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岁的时候,我终于已经会走路、能拿得起毛笔写字,也与二哥一起学了些书法和诗歌古文。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我一岁便会这些简直在早熟的这个年代也能称之为“天才”了。当我从丫鬟嘴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并没有父母和丫鬟小厮一样感到高兴,相反地,我倍感忧郁。江郎才尽和伤仲永的事情并不只是个例,而且有些“天才”一旦不能为某些人所容,必定会有杀身之祸。在现代那个所谓人人平等的地方尚且如此,更何况如今?
短短半年以来,我却再没有见过那个名叫岳南曜的男孩子。我之所以如此执念,或许是因为他是我认识的除了二哥以外的唯一一个同龄的男孩子。
在家中,我了解到了很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也在二哥上课之余偷偷地跟着学习六艺,琴棋书画自然也是重头戏。虽然对于刺绣这种耗眼力的东西我一向是敬而远之,但是大姐还是十分乐意指点一下我的茶道和花道的学习的。
我敢保证,除了看书我可以看得比他们好些以外,在其他项目上,我并没有什么优势。一旦大家都长大成人,那么我看书的优势自然也就没了。所以一岁之后,我便央着姐姐的影卫带着我一起练习武功,看的书也逐渐从启蒙书到偷偷看一些兵法类的书籍。
我确实希望自己有机会能上战场。要知道,在我心目中,与其老死在后院的明争暗斗之中,倒不如去马革裹尸的战场,天地逍遥,纵使死去,亦是无悔。不过女子身份是个大问题,权且一步步走着再说吧。
三岁。一转眼就到了三岁。我必须承认爹地书房里的书,能看的都被我看完了,不能看的都是军国大事,终究还是看不到的。因为有晚上学武的底子,六艺对于我来说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其实早在一岁半的时候,我偷学六艺就被二哥的师傅逮了个正着,不过师傅仁慈,加上父亲母亲的说情,师傅便带着我一起学习六艺了。嘻嘻,不过我晚上学武的事情可还没有被发现哟!
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父亲无奈地与学堂的夫子们商讨了一下,决定让我和二哥同时入学。至于二哥离六岁还差一点么……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姐已经九岁,已经不在学堂的初学班了,她们上课的地方离我们这里距离有些远,所以为了我不受欺负,父亲要求二哥保护我。虽然我和二哥因为性别不同而不在同一间课室上学,但是毕竟只是隔壁,也比大姐照顾我容易些。再加上我和二哥一年半一起学习六艺和琴棋书画,偶尔我们也讨论一下诗词歌赋和各种拗口的古文,我们之间的感情也算是不错的了,况且他也不过就是还差几个月就可以去学堂了,为了妹妹早些也无妨。学了武功的我,虽然不能说是强手,但是也没有弱到会被那些六七岁的孩子欺负的地步吧?算了,他们安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