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中,羊云渐渐得知,安洛之所以会赶来寻找自己,这都是受了自己父亲羊雄临死前的所托。
原来,就在羊云与羊武走了之后,落霞村里的战斗也逐渐地越来越激烈,无数的川越族人被屠杀,村子被烈火焚烧。
随着强壮的族人一个个倒下去,羊雄眼看大势已去,便命令战斗中的安洛独自逃离落霞村,希望他将来能够帮衬自己的两个儿子复兴川越国,直到后来,羊雄与妻子洪薇被中原帝国的几大强者一起围攻,夫妻二人双双战死。
“为了不违抗大哥的命令,眼看着他与大嫂被数人围攻,我却只能躲在角落里看着他们被杀死。”此时的安洛满是痛心疾首的表情。
“可恶的中原人,爹娘与大哥都被他们所杀害……”听完安洛的讲解,不知为何,羊云的内心被深深的给刺痛,眼里也满是泪花。
“云儿,从今天起,你必须好好记住这笔血债。”安洛用深邃的眼神望着羊云,“将来你必须得让那个中原帝国的狗皇帝与王公大臣们付出应有的代价,若不是他们,我淳朴善良的川越族人又怎会挑起这场战乱。”
“伯伯,我会记住的。”
虽然羊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在这一刻,他的心里却莫名的有着一种无法言语的刺痛,好似被千万根尖刺刺在心口上。
等到翻过苍穹崖,羊云随着安洛进入了西川越的地界,所过之处,这里到处都是满目疮痍,百姓流离失所,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望着昔日美好的家园被大量的中原帝国军士所把守、占领,安洛只得隐忍心中的难受。
此时的安洛与羊云早已改装成了中原人的衣着服饰,那些士兵自是没有生疑。
再接着往西走上三日的路程,二人便进入了圣元国地界。
事实上,圣元国的地理位置也算得上是比较独特,除了西面与南面临接大海外,东面紧挨着川越国,北面就是木叶国的所在地。
若是要赶往中原帝国就必须从木叶国经过,一旦进入中原帝国,它的整个国土面积便相当于川越、圣元、木叶三国的国土面积的总合。这也是为什么中原帝国拥有雄厚的战略实力来攻打其余三国。
经过这场战乱,安洛决定打算将羊云托付给自己一位多年相识的好友来教导,一来可以让羊云将来能够学到一番不错的本领,二来也可以让他好好历练一番。
而他们此行的目的便是位于圣元国西面的真武门。
真武门,一个拥有一千多年历史的古老门派,在炎黄大陆上算得上是一个势力强大的门派,门中弟子共有两千五百余人,常年以习武为尊,强者多不胜数,加上真武门从不参与诸国之间的战事与纷争,使得此门中一直以来人才济济,在大陆上可以说是无人敢小觑它的存在。
茫茫大山中,一片古老的建筑被建造在奇峰环绕的山涧,方圆两里以内,亭台楼阁更是数不胜数,只见黄瓦红墙,金碧辉煌、雄伟壮观,宛如仙境一般。
加上周围空气清新、鸟语花香,风景十分怡人,一旦外人来到此地定会产生一种流连忘返的感觉。
这么几天以来,一路上羊云的心里始终是黯然的,他根本无法去欣赏沿途所看到的风景。
眼看这个时候已快接近午时,羊云与安洛已来到真武门的山门外。
在经过与看山门的弟子交涉了一番后,不久,门人便带领二人朝半山腰上的屋舍走去。
直到走上半山腰,羊云才赫然发现这上面竟然还有着一大块开阔的广场,只见在广场外围便是修筑的各种各样的古建筑,一眼望不到头。
二人从门人口里得知,这里便是真武门的演武场,能够同时容纳下三千多人一起习武。
此刻在广场的西面,一群身着灰色劲装的武者正在刻苦的习练着,一声声大喝从那个方向传来,直让羊云心头为之一振,他能够感觉得到自己心中对武道的渴求也是愈加的强烈。
不多时,等到走过了演武场,羊云与安洛跟着门人又绕过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殿,便来到了一处美丽的庄园外。
羊云朝前瞧去,只见庄园门外正把守着十几名真武门弟子,可谓是戒备森严,不用想就知道这里是真武门的重要之地了。
经过门人的讲解,安洛与羊云这才知道这里便是真武门历代掌门与各大长老所居住的地方,能够派遣弟子在此把守,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从这一点便能够断定,安洛的那位友人在真武门中的身份必然很不简单。
门人在讲解完了之后,早已进去向安洛的那位友人进去禀报了。
趁着这闲时的空当,安洛语重心长地向身旁羊云说道:“云儿,伯伯将你托付在这里之后,还有些事情要去办,你在这里一定要好好修习本领,你这位司徒鸿羽伯伯和我曾是生死之交,他一定能够将你收入他的门下。”
“伯伯,您不和我在一起了吗?”听到安洛即将要走,羊云露出满脸的疑惑,“您要去哪里?”
安洛先是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然后表情瞬间变得刚毅,说道:
“为了让你将来能够有能力复兴我川越族人,伯伯必须得提早回到咱们川越国暗中积蓄力量,你是我大哥羊雄的孩子,他日等你回到川越只需登高一呼,族人们必将群起而响应,这笔血债,我川越一族必须得讨回来!”
听完安洛的一席话,羊云的心头很沉重,忽然间便又想到了死去的哥哥羊武,是啊,若不是中原帝国发动的侵略战争,哥哥又如何会死去,登时一股无限的悲凉涌上心头:“伯伯,我明白您的意思。”
“嘿呀,安洛兄!你总算来看我了,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洪亮热情的嗓音传来,从不远处的庄园大门里一位白衣白发的老者快步走出。
“哈哈哈哈,司徒贤弟,岂敢岂敢,只不过近年来,族中事务繁忙,在下脱不开身而已。”安洛闻言拉着羊云也急忙朝来人迎了上去,
“咱们自上一次分别……”白衣老者想了想,“怕是有三年没见面了吧。”
安洛面带喜色,拉着白衣老者的手说道:“是啊,我何尝不想着天天与司徒兄开怀畅饮,即是三年不见,咱们兄弟二人今日就好好叙叙旧。”
接着,安洛又拉着羊云道:“云儿,这位就是我向你说起的司徒鸿羽司徒伯伯,还不行礼?”
“见过司徒伯伯。”羊云有礼的作了一揖。
“呵呵呵,嗯不必多礼。”经安洛这么一说,司徒鸿羽才好好打量起身边的羊云,虽然见羊云如此乖巧,但他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丝疑惑,接着向安洛问道:“安洛兄,我知道你膝下无子,不知这位少年是哪一家的孩子?”
安洛只得将前段时间在川越国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全部告诉给了司徒鸿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