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神标在夫人搀扶下,艰难找到路阳居下面跪下。当街哭喊:“冤呐,冤呐。“这一喊,吵醒了还在搂着窑姐的杨处长,杨处长问何事,来人报告说,是王副典狱长。杨处长冷笑:“我正要捉你,你自己倒先来了。”便着人下去告知,去县公堂等候。
神标夫妻二人在县衙等到大中午,杨处长一行人才慢悠悠过来。
公堂上坐着县长,杨处长在右侧。县长开口便问:“王神标,你可知罪?“
“我有什么罪,我是告官,我有什么罪?“神标满头雾水。
“大胆狂徒,还不知罪?“县长高声。
“县长大人,我什么罪?“神标高声回应。
“你结党隐私,事情败露,欲金钱美色笼络证人。证人不许,你还砍伤证人?可有此事。“
“县长大人,你听谁胡编乱造,是周虎这畜生欺负我,怎么成我……“神标吼道。
“闭嘴,有没有胡编乱造,本官自会查明,传原告上堂。“县长喊话。
“大人啊,青天大老爷啊,你可要为小人做主啊。”周虎假意哭喊,吊着胳膊绑着头爬进来,神标欲要起身,被妻拉下。县长问:“堂下何人?”
“小人周虎。”
“作何生计?”
“县监狱副典狱长。”
“与被告何种关系?”
“谁是被告?”神标吼。
“肃静,公堂之上,休要喧哗。”县长制止道。
“小人和被告本为同僚。”周虎言语道。
“为何状告?”
“王神标私下营党结私,在县监狱偷偷逼迫犯人接苦力活,还变卖公家东西,克扣手下工钱……”周虎说。
“可有证人?”
“有。”
“传证人上堂。”
涌进来一大群人,有犯人,有狱警,有协管。县太爷问:“周虎所言是否属实?”
“属实。”众人皆这般回答。
一旁神标怒骂:“你们这些挨天杀的畜生,老子我啥时候惹你们了,这样陷害我。“众人漠然。
“你还有何辩诉?“县长问周虎。
“大人,小人还有状告。昨日,神标约我去他家,想要许给我钱财,我不许,就灌我酒,趁我酒醉,将我置在他夫人的床上,想抓住我把柄。小人心中有正气,挣脱了构陷,谁知王神标他丧尽天良,用板斧将小人砍伤。“周虎说着,眼泪欲要滴下。
“有这等事?“
“有,大人,你可得替小人做主。“周虎说。
“王神标,你作何解释。“县长问。
“大人啊,你青天大老爷,不要听这小人诬陷。不信,你问我家内人。“神标显然有些慌。
“本官自会明断,不需你多言。至于你家内人,不能作证算数。“县长说。
神标转向周虎骂道:“我****妈,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害我。“
“天理昭昭,我只是据实而说。“周虎笑着说。
“大人,我要看他的伤,肯定是假的?“神标说。
“大人,大夫说了,我的伤口不能见风,见了风有性命危险。“周虎争辩。
“王神标,你还有何话讲?“县长打断问。
“大人,是他们结党隐私,我早先就上报给上面了,你问问杨处长?“神标说。
县长转向杨处长客气地讲:“杨处长,您来说说?“
杨处长清清嗓子说:“我们收到王神标检举信,十分重视。省上专门派本稽查明查此案。经过我一个多月的明察暗访。终于真相大白,此事全是王神标一个所为,他为了掩盖罪恶,恶人先告状,真是其心当诛,其心当诛啊。“
“所谓你妈的逼,****的,你们这是合起伙来害我。你来这,天天就知道吃喝享乐,啥时候调查过。“神标明白了,原来杨处长跟他们是一伙的,他一直疑惑,杨处长来了这么久,怎么不叫他问话呢,神标怒不可遏,抡起手里的拄棍扔杨处长,杨处长吓得抱住头,所幸力道不够,还未近身,跌落在地上,众人一拥而上抓住神标,摁倒在地上。
“本稽查不给你使点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谋,怎么能查出你的恶行,事情败露,还要袭击本稽查。”杨处长定了定精神说。
“大胆狂徒,不知悔意,竟敢袭击上峰。来人,给我上枷锁。“县长急忙护着杨处长喊。
众警卫将枷锁套上,其妻在一旁推打着警卫,县长示意,给她也套上了枷锁。神标歇斯底里喊:“这天下,有你这般奸人,完了,完了。”喊着鼻口都磕出血来。
杨处长站起来义正言辞说:“上面明令规定:不得谈及政治,不得言语政府得失。你作为国家公人,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责国家,罪加一等。”
县长转向杨处长问:“杨处长,您看此案该如何判决。“
“依法办事,还世间公道,还星海镇清明。“杨处长一本正直地说。
县长正襟坐好,宣判:“王神标,罪大恶极,人神共愤。所犯罪行有:结党营私,袭克扣工钱,以下乱上,侮辱国家,袭击上峰,构陷同僚等罪行。依照律法,三日后枪决,所有家财除了补偿受害人,全部充公。王神标妻王历氏,不守妇道,助夫行凶。判棒责八十,逐出本县,永不可回,钦此。“
“嗯?“
“不好意思,杨处长,我原是宫里的宣旨太监。“县长害羞地讲。
“杨处长,您看判的如何?“
“嗯,依法据典,公正无私。“
“哪里哪里,比起杨处长明察暗访,不畏暴徒……“县长谄媚。
“受国家之倚重,民众之期盼,为国戮力,为民除暴。应该放弃个人荣辱,个人安慰。“杨处长说。“
“那是那是。”
“本稽查啊,明日就要回省上复命了。“杨处长起身说。
“好好好,那就明日正午,枪决。您看如何?“县长转身对着杨处长,杨处长点点头。
“来人,拉下去游街。““县长兴奋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