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什么事都有条不紊,只是忧郁满了她的心,少言而孤苦,应是心理上的毛病,她想,如果有机会,她要带梨花去看看心理医生。
很快年假结束了,要离开的头天晚上,拜年的几位在亲戚家吃酒,只有霓影和婆婆随便吃些饭,婆婆对霓影说:“你收拾一下,早些睡,不要误了明天早班车!”,霓影应着,因为走时不需带什么物品,她很快拾掇完毕,便上床准备睡去.
可是孩子这时在肚里闹腾,她又起床去厕所,还未走出房门,就听到梨花屋里传出“啊!啊!啊!”惊叫声刺耳地划破夜空,在山中小镇回荡!
霓影来不及细想,“嫂子怎么啦?”,她喊着往梨花屋里跑去,梨花蜷缩在墙角,颤抖着哭泣,上衣被撕破,脸上、脖子上有抓伤的印痕,霓影惊魂未定,谨慎地上前,慢慢扶住她,“谁来了?人呢?”
“是、是孩她爸!是鬼!他要弄死我和他一起!”梨花上牙磕巴下牙,瞳孔放大,一只手指着门外!
霓影看着外面夜色,浑身寒噤,“别瞎说了!哪有什么鬼!”,霓影大声说着给自己壮胆。
“是他!在我梦里面,我死了,小莲咋办?孩她爸!不是我不愿意和你一起,等孩子长大,你可以来带我!别急呀!”梨花手拍地痛哭。
霓影听着梨花的哭喊,觉着不是胡言乱语,便问“嫂子,你确定来的人是哥?”因为她不信有鬼。
“是他,原来只是打我,骂我!今天,他要带我走!”
“他来过几次?”好奇心驱使霓影问下去。
“数不清,十年了!”
“你看清楚了?”霓影仍不信。
“他是鬼,没有脸,光听声音就知道了!”梨花仍哭,霓影长吁一口气“你没看清长像?”
“鬼哪有长像?全是长长白白头发披着!指甲长长的!”梨花描述时,很平淡语气。
“他用指甲抓你,你还手没?”
“我不还手,他抓够,骂累就走了!可这次他要弄死我!”梨花讲到此又伤心,“我不怕死,可是我舍不得小莲!”
“又犯疯了!嚎啥呀?”婆婆一脚门外,一脚门内厉声。
“妈,是这样、、、”霓影想要解释,被老太打断,“别说了!我都听到,野男人又来了!还在那瞎编!”,她又对霓影“你也是的!身子骨这样子黑灯瞎火的乱跑!找晦气!你不爱惜自个,我还要爱惜我时家后人呢!回你屋去!疯子的话别信!”
“可是我觉得她现在很清醒!我们听她把话讲完!”
霓影挣开婆婆拉她的手,又转向梨花,“嫂子,下次他要再打你,你就扯他的白发!看清他的脸!这世上是没有鬼的,另外,他再要弄死你,你就喊‘救命’,他这是在犯罪,别怕!”霓影快速地讲着,梨花迷茫地点头。
婆婆又来拉霓影时,时尚他们这时回来了。
“怎么了?”时菲先进门,觉得异常就问。
“妈妈!”小莲本能的反应,跑到她妈妈身边,母女俩抱在一起哭。
“憋住!不许哭!大整月的不讨吉利!”老太太发怒。
“你们在干吗?”时尚看母亲拉着妻子的衣服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