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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肚脐眼里倒香槟(2)

我乐得去学校图书馆写作业。皮制的桌面、光亮的台灯,比窝在不足6平米的小房间里强太多。只是每每到点,街灯绽亮时,回去的路黑漆漆的,心里会有股莫名的不安。

一天放学,阿曼达请我去她家,同去的还有另外几位同学。

阿曼达的住处离学校只有两分钟的路,60平米的公寓,底楼,外带一个私家花园,她一个人住。我曾问她租金多少,她说3000欧元,那时候的欧元与人民币汇率差不多是10:1,3万人民币每个月,我在脑子里过了下,觉得林教头有道理。

我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是在某堂课上,丝丽薇问大家,祖父母的工作是什么。我这个中国人,包括日本同学、韩国同学和荷兰同学,回答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而美国同学阿曼达的祖父是银行家,祖母是钢琴家。

当时我想,没有被近代炮火洗礼过的国家多幸福啊。

窗台有束新鲜的玫瑰,精心剪过枝,开得刚刚好。空气中有香,室温恰好,人情温暖。我们聊卢浮宫里的藏品,聊巴尔扎克,聊学校咖啡馆里难吃的三明治,也聊香榭丽舍大道著名的“皇后”舞场。

夜幕不紧不慢地拉拢,天色愈变愈浓,最后完全黑去。阿曼达建议大家去外面喝一杯,而我赶着回去,我害怕19区完全天黑后的模样。

路口晃荡的不良少年,街角的劫匪或偷儿,暴力,刀影……这位热情的美国同学不知道我住在巴黎的哪个角落,她也不可能知道阿美的故事。

我到底没有久留。

待我到家时,听见丝丝缕缕的啜泣声,压抑、绝望地隔着门飘来。哭声若隐若现,我一度以为是错觉。

阿美大概10年没见家人了吧。

她快生了。

我记得,那晚的风声特别凄凉。

不撞巴黎铁塔不回头

安祖有时来替他的母亲收房租。时逢周末,他敲开门,问我这个周末有何打算。我说可能去外面逛逛,看下埃菲尔铁塔。其实我在找房子,阿美如果有了孩子,这里根本挤不下。

他说他可以带我去。

拒绝不是件礼貌的事,他帮过我的大忙。

安祖又说:“我还可以帮你拍照。”

有个免费的当地导游,多少人求不来的事,我还矫情什么呢?当下两人去坐地铁。地铁11号线换8号线,在Ecole Militaire站下,再走一段路,铁塔藏在树后。

走近看,一堆铁啊!埃菲尔铁塔始建于1889年,刚建成时,多少巴黎市民反对,说从没见过这么丑的建筑,简直是巴黎的耻辱。时间点点流逝,最后,这堆铁成了巴黎的象征,多少人忙着赞美它的美丽浪漫。

能发光的不仅是金子,铁也行。

铁塔有电梯和楼梯,我们选了显示勇气的楼梯。我问安祖:“这是你第几次攀铁塔?”

他说:“第一次。”长在巴黎,天天相见的事物,他从没想过登上埃菲尔铁塔看看。

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

登高远望,晴空下的巴黎似乎还是停留在几个世纪前的模样。铁塔高处,风大,人多。巴黎是世界上接纳游客最多的城市之一,周末,欧洲各地的游客涌向巴黎,首站就是埃菲尔铁塔。

1652级台阶,绕得人精疲力竭,晕头转向。

我撞上了一根铁梁。

我抬头,一面蓝白红旗帜迎风猎猎,天空打了个转,我觉得我要跟着铁塔一起倒塌了。从300米的高空轰然倒地,地面都要抖三抖,多威风。

安祖被人群分到别处。

等我回到地面,双脚踩稳时,才觉天地正常。安祖买了瓶冰水,让我贴着撞伤的额头。然后他开始笑,毫不掩饰地笑我的窘样,而我看着他时,眼角挂着泪。真疼啊。

我们躺在草地上,看着静静的铁塔。

安祖说,曾经有个裁缝穿着自己设计的披风,想从铁塔上飞下来,结果撞地身亡。

一个作家扛着自行车上铁塔,然后再骑自行车到地面。

一支登山队徒手爬上铁塔。

有人将一头奶牛吊上铁塔,兜售黄油、奶酪等乳制品。

还有位面包师踩着高跷爬到铁塔顶层……

人生精彩纷呈,只因演好各自角色,做着各自的事。一个多世纪,梦想与童心一起,从未泯灭。

“夏天的铁塔比冬天高17厘米。”安祖转过头看我,睫毛长长的。

我等着他下面的话,他却问:“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火 灾

凌晨3点,手机疯了般的尖叫起来:“我被火烧了,在医院……”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似熟非熟的声音是谁的——王盈盈。

