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952400000053

第53章 归真(6)

仝树枝还是搬进了县城,全是老父亲一手操作的。老父亲执意要陈嘉仁买房子,陈嘉仁实在没法儿,就买了三室一厅的房子让仝树枝搬进去。仝树枝原想这样也好,不信离得近了他就不回家看看。陈嘉仁在外边做了什么,仝树枝并不知道,他有过多少女人她更不知道,只是一心烧香拜佛。从花篮开始,她心里像装满了破碎的玻璃,永远有挑不尽的碎片。这碎片多点少点无所谓,血一直在流,就没有结痂的时候。一个女人,自己的男人有外遇,自然有怨恨,也有自责。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什么地方。她没长相,没文化,可是当初陈嘉仁也没嫌弃她。再说了,当初他自己也是个穷小子,他也没有料定日后的发达。仝树枝虽然也怨恨陈嘉仁,还是对他心存感激的,是他给了她现在拥有的一切,给了她一个体面的名分,一个家庭,一个稳定的生活保障。只要他不提离婚,她就打算这样过完余生,孩子们大了,她也有足够的时间烧香拜佛。现在,她心里已经非常平和了,聚也好,散也罢,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也许人到了这个年龄,自然就心平气和了。直到有一天,检察院的来她家里搜查,她才知道陈嘉仁犯了事儿。陈嘉仁犯什么事儿检察院的也没说,只是把她叫到一个宾馆里,问了她几个问题,就把她放回来了。

陈嘉仁出事儿,是因为郎虎出事儿了。郎虎因为经济诈骗被判了刑,他就把陈嘉仁交代出来了。郎虎交代得翔实细致,比陈嘉仁自己交代的都清楚。他对陈嘉仁知道得太多了。

陈嘉仁听说郎虎被抓,心里一直不宁。他想好了,准备带着小西湖一起逃走。可是,小西湖年纪轻轻,正是享受生活的时候,当情感的附着物不复存在时,她还愿意跟一个罪犯——一个半老男人,流浪天涯吗?聪明的陈嘉仁应该想到这一层。纵然他恩威并重,涕泗横流,也没有打动小西湖。小西湖说:“犯罪的是你,我干吗要走?”陈嘉仁想,还是孔老夫子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不走也罢,他就一个人先走。谁知他刚刚从小西湖那儿出来,就被抓走了。调查取证时,婵娟的房产证早已转让了,归到了胡小韦的名下,过户手续,包括契税都有证据,找不到陈嘉仁的一点儿蛛丝马迹。而且,婵娟一口否认跟陈嘉仁有什么关系,只是说早年陪他唱过歌而已。胡小韦现在已经是乡长了,拿出了给婵娟的美容店融资的证件,婵娟的美容店仍然照常营业。

仝树枝变卖了一切可以变卖的家产,包括早年的首饰,又向她亲戚、朋友借些钱,帮陈嘉仁找人活动,希望他能早日出来。可是,陈嘉仁还是被判了刑。

陈嘉仁被关在监狱里,他最想见到的女人一个也没见到。倒是仝树枝给他送去了他过去的旧衣服,自然不会是什么名牌。因为最近几年的名牌服装一件也没有放在仝树枝那个家里。

见到仝树枝,陈嘉仁一句话都没说。他想,这个女人一定会幸灾乐祸,他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她这张假惺惺的老脸。只要他能出去,还是要离婚的。

仝树枝看他情绪不好,劝道:“你好好改造,能办的事情,我尽最大努力。”

看着仝树枝离去的背影,陈嘉仁心里冷笑,她去办?她能办什么事儿?他想到了小缪,小缪已经当书记了,如果她出面活动,他说不定还能早点儿出去。然而,这种想法也只是一闪即逝。自从他离开了乡里,小缪再没有和他联系过。他即便不进来,恐怕早已不入她的眼了,何况现在的处境呢?这种事情任谁都躲得远远的。小缪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惹火烧身?说不定她还担心他把她说出来,希望他早日归天。算了,听天由命吧。

陈嘉仁判了十年,在服刑一年多的时候,仝树枝接到监狱的电话,说让她给陈嘉仁办保外就医手续,陈嘉仁得了肾病。

陈嘉仁被仝树枝接回来,直接送进了医院。他得了尿毒症。陈嘉仁虽然进了医院,但他仍然不轻易跟仝树枝说话,不知是愧疚,还是继续想离婚。

那天,陈嘉仁透析结束,仝树枝就出去了。透析后,陈嘉仁感到很轻松,心情也不错,仝树枝回来之后,他竟然主动问她:“干什么去了?”

