人的背影在前方飘动,哦,错了,飘动滴是她那黑过乌鸦毛滴长发。我的鼻翼不由地随着那摆动滴长发飘零着液体,我知道,那绝对是血,和充斥着我眼球是同一成份。那一刻,我游目四望,可****竟就没能找到一块砖头,看着自己那只有鼻孔大滴拳头,我放弃了把前方女子敲晕后抱回家的奢望。发扬出从菜刀那学来的吊尾精神,足足跟了一小时,却因为害羞,我没敢越过她看看这Y长滴是咋样,只从她挂在后腰处的招牌上得知了一个信息,这Y叫:雨涧梧桐。
那一夜,我失眠了,梦中那比黄金分割线还要完美的,她那乌鸦毛飘荡出的抛物线一直在我的眼前晃动,我知道,我滴心沦落了。对,就为了那一把长发的魔力,动人心魄!以至于让我没能注意到它覆盖的那一具比杨贵妃还要“肉环”一圈的身躯。
一连几天,我都神魂颠倒,苦苦滴在心情村的大小垃圾桶纸屑箩里翻寻着她的签名,可找到的竟是她加入刀刀家族的声明,那一刻,我的世界崩溃了。站在大飞家的池塘边,月影没半丝,星星都在别人家里闪烁,眼前只见得夜枭展翅,耳边只听见悲鸦泣涕,分明还想象得到那菜刀正一手楼着雨涧梧桐仰天高歌,把喉结都笑成了眉结。我心里那个恨啊!咋就不懂得先下手为强咧?那一夜,枕冷被寒,在深深的懊悔中,我渡过了又一个无眠的夜晚。
本来,我也只是暗叹天地不公,再就是抽空往管分配的大飞家的马桶里塞了几颗手雷,往介绍人小苏的饭菜中倒了几把泻药,随便给茉莉家滴小狗剃去了半身毛,做完这一切,我的心情也就慢慢地平复下来了。谁知道那Y的雨涧梧桐除了天天抱了把鱼刀在我面前晃来荡去外,还经常在我刷菜刀的帖子里倒涂改液,这也算了,可她偏不心足,时不时当着我面给那菜刀的光脑壳上点太阳油,在他那大肚皮上涂些活络油,完事后还不忘冲我咧嘴一笑,那满口的美牙真叫绿油油。这Y如此地招摇,我本念着喜欢她几晚的旧份上,不去和她计较滴,可她就不肯给我过安稳日子,这不?我去哪,这Y就往哪一站,高仰着十一斤八两重的脑袋冲天一阵吼,明知道我胆子小,还要如此做作,整得我夜夜睡不安稳,总会被梦惊醒,梦中,一头满眼红光滴母狼冲我一扑,我就满头大汗滴吓醒……
这一晚,我终于反攻了,边写边笑让肚子在疼痛中熬过20分钟后,我终于写出了一首打油诗,之后看着它我又足足笑了三十分钟后才记起点确定,可怜我那良宵一眠,竟在梦中笑醒了足足三回。嗯,一个多么幽默滴名字啊,雨涧梧桐,真是一个美名!
看着它,我不由又想起了昨天,对,就在昨天下午,这号的主人,在对我冷哼一声后又展示出她的招牌动作:抬头望天。此时,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到:“你Y的老举着头也不累,看啥呢这是?咋就那么入迷呢?”谁知道她甩都不甩我,一阵呜声大起:“天吶,快点给我掉下来一位大帅哥吧!”我心里真就奇了,连忙接嘴:“妹妹原来是祈天求郎啊?不会吧,栽下梧桐树,引来金凤凰哈,你这雨涧梧桐还会没郎配?”谁知道我不说话还好,一说这话,那Y头竟看了我一眼,狂声大笑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开心中呢?笑得那真叫花枝招展,可身在近处的我却分明滴看见,这Y的笑容那叫个苦,泪花四溢,没一会,竟口吐白沫昏了过去,直把斗村广场的水泥地给整了个1.5米长1.2米宽0.8米深的大坑。还好,她倒下时我及时抬腿一跳,勉强没给震晕过去,掏出电话,我拨通了疯狂医院的号码:168169,事后,我看着广场边小河里自己的倒影,嗯,真一现代活雷锋也,气量几乎大得惊天动地,不记旧仇,还救这Y在紧要滴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