盈盈是我在上海读法语班时的同学,我坐在最前排,她坐在最后排。半年疯狂苦读的日子,她记得我,我却不认识她。我让她印象深刻,是某堂课,老师说巴黎的区域划分。巴黎的区都是圆形的,然后顺时针排在一起,呈蜗牛状。

我脱口而出:“圆的?那么中间空出来的地方干什么?种菜?”

全班哄堂大笑。

我跟她再次见面时,是在巴黎的美丽城——华人区,一个阿拉伯人店里买手机号。我当时挑号码,阿拉伯人很老练,道:“你们中国人要8不要4,对吧?给你几个带8的,只贵5块钱。”

我说我要4的也无所谓,给我便宜10块钱。

他白我一眼,没说什么。

我挑了个很好记的号码,盈盈挑了另一个。我们互换号码的时候,我仍然觉得她很陌生,仿佛从来没有过这个同学,但她肯定是我法语班的同学,很奇怪的感觉。

盈盈的专业是服装设计,她跟我一样,要先读一年法语。

她也是孤身一人来巴黎。

若不是这次火灾,也许我永远记不起她是谁。

医院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我打电话叫出租车。进了急诊室,我看到的是一个全身裹着白纱布的病人,只露一双眼。当时一下子觉得盈盈完了,这得落下多少疤痕啊,惨极了。

盈盈却兴奋得什么似的,叫:“快给我拍照!”

异国他乡,三更半夜,孤独一人,死里逃生,她兴奋得双眼放光。

她跟我说半夜发生的事。

盈盈租了个不足10平米的小阁楼。巴黎变冷,她畏寒,买了个吹暖风的小机器。她躺在床上看书时,暖风机对着脚吹。

阁楼里全是书和衣服,床边是窗户,挂几米宽的大窗帘,床底堆满了书,没有一丝缝隙。棉被子,加上劣质海绵床垫,暖风机不停地吹着,她开始闻到一股焦味,然后看到被子冒黑烟。

她大惊,抖了抖被子,火苗一下子冲出来,火焰舔上窗帘,爬到衣柜、书架。不足10平米的阁楼,陷入火海是几秒钟的事。连邻居都遭了殃。

“什么都烧了,包括手机。邻居报了火警,然后救护车送我到医院,还好人跑得快。”她说,“他们告诉我已脱离危险,可以回家了,我能想到的,只有你的手机号码。”

我问:“买保险了吗?”

“买了,不过估计只赔偿几千欧元,而我却什么都没了。”

前头神经质的兴奋劲儿一过,她想哭。

我该接她去哪里?我那房间一个人就装满了。

我打电话给安祖。

自铁塔下的我那番“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的话后,他没怎么理我,似乎有点儿伤心。不过他还是很快赶来。

我有点儿累,趴在病床边睡着了。天未亮,几缕琴声飘来,我像是被遥远的琴声唤醒,却疑心还在梦里。梦里是故乡江南,是上海,还是巴黎,都不重要,梦里奔波几万公里,醒来是医院嘈杂的急诊室,守着一个受伤的人。

恍如隔世。

安祖依旧穿得很少,头发稍乱,或许昨夜睡得晚,脸上几许疲累神情。盈盈一见到他,用胳膊肘捅我,用中文低问:“是混血的?混得真帅。”

她越发精神。

安祖替她办理出院手续,也不问去哪儿,三人挤进车。

我问:“我们去哪儿?”

安祖答:“去旅馆,暂时给她开个房间。”

盈盈这浑身纱布的模样?