仝树枝淡淡地说,他这病不是小钱能治好的,她把房子卖了,估计还能撑一段时间。陈嘉仁不吱声了,这是他给仝树枝和孩子留下的唯一财产了。

陈嘉仁沉默了半天说:“我想出去转转。”仝树枝说,我陪你去吧。陈嘉仁说:“没事儿,反正公安局的也知道我是只死老虎,出去见见日头。”

陈嘉仁去了他和婵娟的家,站在门前犹豫不决。他这样贸然地见婵娟,会是什么结果呢?仝树枝枯槁的面容一闪,陈嘉仁坚定地举手敲门。胡小韦从屋里出来,陈嘉仁便愣在门口。胡小韦说:“不是十年吗?那么快就出来了?不过,这房子我已经买下,这是过户手续。”

这时,从屋里出来个四五岁的孩子,说:“爸爸,你快过来,我的车翻了。”

小家伙看到陈嘉仁,问胡小韦:“爸爸,他是谁?亮亮怎么不认识?”

胡小韦说:“乞丐。”说着就把门关上了。

陈嘉仁笑笑走了。他想,他和婵娟的孩子也该有这么大了。胡小韦已经升到书记了,他没有猜错的话,胡小韦可能又结婚了。听说他老婆跟人相好,被他逮住了,他就轻松地离了婚。那时候,陈嘉仁还羡慕胡小韦,心想要是仝树枝能跟人相好就好了,他就不用那么挖空心思地想离婚了。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陈嘉仁离开后才想起来,忘了问问婵娟住哪儿了。于是,他就去了婵娟的美容院。

还好,婵娟正跟客户聊着。他等着客户走了,才进门叫了声婵娟。他原想婵娟准会抱着他痛哭一场。然而,婵娟愣了半天说:“你没看男士免进吗?”

“婵娟,我是……”

婵娟并不等他说完,就朝里喊道:“小玲,给他一块钱让他走,这年头要饭的都要钱了。”

这回,轮到陈嘉仁愣了。小玲说:“老板,物价涨得真快,昨天那个要饭的你只给了一毛钱,今儿改一块了。”

陈嘉仁转身走了。

大概走了五十米远时,那个叫小玲的姑娘赶上来说:“唉,我们老板心情好,刚刚谈完了一单生意,她说,算你幸运,讨个彩头,非把这个给你。”

“一个红包。”

陈嘉仁想,婵娟给他的肯定不是头彩的现金。

他打开看,果然有一百元钱。还有一张亲子鉴定的复印件,是胡小韦和一个叫亮亮的小孩的,鉴定结果:判断有血缘关系。

陈嘉仁想起来他在胡小韦家见到了自称亮亮的男孩。

陈嘉仁并没有觉得意外,只是让他感到有些突然。婵娟怀孕时还信誓旦旦地跟他一辈子,却是怀了胡小韦的孩子。他当时还为自己的怀疑感到愧疚。想必那时婵娟就知道不是他的孩子,才故意哄他的。天意!陈嘉仁想起了吕不韦,可惜胡小韦不姓吕。

陈嘉仁经过了牢狱之灾,情绪竟然也没有太大的波动。他走到医院大门口,又想起了小西湖,便来到了他和小西湖的家。他是因为小西湖不愿跟他去流浪,才进了监狱。如果不是小西湖的羁绊,他也许早就逃窜在外了。

他来到了小西湖的家门口,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拎着一袋垃圾出来。他问小西湖是不是住这儿?那女人说:“什么小西湖大西湖的,这儿从来没有这个人。这房子她是通过一个亲戚买的,手续齐全。”

陈嘉仁回到医院,他不想让仝树枝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就在病房楼下坐着。他不知道将来怎么办,他想就这样死了算了。他像一条狗一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重要的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且不说这种穷困,他要是能自食其力还好。可现在,他完全靠仝树枝活着。仝树枝把房子也卖了,只靠“低保”生活。他过去做过的那些事,像垃圾里的玻璃一样装在她心里,不仅刺得她血泪斑斑,还有病毒污染!其实,她完全可以提出离婚的。她为什么不提?就是不离,她也应该表现出一些不屑和谴责,可她竟然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这个女人生就是他的克星。每天面对一个你愧对的人,面对一个你曾经伤害、她又大度接纳你的人,面对一个你连面都不想见还不得不连累的人,还不如死了。于是,陈嘉仁走了。

