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静岚骇然的看着聂梦菲被蓝哲翰拽得踉踉跄跄的,连应一声都忘了。
大堂里来来往往的人群都不由注视着一幕,可是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那个男人的眼眸里阴狠,有着谁挡谁死的霸然。
聂梦菲只能无助的叫嚷着,“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此刻她才知道危险有多近,心中也是懊悔万分。
“要干什么?”蓝哲翰突然站定,寒气逼近,紧盯着刚才发现那一个连着一个的吻痕,阴鸷的眸光冒着幽幽的绿光。
聂梦菲吓得直缩着脖子,只想退,却是退无可退,像铁箍般的五指快把她的手腕给掐断了般,痛得直咧牙,“蓝哲翰,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你?你聂家欠我家都还未还清,我怎么可能放开你?”
“蓝哲翰,你讲点理,我不欠你的!”
“哼,还学会讲理了?你怎么不问问,当时我母亲欠他的吗?没有!什么也没有!所以,聂梦菲,别想逃脱,我母亲遭受的罪,遭受的侮我会一丝不落的从你这儿讨回来的!”怒吼的声音连山的那一边都听见了。
“疯子!你就是彻底的疯子!”
“你说对了!可是我疯,也是被聂新荣那老家伙给逼的!”赤红的双眸逼近。
聂梦菲甚至呼吸到他刚刚呼出来的气,她害怕得只打哆嗦,可是却没有退一分,怒目圆瞪,“不准这样说我爸!”
“不准?”蓝哲翰冷唇轻勾的笑了起来,然笑意却未达他阴鸷的眼底,他很不想看见那一个一个带着青紫色的草莓印,稍懂点情事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准?聂梦菲你以为你是谁啊?说白来了,也不过是出来卖的女表子而已!只是想不到啊!寒景祺居然也看得上你这种货色!”阴狠的眸子里燃着像要烧毁一切的怒火。
“哼!”听见这句话,聂梦菲不怒反笑了,他疯了,她不能疯,现在谁都不会对她伸出援手的,只能自救,“我这种货色,你也不也看上了吗?”
“看上你?”蓝哲翰被她的话一惊,像被电触般的陡然的放开了她。
聂梦菲趁此机会拔腿就跑。
可惜,只跑了两步,疼痛的手腕陡然的一紧,身子一旋,重了蓝哲翰的箍钳,“想跑?聂梦菲你不觉得天真了一点吗?”
明明他嘴角勾起了一轮笑意,聂梦菲却感觉自己跌入了万丈冰川,好冷!冷得她牙齿打颤,冷得她全身发抖。
害怕的眼泪就那样的滴了出来。
滴在了蓝哲翰的手背上。
湿嗒嗒的凉意让他心间闪过一丝柔软,不再说话,拽着她直向车子走去。
气极万分的聂梦菲只得流着泪,踉踉跄跄的跟着,嚷着……
古静岚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这一幕,直到聂梦菲被蓝哲翰塞进了车里。
唉了一口气。
可怜的聂梦菲,你为什么为以卵击石呢?
此时,谁来救你?
寒影祺?
她也不相信他。
伍水瑶?
只是她会让她伤得更深。
可是,伍水瑶是蓝哲翰唯一宠溺的人,而且她爱他,爱得独断,爱得专享。
女人的心思,女人最懂。
想到此,古静岚赶紧的进了电梯。
车上,聂梦菲用力拍打着车窗,叫嚷着,“蓝哲翰!你要带我去哪里?”
蓝哲翰不理她,只是开着车。
远看车开得越为越快,聂梦菲急了,扑过去直掰方向盘。
“你想死吗?”蓝哲翰猛的摔开了她,“你觉得有那么容易吗?”车如飞一般的开了起来,甚至连红灯都不顾了直撞了过去,弄得路上的车子,险象环生。
“疯了,疯了……”聂梦菲感觉自己背部都冒出了冷汗来,他居然一点也不顾别人的生命安全。
聂梦菲吓得瘫软在座椅上。
蓝哲翰冷笑的看了一眼,吓傻的聂梦菲。
仇都没报,他怎么可能舍得死?
看她苍白如雪的小脸,不知不觉中把车速放缓了。
“蓝哲翰,你到底想干嘛?”
“干嘛?不记得了吗?一个月!你是我一个月的贴身佣人。”
“哼!”聂梦菲陡然的坐直了身,“蓝哲翰!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这个鬼什子契约,签这契约的前提是什么?是什么?是救我爸爸!救我爸爸!可是,我爸爸呢?我爸爸呢?”斗大的泪珠哗然的流了下来。
心甘情愿的让他把所有的痛加诸在她的身上,结果呢?结果是换来个爸爸的死。
爸爸的死,是他直接造成的,他是杀死爸爸的间接凶手!
她怎么可能原谅他?
