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口水井,井的周围栽种着几棵柳树,此时随着初春的风,正微微的拂动着。“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拂柳。”马三山喃喃的念出声来。
正是此句!
“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拂柳。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昭姬,这首诗送给你!”马三山厚颜说道。反正版权也盗了,把住美女才是正经!
蔡琰眉笑颜开,玉臂紧紧搂住了马三山粗大的胳膊:“师兄,你的诗做的真好!”
铃音儿在嘴里念叨了几遍,俏丽的脸上笑盈盈的。“先生,这诗的题目叫什么呢?”他问。
“题目?”马三山一滞,这诗哪有题目?不过这倒是难不倒他了,做诗不行,想个诗的题目还是可以胜任的!“嗯,就叫‘才女’吧!”本来他要叫“才女昭姬”的,想想还是低调点。可马三山不知道,蔡琰从小就被称为“才女”。
铃音儿一呆:这也太露骨了吧?
蔡琰在一旁,早就玉面通红了,装作没听到似的,把臻首扭向外面看风景。
“小姐,先生喜欢你哟。”铃音儿从小就跟蔡琰在一起,情同姐妹,她悄悄地在蔡琰耳边说道,“这诗真好!不过…好肉麻!”说完,自己倒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来。
蔡琰大羞,小手狠狠地拧了铃音儿一把,“死丫头,回头把你的嘴撕烂!”
铃音儿吃痛,可怜兮兮的向马三山求援:“先生,小姐掐我!”羞得蔡琰慌忙伸出小手去捂她的嘴。
看着两个青春俏丽的少女在自己面前笑闹甚欢,马三山心怀大畅,心境也仿佛简单了许多。
马车外面,典韦和风雷一左一右骑马护卫,身后跟着四个腰悬长剑、面色冷肃的风族高手,驭手也是风族的一个年轻人。听着从车内传来的银铃笑声,典韦咧开大嘴直乐。他虽然并非心思玲珑之人才,但时刻跟随在马三山身边,自然也知道一些马三山的想法,见主公夙愿或能得尝,心里当然高兴。
风雷的心情有些复杂。奶奶那四胞胎侍女,他是心想很久了,眼看正式接掌隐门门主之后,就能够把那四姐妹搂在怀里恣意怜爱,可谁知天龙圣君出世,生生把玉人截胡,看着四姐妹侍寝后第二天的那一脸满足相,风雷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在他对自己的才能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挟爷爷、父亲两代余威,却连隐门门主都不能顺利接掌,哪能有其他念头?他现在是一心一意跟着圣君,希望和风云四姐妹能得到圣君更多的信任,以求建功立业,荣耀家族。看看风致的受宠就知道了,已经让大长老在风族内威望骤增,隐隐已是族内第一家族的地位,自己家可不能沉沦下去。
整个春节,马三山都是在一种愉快的心境中度过的。蔡琰在马府打着教琴的旗号,乐不思家,与马三山整天耳鬓厮磨,感情飞涨。搞得蔡邕老两口见女儿久去不归,于正月十三这天找上门来,当然名义上是来看看三山贤侄的家。蔡邕与马三山一番山南水北的闲聊,间或不经意的问问马三山的一些情况;蔡夫人则拉着女儿在马府内走走看看,问这问那。一直挽留蔡邕夫妇到用过晚饭,才由马三山亲自带人,护送一家三口回蔡府。
“夫君,你了解清楚没有,三山的家庭情况怎样?”晚上睡觉的时候,蔡夫人与蔡邕在床上低语。
蔡邕点点头。“搞清楚了。三山原是巨鹿郡人,家里虽不是很富足,但也是书香传家。黄巾反叛,他的家和所在的村子都没了,就他和妹妹宁儿逃了出来,到了颍川才落地生根。”
“他原来有妻室吧?”蔡夫人刚一问出口,就觉得有些多余,这三十几的男人,怎可能没结过婚?
果然,“当然有,不过妻儿全在战乱中被乱兵杀了。”蔡邕道。
蔡夫人想起一个问题:“既然他是逃难出来的,怎么好像还很有钱的样子?”
蔡邕神秘一笑,这个问题他在心里也憋了好久了。马三山送他的那些孤本,还有给夫人和昭姬的东西,可都价值不菲的。这次目的明确,自然要弄清楚这些。“你还记得那贵得离谱的琼浆美酒吗?”蔡邕神秘兮兮的问夫人。
“哪能不记得?”蔡夫人没好气的白了老头子一眼,以前在江南,元叹买过一坛送他这老师,结果这老家伙喝上瘾了,缠着自己拿钱给他买酒喝,可这十三两银子一坛的酒那喝得起?好说歹说,咬咬牙买了一坛回来,之后再不理这茬。为这,还跟老头子怄过一阵子气呢!(琼浆酒在颍川卖十两银子一坛,被运到其他地方后,售价更高。)
“那你知道这酒是哪儿出产的吗?”
