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乱动者死
春哥哈哈一笑,将秦宇和病猫拦在身后道:“只管走你们的路,不是冤家对头,大路各走半边互不耽误.”
老者冷哼一声,似乎不相信,手下拳骨却捏的吱吱作响,一副好勇斗狠的驾驶.
春哥也不气馁,继续打着哈哈:”好个大SH,穷小子出来见个世面都得亮亮真本事。试想这个扬名立腕的机会打个没用的老头会不会折了大爷的威风。”
老者听后不怒反笑,促狭地冲身后同道挤了挤眼睛,放心前进.
果然,包括钱公子在内的每个人都扑哧一笑再也不搭理他们,秦宇也感觉到从前面散发出来的敌意渐渐散去,而面前那厚重而华丽的大门便在此时洞开了。
映入众人眼前的是一个空间巨大的卧室,似乎这只船的一半就是为这个卧室准备的,而大家的目光无法被这庞大卧室里装饰得美轮美奂的壁画和雕饰物所吸引,因为他们面前的大厅正中央无缘无故地插了一根质量低劣的拖布棍子,那棍子上居然还蹲着一个人。
那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一只体积巨大的长臂猿猴,他通体洁白,毛发森然,双目血红,额头短小,如同一滩烂肉般没有鼻梁的子蝎子一般匍匐在脸的中央,而最可恶的事它那鼻子下的一张嘴,那是一张如同女人一般丰润、鲜红而小巧的嘴,它有着精美的弧度和醉人的酒窝,可就是这张精美绝伦的嘴时最为骇人的,因为从这两片最像人的嘴唇中龇出两只锋利如刀的獠牙。尽管这獠牙只有图钉大小的外露,依然寒光闪闪,摄人心魄。因为那獠牙闪烁着的不是狼的白色,而是发射着勾魂夺魄光芒的水银色。这种只有在剧毒至极的蛇嘴里才能见到的牙居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不能不让人怀疑此人是否是魔鬼的化身。于是这个长得很像通臂白猿成精似的人说话了,一张嘴便是字正腔圆的京音:“小李子,练功的时候到了。”
然后,就跳出一个漆黑如炭而又肮脏不堪猴子,这诺大的空间,众人竟没看到这白**人身边还有人站立,可是,那漆黑如炭的身影就凭空站在了众人面前。
“好快捷的身法啊!”众人心里暗赞道。
“介绍一下”魔人态度很是谦逊
“这是我最后一个徒弟,先前的那几个被你们用诡计撂倒了,我得怎么感谢你们呢?做师傅的永远都无法教会徒弟这样重要的一课,而你们正好替我教会了他们。很可惜,我的这位徒弟没有上到这一课,不知道对他今后的人生会有多么大的影响,可是也还好,留着他没有倒下,就让他也给你们上一课吧,让他教教你们怎样才叫打人。”
黑色的猴子听了白猴子的一番教训,方才恭恭敬敬地站起了身,此时众人才发现原来之前他是一直单腿跪在地上的,只不过因为全身毛发过长和衣服过于破烂,身体又过于肮脏,他才给人一种半蹲半跪的错觉。现在他站起了身,似乎整个身躯能无限高大延展一般,他缓缓地伸展着自己的躯干和四肢,让骨骼发出“噼噼啪啪”作响的声音,他又撩起了遮在面前蓬乱如草的头发,露出了一张脏的,看不出年纪的脸。
那个被称作小李子的黑猴子一抱拳,用一种低声下气,虚弱至极的声音说道:“恩师有令,你们谁要第一个倒下?”
这话说起来那么嚣张,可听上去那样没有气势,明明是狂傲自满的意思,却让他说得那样卑微谦恭,此时众人才发觉看上去十分高大的小李子其实身材也不过中等,而且他的右腿明显比左腿短出一劫,是一个残疾人,方才感觉的高大只不过是被他骨骼振动的气势所震慑罢了,要知道练武的人需要有一股英武的气概从内心发出,武功才能有所大成,而练武的境界也能不断地锤炼着这种自豪英武的气概,由此可见,小李子的一番话语里明显显得中气不足和气势低下,韵格不高.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个练废了的武术坯子,可是大家是来“办事”的,哪里有人会在乎一对一的逐队厮杀,钱公子只说了一句“上”,大家便集体发动了,目标不是那个又脏又黑的小李子,而是那个蹲在木棍上的白**人。
那魔人至少在一瞬间身上便挨了十七八掌,像一只纸片一样在空中飘舞着,沸腾着,稳稳落在身后十几米的沙发上,他落下后便给自己到了一杯酒,点燃一支香烟,细细咋摸起来,仿佛刚才挨得十七八掌都没有发生一般。
而他刚才蹲立的两指粗细的那跟木棍依旧立在原处,纹丝不动。
“难道他是被什么东西焊在上面的吗?”
白发老者心生诧异,运足力气伸手去拔,却发现那木棍丝毫不费力地就被他操在手中,它质地轻飘,棍身柔软,是一根江南女佣人常用的晾衣棍,不但无任何特别之处,而且脆弱到一名小孩子都可以轻松将其折断。
此时被忽略的小李子才慢悠悠地转过身,看着那些从他身边擦身而过、视他为无物的高手们,对白发老者道:“把我恩师的东西放下。”
白发老者很诧异,他看了看手中的晾衣棍,又看了看一瘸一拐朝他们走来的小李子,似乎是一个因为抢了小孩子东西遭到讨要而脸红羞耻的大人。
而小李子便动手了,更准确地说,是动脚了。
在他抬起脚的瞬间,白发老者也抬起了脚,这很自然,因为他是苏州城里最著名的“鸳鸯脚”的传人,江湖人称“白鹤双飞腿”的白鹤老人。意思就是称赞他的脚功迅猛无比,快捷灵动,有如仙人。他擅长变化腿法的攻击路数,从所有人类所不可能达到的角度发出重踢,以攻其不备的方法将对手击倒。
然而面对小李子这直来直去的一脚,白鹤老人那细长敏捷的飞腿便失去了作用,因为这一脚实在是来的太直接了,没有任何花俏和路数,更准确地来说,那不应该叫做飞踢,应该叫做蹬。就如同一个地痞流氓在欺负一个年老体弱的老者一样,小李子只是简单粗暴而直接地一蹬,那只脚便结结实实地印在鹤老的胸口上并深深地陷入进去,而鹤老也并未像看上去踢得那样重,更没有被踢得飞了出去,而是整个身体都不曾摇晃一下就直接瘫软在原地了。
那样重的一脚竟踢得声息皆无,鹤老的身体连骨头爆烈的声音都未曾发出,因为他的骨头就已经粉碎了。
众人都惊诧那武功高卓的鹤老连这样平庸的一脚都抵抗不了就命毙当场,而小李子的态度看上去却理所当然,他并没有对他的对手抱有任何的怜悯和敬意,任凭他想一滩烂泥一样软倒在地上。
他只是恭敬地从鹤老的手中接过那根晾衣棍,嘴里嘟囔着:“我师父碰过的东西你也敢碰?”说罢就用她那肮脏的袖口在棍上来回擦拭,似乎要擦掉白鹤老人在上面沾染到的灰尘,可是大家明明看到他那袖口把那本来一尘不染的晾衣棍擦得更加肮脏不堪了,但小李子很满意,他抬头看了看远处沙发上的师傅,恭恭敬敬地把那根晾衣棍又戳回原处。
新书创作不容易恳求大家帮忙在朋友圈内分享。扩大点击率请花半分钟注册个帐号,收藏一下我的作品吧。毕竟大家的支持才是我写下去的动力。郑冬叩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