“他……”蓝哲翰看见那泪流满面的苍白模样,‘他活该’的话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这个凶手,你赔我爸爸!赔我爸爸……”聂梦菲突然像疯了一样的一拳一拳如雨点的落在了蓝哲翰的身上。
“够了!”蓝哲翰怒吼了一声,没有一个女人敢打他。
她是第一个,看来她是吃了熊心豹胆了。
阎罗般冷颜差点没把聂梦菲的魂吓掉,绣拳僵在了空中。
“我赔你爸爸,那谁来赔我爸爸?谁来赔我妈妈?谁来赔我这二十年来流离失所的痛?你知道什么?这一切都是聂新荣那老东西造成的。”他的眼眸中有一种毁灭一切的恨。
车子在道路上横冲直接,只是还好到了郊区,车少,人更少。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聂梦菲吓得语不成声了,二十年前,她还刚刚出世不久,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母亲死了,被人害死的,再问,爸爸一句话也不说了,满脸的阴郁,沉痛的心让她再也无法追问。
“聂梦菲!我告诉你!一个月的时间,那真是太便宜你了!一个月的贴身佣人抵我这二十年所受的苦,这账算得我太亏了,所以,聂梦菲!这一个月,你休想好过!我要让你尝尽人间所有的痛,我要把你的一切都踩在脚下,我要让你的世界毁灭,就像聂新荣那老家伙毁掉我的世界,我的幸福一样!”宣誓般的狂吼震得车顶都抖了几抖。
“这一切不是我做的!”哭腔里带着浓浓的恐惧,这时的蓝哲翰像恶魔,像撒旦,他不是要你死,是要你尝受噬心彻骨的痛,踩踏你的自尊,贱踏你的灵魂。
“那你妈的死,也不是我父母做的,为什么他们要承受这一切,而我也承受了一切……”车子不知何时已经停在了郊野外的一个以绿水相环的小岛上。
这句话彻底的让聂梦菲吓懵了,他的父母的死,跟自己的父亲有关,自己的父母的死,跟他的父母有关,他们到底有什么样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他眼眸中的那么浓,那么深的恨,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心里对他扬起了一丝同情情愫来。
然而,这丝同情的眸光通过眼眸直射到蓝哲翰的心里,让他彻底的癫狂。
他盛怒的跳下车,在聂梦菲来不及反应的拽下她。
聂梦菲一路吃痛的被他带到了一座别墅前,唯一的一座,而且也不是很大,占地不到二百平,没有绿化,没有前院,房前除了葱翠的树还是葱翠的树,而且是参天的那一种,笔直、笔直的。
不走近看,没有知道这里还有一座房子。
这里只有蓝哲翰和他保镖——詹姆斯.赫尔知道的秘密处所。
“这时哪里?”幽森的冷,让聂梦菲更害怕了。
“这是你这一个月要呆的地方。”
“你要囚禁我!”聂梦菲的心都落地了。
“囚禁?不,你只是来还债而已。记住,还债!”蓝哲翰阴森的笑了,像鬼魅。
“放我离开,放我离开!我再也不会阻止你坐‘三连康’的董事之位。”
“你以为你阻止得了吗?”冷硬的眸子微眯了,从眼缝中看着这个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女人。
害怕的眸子垂了下去,是的,她阻止不了。
可瞬间,她又抬眸了,“20%股换一个月的自由。”只要让她离开这里,寒景祺就有办法帮她。
“休想!”蓝哲翰按了一个手表上的一个键,门自动的在瞬间打开。
同时,蓝哲翰也把聂梦菲拽了进去。
蓝哲翰反脚把门踢上。
瞬间的黑暗让吞噬了聂梦菲的灵魂,感觉自己入了地狱。
只是‘啪’的一声,灯亮了。
有灯?
聂梦菲还以为自己进了原始森林呢!
有灯,这里就有通讯,那么自己还能让寒景祺救自己。
此刻,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寒景祺的身上。
她把他当成了一个救赎她生命的稻草。
“别想从这里逃出去。”蓝哲翰冷眸的看她眸怒希望的样子,像冷不丁的水给她从头淋到脚,“一个月后,我会如约的把你放出去。”
只是那时你还能勇敢的活下去,别像你父亲那样的懦弱!
他不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死,活受罪,才是人生中最大的苦,如他。
“你要我做什么?”聂梦菲知道,他敢说这句话,证明自己出去的希望渺茫了。
“做一切我要你做的事!比如……”蓝哲翰陡然把聂梦菲狠狠的拽进了怀里,僵硬的肌肉嗑得聂梦菲生痛。
然而,更让她恐惧的是蓝哲翰那带着阴森不断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
眼前吻就要落下。
聂梦菲快速的撇过了脸,冷凉不带一丝的感情的吻重重的落在了脸颊上。
“你不是骂我婊&子吗?你不是嫌弃我是个烂&货吗?怎么你也迫不及待的扑过来呢?只能证明你也好不到哪去。”
“你骂我贱?那好,我就让你见识,见识贱的真谛!”说完,大掌抓着她的衣服用力的一撕。
‘兹,兹’几下,衣物成破布的挂在了聂梦菲的身上。
聂梦菲来不及掰开他的大手,手忙脚乱的撕这遮那。
“婊&子!”然而,蓝哲翰却一脚把她踹了出去。
“啊……”聂梦菲捂着腹部,摔倒在地。
遍布全身的暗紫色的吻痕,让他瞬间嫉妒得红了眸,他追过去,想又一脚的踹过去。
电话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微顿,不理。
一脚还是踹了下去。
“啊……”聂梦菲顾不上自己全然裸露出来的白如凝脂肌肤,,紫如妖孽笑容的吻痕,只是本能反应的抱住自己的头,把全身缩成了一个虾米状。
全身抖得如风中的落叶。
电话不要命持续的响着……
蓝哲翰又抬起一脚,然最终这一脚没有再落下了。
他掏出手机,看是叶夜的,赶紧的接起,“夜!”声间恢复冷然。
“……”
“什么?我马上过来。”说完,蓝哲翰看也没看一眼抱着头如蜗牛一样缩进自己保护壳的聂梦菲,就边挂电话边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