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听嘻嘻地笑,“那勾引得到吗?”
“欢迎之至!”
还没等郝听做完全套的勾引,宇文治就按捺不住了,翻身压住郝听,按着郝听勾引他的步骤重新做了一遍,郝听笑道:“皇上,你在勾引我吗?”
宇文治也嘻嘻地笑,“那那勾引得到吗?”
郝听也学着宇文治的口气,“欢迎之至!”
宇文治将郝听放在自己腰上,在郝听胸上咬一口,“今天你来做女王!”
郝听凭着本能的指引,原始的天性律动着。
两人都沉迷于对方的身体,同时攀到了最高峰。
这一晚,郝听压根没有提立后的事情,先哄着宇文治高兴。
第二晚,宇文治早早就来了,脸上都是笑容,目不转睛地瞧着郝听。
郝听笑道:“皇上,您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
宇文治嘴角挑起,眼里一抹流光闪过,“因为朕知道了一个秘密,所以高兴。”
“知道秘密,有什么高兴的?”郝听觉得事情不对,宇文治笑得过于浓艳,好像是戴在脸上的面具。
“皇上知道的秘密越多,皇位才能做得越稳。你不想知道这个秘密吗?”宇文治随手拿起郝听放在床边的绣活,那璀璨的红色,那欲滴的绿色,一丛蓬勃的草。
郝听道:“臣妾对别人的秘密不敢兴趣。”
宇文治低头细细看着那丛草,眼里都是恨意,“这是什么花?”
郝听瞧一眼,“不是花,野生的杂草。”
“野生的杂草?”宇文治低低地重复一遍,某些场景在脑海中浮现。
“绣这个干什么?”宇文治带着点希冀问道。
“不干什么?打发时间。”
宇文治将郝听抱起,吹了灯,“打发时间有更好的方式!”
郝听就是山里路边的狗尾巴草,自由散漫快乐,可是你把我移到精美的花房来,狗尾巴草不快乐,我更愿意做野生的杂草,恣意随意。
“是,是我把你从宋留身边夺过来,可是,朕就不能拥有一件自己真心喜欢的东西吗?我极尽所能宠着你,爱着你,想象着一个普通的男人对他的妻子是如何宠爱的,我就这样去宠爱你。朕把真心都给了你,可是你对朕做了什么,一次次伤害朕,将朕的真心踩在脚下践踏。郝听,你心真狠真硬真冷,就是一块石头,这么多年,朕也将它焐暖了焐化了。”
宇文治语调时急时缓,“我”和“朕”夹缠着使用,太阳穴的青筋跳动,又是伤心又是愤恨,声音始终都是颤抖着。
“你说话。”
“我无话可说。”
宇文治捏着郝听下巴,如此的用力,手指都陷入郝听肌肤里,“你为什么要避孕?”
郝听被迫抬头看着宇文治,宇文治眼里情绪波涛翻涌,杀意如一尾尾活泼的鱼,时不时窜出水面,又隐入水下。
郝听真的无话可说,宇文治说的对,谁先爱了,谁就落了下风。
不爱宇文治吗?也不完全是,更多的是不愿意去爱也不敢爱宇文治这样的男人,几乎没有女人不爱吧?危险诱人、心狠腹黑、多金俊美却偏偏一往情深、柔情款款,在各大中文网站小说里的男主角多是这种类型,女主角再冷淡也逃脱不了。
郝听承认,自己喜欢宇文治,应该也是爱的吧。郝听更愿意承认,自己是一个自私的人,更爱自己更爱无拘无束的生活。
一些穿越小说里还写着,女主角为了和皇上终身享受,运筹帷幄一一打败各个嫔妃,帮助皇上一统天下,最后两人携手站在权力的最高处,互相不离不弃。
郝听哂笑,自己没有这个智慧和能力,更不敢相信天长日久,宇文治还能对自己不离不弃,始终如一。
宇文治说的还对,因为不够爱,所以不愿意承担!
宇文治迫近郝听眼睛,郝听眼睛目光是散的,魂魄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那些地方都是自己到不了的地方,也触摸不到的地方,郝听也不愿意让自己了解的地方。
宇文治将郝听手按在自己胸口,下面是激烈跳动的心,“郝听,朕一直不立皇后,就是为了等你,朕****宠幸你,就是想着你为朕产下皇子。朕不需要皇后的外戚,朕只想你站在身边。可是,你呢?很可笑是吧?你和朕欢好时候,一定在嘲笑朕,你看这个傻瓜……”
宇文治说的太急,猛地卡着,声音哽咽,连连咳嗽好几声,“你不爱朕,别的嫔妃也不见得爱朕,可是起码她们还能够敷衍地为朕生孩子,可是你,连敷衍也不愿意。”
“皇上您不是傻瓜,臣妾……”郝听的心痛得厉害,眼泪却没有,一滴也没有,可能都倒流了。
宇文治猛地推开郝听,“不是傻瓜,不是傻瓜一直被你玩弄于鼓掌吗?朕问你,你与王衍暗中勾连,意欲何为?”
郝听猛地抬头,“没有!”瞧着宇文治冰冷的脸色,知道宇文治需要堂而皇之的一个借口。
郝听遂低下声音,“没有,只是因为那次玉娘娘救过我。”
梅嫔伤害郝听,宇文治是知道的,甚至那次伤害也是在宇文治的允许范围之内,宇文治心中更多的是手段和目的,用手段达到目的,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也是一样。
“郝听,你一次又一次触犯朕的底线。朕曾说过,不要一再触犯朕的底线,否则,再舍不得,朕也会杀了你。”
宇文治语气无比的萧索和绝望,“郝听,你还记得你自己说过什么吗?”
“记得。”郝听将那日求宇文治再让自己看一眼宋留和方省涯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皇上,这是最后一次,奴婢保证,以后,奴婢不再忤逆皇上,一心只想着皇上,一心伺候皇上。”
“朕对你一次次容忍,可是你变本加厉一次次伤害朕。朕以后不会再让你伤害了,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宇文治定定地看着郝听,满眼都是泪。
宇文治缓缓站起身,背对着郝听,声音是压抑不住的颤抖,道:“来人,拖出去杖毙。”
郝听跪在地上,端端正正地磕三个头,“是我对不起你。郝听拜别皇上。”
外面的一干宫女、太监都傻了,乱成一团,樱桃跪在地上嘤嘤哭泣,郝听自己从里间走出,樱桃拽住郝听衣角,“主子,主子……”
郝听微微一叹,樱桃,陶樱,这就是自己一个傻念头,没有谁能够代替谁!瞧着樱桃圆圆的大眼睛,泪水珍珠一般滚落,被泪水洗过的黑眼仁如宝石一样明亮。
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为自己掉眼泪的,“放心,皇上不会为难你们,你去昭纯宫,蓝娘娘是善心人,好自为之吧。”
一根根掰开樱桃手指,那次,陶樱也是一根根掰开自己手指,在这一刻,郝听突然有点信命了。
门口,两个执事太监欲过来架住郝听,郝听冷冽地盯着他们,可能与宇文治呆久了,也学会了一点威势,眼中有了利芒,两个太监讷讷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