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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身轻如燕

翌日,遥远的天边刚刚出现白色的肚皮;婵娟高悬,月光倾洒在无边的大地之上,向大地彰显着他的存在感;竹风簌簌,演绎着沧海桑田。树枝三五只小鸟,略显孤独的站在,双眼微有些朦胧,貌似昨夜睡得不是太好,天空白云微微舒展了一下他那久未活动了的懒腰,缓缓前行。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是这般和谐与安宁。不远之处的林中,时不时传来击打的声音,破坏着这一切。走进一看,这位原来便是楚无痕。

林中,楚无痕那略显妖娆身姿在无数的树之间,舞动、慢走。只见,楚无痕以笛为剑,左劈右砍中又刺,而在巴掌大的林中却始终未碰到一颗树。一招落英神剑,缓缓舞完,楚无痕微微吸了口气,刚欲要练习昨日刚学的地破四野,山外清音时,盗圣的声音悠扬的缓缓响了起来,“你每一次舞剑,都能不碰到林中的树吗?”

楚无痕不明其意,但还是微微摇了摇头,接着又说道:“有时能,有时不能”

“奥”盗圣缓缓的点了点头,眉头微微一锁,思索了半天,在楚无痕周围缓缓的飘浮了一圈,只见在楚无痕的四周瞬间出现了一个半径约三尺左右的圆,说道:“你现在就在这里边练剑,若连续两次可以不碰到树而舞完,那边换做下一式”

楚无痕略有些不解,但还是遵照盗圣的旨意在哪个圈中舞剑,而心中却暗道:不知师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这圈中练剑,还不让碰到树,这有啥用啊!而,就在楚无痕心中暗骂自己师傅的同时,他一不留神,为了躲避前方的树,右脚微微一后退,怎奈右脚的脚后跟已无情的踩在了那条线上。

看到这一幕,盗圣并未生气,一边抹着胡子一边看似无意,却字字在理的说道:“心中有事怎练剑。勿看不起一个小小的圈,若你能做到我说的那几点,那你对这一式的掌握已到了‘能’之境,在苦练也没什么效果了,欲要再行突破需实战”说道这盗圣不由爽朗的笑了起来。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楚无痕听闻盗圣一袭话,顿时茅塞顿开,一扫以前的不快,瞬间满脸得意的在圈中练剑,风雨无阻,昼夜如常。刚开始的时候很是艰难,练了两三个动作之后,树木便会很是无情的很是自觉撞到楚无痕的笛尖,或是圈线会很是自觉的去寻楚无痕的足迹,让其很是无情的将自己的踩在脚下。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半年的时光的已悄然而逝。林中的树叶皆缓缓的下落,留下那略显沧桑的树枝,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等待着不久之后,冰雪的洗礼。

今天,楚无痕仍像往常般来着了这片树林。只见,楚无痕并未着急练剑,而是微微一坐,缓缓的拿出笛子,吹奏了起来,笛声时而欢快,时而悲伤,余音寥寥,不绝于缕,久久不愿散去,在林中回荡。竹子停止了演奏,静静的欣赏,生怕打断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细细品味着寥寥的笛音;站在光秃秃树枝之上的鸟儿,不在鸣叫,仔细聆听,欲要改善自己的歌声。

片刻之后,楚无痕的心神缓缓的平息了下来,缓缓的站了起来,而笛声仍在空旷的林中四处飘荡。

楚无痕嘴角微微一笑,右脚在脚边的空地之上毫无显示的微微一扫,瞬间满地的树叶随着这一扫所形成的气流,转眼升起,在空中的打转,楚无痕屏气敛神,双眼注视在空中的或在在旋转,或在上升的树叶。突然微风渐起,一片树叶毫无预兆的朝楚无痕袭来,并缓缓的落在了楚无痕的左眼之上。

楚无痕微微一闭左眼的同时,毫无遮拦的的释放全身的气息,右手紧握手中之笛,一笛为剑迅速在半径不过三尺而已的圈中舞动了起来。就在楚无痕欲要收剑之时,只见一片叶子正缓缓的飘落,并不慌不忙的正飘在楚无痕的正前方,楚无痕嘴角微微一列,似猎豹举笛便是一刺,笛子之上似有万顷之力,好不费力的便来到了树叶的之上。而原本略有些拙的笛尖,此时却似针尖,在须臾只见便已刺透了树叶,并直袭树叶之后的大树。只听“咔嚓”一声,大树刹那之间便一分为二。

楚无痕微微一收笛,看着眼前已一分为二的大树,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而,站在不远之处的盗圣的也不由抹起来那一撮的胡子,嘴角也不由扬起,微微一笑,道:“不错,短短半年之间便将剑法达到了‘能’之境,比我预想的正正短了一半的时间,更难为可贵的是已初窥剑势”

听到盗圣夸自己楚无痕略显尴尬的摸起了自己的后脑勺,但当听闻自己初窥剑势时,楚无痕则像张二的和尚,微微有点摸不着的自己的右脑,只是一个劲的看着盗圣,欲要寻求自己的想要的答案,怎奈盗圣的脸上即没张花,又没有字仍凭楚无痕看来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作为不知活了多久的老怪物,啥事情没见过,看到此时楚无痕脸上丰富的表情,便已将事情猜了个四五七八。盗圣微微一笑,不耐其烦的为楚无痕解释道,“是的,初窥。此时的你只是初窥,还没有领悟”

“奥”楚无痕心领神会般的点了点头。

“既然你已将剑法练的差不多了,那在接下来的日子中在复习剑法的同时,修炼轻功吧!以便在以后的对敌中,遇到不敌的敌人有逃跑的机会”一句平淡无奇的话,宣誓着以后的日子还是不太好过。