盈盈担心的是钱,说:“很贵吧,我没带钱。”

安祖调转车头,开往他家。他家住香榭丽舍大街,凯旋门旁。日出隐隐,街道清冷干净,安祖停车时,似乎还有车轮飞驰不住的风声。

我们扶着盈盈进屋时,一个年轻的华人女子扶着楼梯而下。盈盈的样子显然惊到了她,不过她没说话,甚至没多看我们一眼,回到里间关上门。

“是我妹妹。”安祖说,“同母异父的妹妹。”

他其实没必要跟我解释这些。

我说放学后再来看盈盈,又谢他,然后告辞。

园里绿草茵茵,露水潮湿了脚步,我走得有点儿急。安祖追出来,隔了老远叫我:“乔尹。”

我回头,阳光移近眼前,把天空越推越远。他的脸跟门口大理石雕塑一样白。

自今早,他几乎没说什么话。待我想离开,他叫住我:“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你想了解什么,你问我,我什么都说。”

他眼存流光,太阳从凯旋门后升起来了。

当时不觉什么,多年后回忆,才觉这是最迷人的情话。

你好,神父

整个上午都昏昏沉沉的,脑子里不时晃过盈盈缠满纱布的脸、香街漂亮的房子、医院晦暗的走廊和安祖的话,以及自我想象的四处乱窜的火苗。

金基男同学在我面前坐下。

他说:“我去过中国,在西安学过一年中文。”

小小口音,中文说得还算漂亮,他有点儿语言天赋。

我用法语客气道:“才一年就说得这么好。”

他很高兴,开始骄傲:“其实一年不到。”

“很了不起呀。”我还是用法语回答。

他问:“跟我说中文吧,我全听得懂。”

我笑:“现在大家学法语,多练多说。”我才不会给人当免费的中文陪练员。

金基男想了想,说:“我在西安的时候,那里的男人几天不洗头,头发很油,像个饼一样压在头上。我的几个朋友都这样子,天天去网吧。”

“都这样子?”

“嗯,都这样子。”他肯定之余,还点点头。

我说:“韩国女孩都很漂亮。”

他有点儿不自在:“哪里都有漂亮的人啊。”

“不,”我很严肃地摇摇头,“都很漂亮,每个都漂亮,都这个样子。为什么呀?”

朴同学也很漂亮。

金基男气馁,挪回自己的座位。

阮神父冲我神秘一笑。

上课,丝丽薇说今天大家选班长。我当时累,竟趴在桌上睡着了。阿曼达、关、小夜子她们一个个指着我,开我的玩笑:“老师,乔尹当班长挺好的。”

朴同学把手举得高高的,想自荐没成,我帮她:“朴同学挺适合的。”

丝丽薇说:“大家都选你,那就你吧。”

班长的任务就是帮老师收作业,和组织活动。

这时,朴同学举手:“老师,她不合适。”

所有人都看着她。阿曼达撇撇嘴:“这女人真麻烦。”

丝丽薇岔开话题,没理她。

不料当天下课,不知道金基男跟朴同学说了些什么,朴同学恶狠狠地看着我,她的法语口音本来就很重,说了些什么我不清楚,但眼见要起冲突。

她朝我扔了本书。

这时,阮神父出来当好人。他的法语也不太好,说得很慢,很有耐心地解释,非常温柔地一个词一个词地劝说。

金基男早逃了。

朴同学第二天就换了班。

“神父,”我问,“我没做错什么吧?”

阮神父摇摇头,说这点小事不要放心上,要学会宽恕他人。还说要是我心情不好,他可以陪我在学校里逛逛。阮神父跟我一般年龄,虽是神父,稚气未脱,走着走着,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起来。他会写“阮”这个汉字。

他来自越南南部的一个富裕家庭。

阮神父说:“我爷爷会写很多汉字,我就不行了。”

而我的好奇心始终在于他为什么会选择神父这个职业,我直接问:“你谈过恋爱吗?”

他点点头。

他说那女孩的家境很不好,他妈妈不同意这门婚事。后来那女孩嫁了别人,他当了神父。寥寥几句,云淡风轻。我想象着,他们那时一定很相爱。

我多想问:“为什么不争取呢?”

也许是争取不了的事。

他跟我说他的家乡,稻田,河流,他母亲的生意铺,越南女孩漂亮的长衫,温暖的冬天……

他画了很多个“阮”字,然后扔掉树枝,问:“你现在心情好些了没?饿不饿?我请你吃饭。”

我兀地想起盈盈还在安祖家里。

跟阮神父告辞,他挥挥手:“明天见。”

他也是孤单单的,一个人在巴黎。

肚脐眼儿里倒香槟

落地窗,结着几挂大窗帘,移灯剪雨飘过一行愔愔帘影。

时值午夜。

盈盈的纱布拆了,全身上下只有额头烧伤,不知道医生为什么把她全身缠了个遍。安祖帮她申请了学生宿舍,运气好,只有一个名额,而且下周就可以搬进去。我还不知道有学生宿舍这个福利。