“不是说什么孔雀王国吗?”蔡夫人提起这酒就没好气,老头子现在是二千石的官员,每个月俸禄不吃不喝,都还买不到十坛酒。“也不知是哪个缺德鬼弄的这个酒来卖?”好在蔡夫人是大家闺秀,不会骂人,不然估计马三山的家人都会被问候一遍的。
“别乱说,”蔡邕面色一整,附耳轻声道,“这酒是三山的手下在卖,也是他发明的。”
“啊!”蔡夫人惊叫出声,“不是说孔雀国吗?”
蔡邕微笑说道:“那是三山编造的。”他当时听说后也是惊讶失声,特别是那小子说成本只有五两银子的时候。只是他却不知道,就这个数字,马三山为了不被骂黑心,都提高了四倍。“一坛酒他要赚这么多。”他伸出手掌在夫人面前晃了晃。
“五百钱!”蔡夫人惊叫一声。
“什么五百钱?”蔡邕笑了笑,“是五两银子!”
蔡夫人目瞪口呆。
“每天可以卖近两百坛。”蔡邕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又向夫人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蔡夫人彻底无语。
“那他不是很有钱?”良久之后,蔡夫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蔡邕点点头。这时代的人很鄙视商贾,但各大世家却又暗中从事着商贾之事,无他,赚钱耳。马三山手握赚钱利器,自己却一点不沾身,蔡邕倒很是欣赏他这一点。
“对了,昭姬的心思,你摸清楚没有?”蔡邕问夫人。
蔡夫人点点头:“不出所料,这丫头喜欢上三山了。”她缓了缓说,“不过,从昭姬话里露出来的意思,三山也是很喜欢昭姬的,还给她写了一首诗呢!”
“什么诗?”蔡邕顿时来了兴趣。
蔡夫人就把那首诗念了出来。
“好诗!”蔡邕赞叹道,不过旋即他又“呵呵”笑着说,“才女?这小子倒是脸皮厚,会拍马屁!”
“那你说,我们不反对他们两个?”蔡夫人问。
“当然不反对,我们早就商量好了的嘛!”蔡邕摆了摆手说道。
蔡夫人想了想,说:“既然这样,我就问问昭姬的意思,最好今年就给他们把婚礼办了!”
“不急!”蔡邕摇了摇头,“他都还没上门提亲呢?你就在这儿想以后的事了!”
蔡夫人白了他一眼:“合着女儿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你不急?”她看了老头子一眼,见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由一笑,“你说,三山会找谁来提亲呢?”
蔡邕捋了捋胡须,哈哈笑着道:“那我不管,总得与我蔡邕的身份相当才行。”
“看把你神气的!”蔡夫人撇了撇嘴,又忍不住笑了。
得到铃音儿传来的消息后,马三山简直欣喜欲狂。戏忠也很是为大哥高兴,眼看大哥三十四岁的人了,却没有一个家室、子女,现在终于能够把他心仪的女子娶回府中,也算是了了弟兄们的一件心事。在与马三山商量之后,戏忠马上放出信鸽,传书给颍川的郭嘉,让他放下一切事务,代表马三山去请荀六先生并亲自陪同他前来洛阳,作为马三山的长辈前去蔡府提亲。
说来也是无奈,戏忠在洛阳虽然也结下了不小的一张关系网,但多是利益相关者,真正够分量且入得了蔡邕法眼的高官大儒,却是一个没有。没办法,最后只能想到荀爽老人家,考虑到他的身体,马三山特别提醒,要郭嘉将马车改装布置好,务必要让六先生一路上舒舒服服的,安全抵达洛阳。
如今的马府,面积已经扩大了一倍。元宵节前,戏忠已经把旁边的宅子买了过来,现在已经有一帮工匠在那边施工改造。另外,考虑到徐晃所带领八百家兵需要地方安置,在城外也高价收购了一处很大的庄园。现在马三山最大的愿望,就是荀六先生可以快点到达洛阳,去帮自己提亲,好早日把蔡琰娶过家门,完成自己这一世的成家之梦。心情舒畅之下,马三山是夜夜大发神威,搞得杜嫂、兰草几个丫鬟、风云四姐妹、风致并所率领的女子亲卫队人人面带红晕,酸软无力,好在可以轮班休息,不然马三山的侍女和卫队怕是要怠工了。没办法,马三山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一晚十个人都不够这家伙折腾的!
舒服的日子总是过的快!一转眼已经到了正月底,徐晃来到了洛阳,随同他一起抵达马府的,还有一个人,却是马三山怎么都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