一听与的自己的性命直接挂钩,楚无痕瞬间斗志高昂,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保命的绝招学会。楚无痕才不管是逃跑还是干掉敌人,反正只要能活下来就是好的,至于所用的方法是逃跑还是其他的什么,楚无痕并不在意。

楚无痕朝盗圣微微一笑,便拿出《遁翼》静静参悟了起来。片刻之后,楚无痕微微一起身,微微一跳,其身影便已出现在数丈之高的树杈之间,楚无痕嘴角微微一笑,略有些得意,刚要踏枝而去,怎奈只听“咔嚓”一声,树枝断的声音无情的传到了楚无痕的耳中,楚无痕大感不妙,但已到空中的他已毫无支点,只能以肉眼看见的速度做起了自由落体运动。

楚无痕身躯像炮弹落地般直袭地面,瞬间地面便出现了一个深坑。楚无痕口吐泥土,微微摇了摇头,略显狼狈的起身,朝盗圣尴尬是一笑。

盗圣故显高深,自顾抹胡子,只是淡淡的向楚无痕的方向,微微一撇,便也没再注视,道:“勿急、勿慌、勿躁”

听闻盗圣之言,楚无痕恭敬的微微一点头,便又开始了,这次楚无痕没在犯以前的错误,全身心的运转《遁翼》,只觉一股气流在全身的每一处肌肤之中缓缓流淌,之后又缓缓的汇集到丹田之处,并在丹田之旁另开辟了一片识海。而那道气流则似鱼入江海般在这片新开辟的识海中畅游翱翔。

楚无痕有一次轻轻一跃,瞬间冲天而起,便来到了微微数尺之高的树上,站在高处四周微微一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心,感受着站在高处俯视脚下一片的触觉之感。楚无痕微微吸了口气,微微又一跃,便来到了不远之处的树杈之间。

如此往复楚无痕,几天天天如此,日复一日,天天重复着同一件事,而楚无痕却以此为乐,不厌其烦。

数月之后。

···················

楚无痕轻功已练数月,可谓是成果显著,而其将剑法也为落下。经过数月的磨练的楚无痕此时的剑法,以微微触摸到了剑法六境之‘精’之境,此时的他只差临门一脚,便可鱼跃龙门。

楚无痕行走在林间,四周鸟鸣哇叫比比皆是,楚无痕微微一抬头,便看见一个鸟窝正驻自己头顶,楚无痕苦涩一笑,欲要离去,然,就在此时,一堆鸟屎像事先约定般,不偏不倚正中靶心,直落楚无痕的头顶。楚无痕一举手,缓缓一抹,一看,咤惊!满手皆是鸟屎,任凭楚无痕脾气很好,此时也火冒三丈。

楚无痕心一横,微微一跃,便已来到鸟窝之旁,只见鸟窝之中只有一只大鸟,其余的皆是毛还没有长出了的雏鸟,而窝的鸟儿竟没发现此时已在他们身旁的庞然大物。楚无痕微微一伸手,欲要抓住窝中的大鸟,只见大鸟微微一摆头,便见一庞然大物直袭自己,出于对自己的人生的自卫,大鸟在万般无奈之下,啄起了楚无痕的手。楚无痕迅速将已在鸟窝之中的手一缩,颇为不忍心的微微一揉,而大鸟便在这稍纵即逝的空隙之间,拍打着自己的翅膀飞出了鸟窝。而,或许是对于雏鸟能否逃出楚无痕的魔爪,大鸟没有丝毫的底气,于是大鸟只能徘徊在四周,静观其变。

楚无痕略感无奈,不由摸起了自己的鼻子。心中暗道:自己何时成了十恶不赦的魔鬼了。于是楚无痕向前微微一跃,便朝在不远之处的大鸟而去。大鸟而不甘示弱,迅速拍打着翅膀向前飞去。于是林中上演着一出,鸟在前方飞,人在后面追的奇异景象。

于是楚无痕紧追大鸟,在中途大鸟毫无休息的时间,于是在片刻之后,大鸟便有点力不支行,其飞行的速度也缓缓的降了下来。

只见,楚无痕双脚微微一用力,右脚向脚底下的干树枝微微一蹬,而树枝只是微微一弯,并未断去,但楚无痕的速度瞬间加快。转瞬之间,楚无痕便来到了大鸟之侧,只见楚无痕右手微微一捞,便将在身侧的大鸟紧握在手中。而楚无痕也缓缓下落,双脚微微一着地,就连地上的一丝尘土也未惊起。

楚无痕看着掌中的大鸟,并将大鸟放在自己的脸前,道:“你看我像恶人吗?”而大鸟并未说话,只是“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楚无痕微微一笑,又说道:“奥,差点忘了,你不会说话,你看我这脑袋”说道这楚无痕还微微拍起了自己的脑袋。

就在楚无痕和大鸟在商量怎样处理大鸟的时候,老者的声音在远处传来,“无痕吃饭了”

楚无痕微微一笑,道:“你看老头叫我吃饭了,我也要走了,你在看看我是恶人吗?”说着又将大鸟放在了自己的脸前。怎奈大鸟只是叫,并不回答楚无痕的问题。楚无痕微微叹了口气,便将鸟给放飞了,自己脚踏树枝向草屋而去。

楚无痕每踏一次树梢,而树梢只是微微一下落,并不断掉,如此循环往复,片刻之间便已看见了草屋。

楚无痕缓缓一落,很是准确的便停在了草屋之前的空隙之地。

看着楚无痕前来的痕迹,老者不由放声大笑,道:“无痕,你的轻功是不是已达到了身轻如燕之境”,楚无痕微微略显含蓄的一点头,便已消失在了房中。而老者又一次笑了起来,这笑声震破苍穹,天际变色,鬼神哭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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