盈盈悄悄对我说:“他真不错。”

安祖要去照顾他的咖啡馆,经常很晚回来,有时候让他妹妹去,他就在家陪盈盈。我见过安祖的母亲,四五十岁的女人,个子不高,烫着很卷的黄发。在她眼里,我们是鲁莽的闯入者,在我眼里,她是一个冰冷的女人。

她极少与安祖说话,只有她与现任华人丈夫生的女儿、安祖的妹妹丽姿在一起时,才表现得像个母亲。

我们是闯入者,安祖也是。而这房子是安祖的亲生父亲留给儿子的财产。

已经很晚了,地铁关闭。我窝在沙发上陪盈盈聊着,盈盈很快睡去,我无聊地换着电视频道。

电视里出现一个裸女,然后出现一个裸男,蜡烛、鲜花、朦胧纱帐,他们在做着人类繁衍必行的工作。这时,纱帐旁出现另一个女人,衣装齐整,相当优雅,她解说各种姿势的优劣,每种姿势不同的愉悦点。裸男和裸女随着她的解说,当场示范各种高难度动作,叠加、纠缠、倒立……两人只露肌肤,没有声音。背景音乐轻柔舒缓,飘着烛影。

当裸男再次把裸女举起来时,安祖推门而入。

他敲过门,不过我没注意,门虚掩着。

他叫我出来,问我要吃什么夜宵。我干脆直接问他:“这节目天天有吗?”

他笑,说周末才有。

因为第一次在电视上看这类教育节目,觉得新鲜。安祖说他看过的印象最深刻的一集,是男人把香槟倒进女人肚脐里,然后一点点喝掉。

我想,如果有故事情节就好了。

这是我第一次跟异性聊这事,当成学术般探讨,也许夜半思绪奇特,丝毫不见尴尬。他们的性教育很早很全,此类事见怪不怪。而我的初中生理课,有关女生“月经”的章节,生理老师都不好意思讲解,直接跳过去。

指针滑向后半夜,香榭丽舍大道静悄悄的,路灯煲着光,抛洒下霜色无限。我们慢慢踱着,踱过LV商厦,围着凯旋门绕了个圈儿,一丛丛树影贴在地面,花砖路经典迷人。

路旁一辆车微微地震着,有情事。有意思的是,两名警察往车边走来。

我们闪到一棵树后看热闹。

一名警察凑近车窗看了看,然后对他的同事说:“常事。”

他们开了几句玩笑,走开,没有打扰车里的男女主角。

车继续震着。

这还是冬天,夏天的香街岂不更灿烂?

这般香艳的巴黎。

卢浮魅影卢浮宫

安祖站在玻璃金字塔前。

下午学校组织免费参观卢浮宫,安祖约我晚餐,我怕回去时间有点儿赶,就说下次。安祖说他下午也有空,那就跟我们一起去卢浮宫吧。他一定要来。

他站在已歇息的喷泉边,身后是夕阳里斑驳灿烂的玻璃金字塔入口。

卢浮宫的玻璃金字塔是由华裔工程师贝聿铭所建,后现代的玻璃建筑与古典卢浮宫完美契合,和埃菲尔铁塔一样,是建时遭人诟病,建后人人称赞的作品。丝丽薇跟我说起时,特地强调设计师,她说是中国人设计的,替我骄傲。

我脑子一飘,心里想的是,这么大片大片的玻璃擦起来有多累啊……

当我回神,安祖不见了。

进口像地宫,空阔阴森。这座巨大的博物馆有好几个展区,东方艺术馆、古罗马与古希腊艺术馆、古埃及艺术馆、珍宝馆、绘画馆及雕塑馆,同学们各自寻着爱好,陆续进馆。当我犹豫着往哪边走时,博物馆的某大叔问我:“你是中国人,我知道你想看什么,维纳斯还是蒙娜丽莎?维纳斯往这边走,蒙娜丽莎在那边。”

我想看木乃伊,天黑一点儿更有气氛。

“拉美西斯二世睡在这边。”大叔指了条路。

入馆处是一座狮身人面像,安祖兀地出现在我背后,我一激灵。

我吓一大跳,警告他:“入馆后可别吓我,我胆子小。”

他嘲笑我:“胆子小还看木乃伊。”

“我怕活人。”

他跟着我,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避着他,我要看一排排的棺木,一具具被人挖出来或躺或立的木乃伊,看棺木上他们的画像、神秘的微笑,以及被纱布缠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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