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集体身着国子监的衣服,想来这又是出门的一趟任务了,要不然单独出去可不会穿着学子们的服装。
那一片白花花的颜色啊,纵然衣裙简单整洁,可是衣料的质地却是昭显了这些学子们所在之处的不凡。
“封临溪!”那女子再次唤道。
封临溪转过身来,唇边挂着笑意,眸光轻闪轻笑着看向来人。
她一袭白色的衣裙质地朴素,无丝毫的点缀,然而在她纯净,出尘的气质渲染下,整条白裙也变得生动起来,衣袂翩翩,裙角轻扬。
是的,在别人眼中的孙芳菲就是如此。
“孙芳菲,好久不见,甚为想念啊!”想你死有木有!
“的确是好久不见了,如此说来在这里碰上也是巧了!”孙芳菲如黄莺般婉转柔和的声音说道。
眉如翠羽,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冰肌玉肤,滑腻似酥,细润如脂,粉光若腻,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啧啧,好似美好的词汇都用在了孙芳菲的身上,这样的美人儿也难怪让别人心生向往了。
瞧着那一行人越走越近,清风飘过,带动一阵香风。
封临溪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吐字问道:“你们谁身上的脂粉味那么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走进了风月楼,可是不对,风月楼也没有如此庸俗。
其实那些脂粉味都是高级货并且都还不错,只是这味道重了封临溪还真是嗅到不习惯。
毕竟她仗着胶原蛋白的脸蛋从来都是素颜朝天!
闻言,众多白衣女子面上的笑容一愣,眼前这位红衣女子是什么意思?!
“这位就是溪儿妹妹吧,我听菲菲说……”走在孙芳菲身旁的一个白衣女子轻笑着温柔的说道。
封临溪斜瞥了一眼那个女子,眉宇间的熟悉感,让封临溪一下子就想起来了是谁。
除了孙芳菲的那位手帕交秦瑶瑶还能是谁,当下也就打断了她的话,扬眉道:“谁是你妹妹,况且我又没跟你说话!”你算哪根葱啊!
一袭红衣轻扫衣袖,嚣张,张狂,赤果果的鄙视有木有。
闻言,孙芳菲面上的笑容一愣,这封临溪是当面打她的脸嘛!
而孙芳菲身后的男女们听她这话,面上连忙就有些愤愤不平了,这红衣女子说话怎的如此粗鲁,随意打断她人说话一丝教养都没有。
本想为孙芳菲说到几句,可又忽然想起来谁说的话,定北王有一女就叫封临溪。
毕竟小时候在京中出生成长的封临溪,有些人似乎都还认识,而有些人却是在想着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小郡主该怎样才好相处!
一时间众人心底的神色各异。
孙芳菲并未等封临溪开口,就连忙又解释道:“这瑶瑶说起来我们以前也还玩过呢!秦瑶瑶!”
她温柔的目光,且善解人意,善良大方,这一形象真的是在众学子们当中完美啊。
封临溪的余光将那些人的神色收入眼中,这孙芳菲在学院里还真是倍受欢迎。
想着自己如果再随意说话,怕是她一进入国子监,这些人就要群起而攻之为孙芳菲报仇了。
“对啊,溪儿,我是瑶瑶啊!”秦瑶瑶的笑意再次扬起,温柔声道。
孙芳菲轻拉着秦瑶瑶的手,秦瑶瑶虽然心下闪过一丝不悦,不悦封临溪的话语。
可是一贯以大家闺秀贵女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她,当下也就不和封临溪这种早已远离京城贵圈的人一般计较了。
要知道她可不能因为一个封临溪而毁了自己的形象。
不得不说秦瑶瑶此时心中的想法很对,并且封临溪也非常的赞同,一个人真的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自毁形象。
同样的封临溪也是这般处事,打着马虎眼转而笑道:“原来都是熟人啊,说来我这每年也都会回京城玩一趟,只是呆的时间甚为短暂,所以好多人都不认识!还请见谅!”
闻言,秦瑶瑶摇头道:“无妨!如今认识就好了!”
“你好封临溪,我是……”
这样的介绍不在少数,而孙芳菲真的是带她认识好友一样!
而‘原来你就是封临溪啊?你还记得……’这样的话语并未出现过。
几句话寒暄交谈间,忽然那边走来几个同样身着白色锦衫的人,孙芳菲连忙唤道:“梁夫子!”
众学子也都齐齐唤道:“梁夫子!”
在这个世界上,学生们对于老师的尊敬那是极为重视的,这一点封临溪也只是点点头,她从来只尊敬喜欢自己的老师。
不过学院有多少是喜欢自己的夫子呢?
封临溪只能说,夫子若是不在,学院就没有什么笑料了。
看看看看,如此不尊师重道的孩子无法无天,该打不打反正都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而就算打了之后她也扛不住几天,继续到学院惹是生非。
“你们好!”
梁赫快步走进,可以说是准确无误并且笔直的站在了封临溪的面前,瞧着他那略微激动地神色,封临溪心里腹诽:大叔,我不是大叔控,你可以离我远点。
咳咳。
而梁赫也没有察觉封临溪此时在想什么,而是问道那字面封临溪三字的意思,询问道:“你是封云的女儿?”
闻言,封临溪面上的笑意不变,却是眸中带着些许的疑惑,不由问道:“您认识家父?”
听着梁赫爽朗的笑意,看着那面上高兴的笑容,封临溪的话也不由带着些许恭敬,这人难道曾是自家老爹的故人?
梁赫瞧着封临溪这模样,大笑着提醒道:“我是你梁伯伯啊!当年你还是个四五岁的小丫头呢,也还是这样一身红色的衣衫,在我家里晃悠,你还说我家里院落中的梅花好看呢!”
雪中红梅绽放,自那之后,封临溪就更加喜欢红色的一闪了。
封临溪恍然大悟道:“我记得当初您好像是在都察院的,怎么后来在国子监任职了呢?”
尽管曾经她的记忆里是知道有梁赫这么个人的,但是十来年没见,这也就有些不认识了。
况且封云前往西北,这一去就是小十年,这十年她即使每年都会回京城,但也的确如她所说只是呆几天就离开了。
而父亲大人不在家,父亲的友人也几乎不会前往大将军府。
“职位变动总也是有的,更何况我这在外多有走动,倒也是游历名山川河,好不惬意啊!”
“原来如此!”职业工作就是出去游玩,啧啧,真真是好!
只要不是个傻子都会选择玩着拿工资而不是累死累活并且提心吊胆过日子的。
要知道都察院这一职责,逢迎了这位必定得罪了那位,招惹了这位必定恭敬那位,这哪哪党羽哪哪党派真是的确容易出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