陈嘉仁出去后,仝树枝就去了孔主任的办公室,想咨询一下这种病的情况。孔主任就是那个孔儒生,他早已不在乡医院当院长了,调到县医院当了肾病科主任。他听了仝树枝的话,欷歔不止。想当年,他们关系还是不错的,只是后来陈嘉仁官当大了,他们来往得就少了。陈嘉仁的情况他也听到一些,只是没想到是这样。这可是个无底洞啊,倘若他还在位,也许没什么问题。可是现在,基本上没什么办法。就是有办法,恐怕也实行不了。孔儒生望着这个黑黄瘦弱的女人,暗暗称奇,究竟是什么力量支撑着她呢?

仝树枝说:“你说说看吧,办成办不成是我的事。你放心,我也不会为难你的。”

“不是这个意思。我确实也帮不了什么忙,医疗费的问题,医院里有规定,我不当家。这不同我在乡里当院长的时候。要想治好这个病,只有换肾。”

“换肾,得多少钱?”

“如果有肾源也得十来万吧。”

“肾源是啥?”

“就是如果有人愿意捐肾,不要钱。”

“哦。”

“最好是有血缘关系的。”

“血缘关系?”

“兄弟姐妹,父母儿女。”

“哦。”

孔儒生说:“只要我能做的我会尽力。嫂子,生死由命,还是顺其自然吧。”

仝树枝要了孔儒生的电话号码,就离开了。她回到病房,陈嘉仁还没有回来,她想,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于是,她便下了楼,没有见到陈嘉仁,心里顿时有了不祥的征兆。

中秋已过,天渐渐凉了。陈嘉仁披衣坐在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下。这棵老槐树也有些年头了。这院子过去是地主家的马厩,这棵树不知是父亲种的还是老地主种的,反正种树的人已经不在了。这棵树也像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苍老的树干上长满了瘤一样的疙瘩,疙瘩周围被虫子打了许多洞,树心已经空了,树冠的虬枝也透着死灰,奇怪的是它每年还能发出一些新枝。种树的人走了,树下坐着的人还能活多久呢?肯定活不过这棵伤痕累累的老树。

陈嘉仁心静如水,想着他今后的日子。他当时不可一世地张扬,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他背叛了这片土地,背叛了自己的亲人,背叛了自己的灵魂。他本来就是一个常人,不过比陈家庄的人多念几年书,多去过一些地方,怎么就不是凡人呢?是啊,人在权、钱、欲中就会裂变,快速的裂变就成了癌。他的身体得了不治之症,他的灵魂也已经癌变。他想,应该去见种树的人了。

爹娘留下来的这个农家小院,已成了他最后的归宿。小院经历了他许多童年的苦和乐,如今,正审视着他现在的哀和愁。

老村长来了,拎了两瓶酒,他进院就说:“大侄子,听说你回来了,过来看看。还是你送的酒,我一直没舍得喝。今儿咱爷儿俩喝两盅。”他不知道村长是不是回味过早年说过的话。

陈嘉仁站起来,老村长连忙把他摁住说:“别站起来。大侄子啊,别想恁多烦心的事儿,好好休养,人生也不过睁眼闭眼罢了,心强不过命。”

听到老村长说话,仝树枝从屋里出来,给老村长倒了一杯水。陈嘉仁说:“整俩菜,我跟老叔喝点儿。”

仝树枝说:老叔喝点儿可以,医生可不让你喝啊。不是喝酒,你还不得这病呢。

老村长哈哈一笑说:“我大侄子好酒量啊。他那才叫喝酒,病一回也值了。我说着玩的,还能真喝啊。我还有事先走了,等你身体好了,咱爷儿俩再喝个痛快。”

仝树枝送老村长回来,陈嘉仁让她给他找个刮脸刀,他想刮刮脸。

仝树枝看他心情不错,就把刮脸刀递给他。自打他从监狱里出来,还没见过他的笑脸。老村长来了,他高兴,竟然也想收拾自己了。看来,他已经走过了那个坎儿。这就好,只要他还有心劲儿,她就能想出办法。

仝树枝去了陈嘉义家借机动车,准备拉着陈嘉仁去乡医院做透析。

陈嘉义一直在想肾的事儿,给还是不给?给吧,他确实害怕,从他身上挖个肾,万一有个好歹,他这一家子可怎么办?不给吧,又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亲兄弟命归黄泉。他们可是一奶同胞啊。他一直下不了决心,也不敢跟花桃商量,心里真像填了一只肾,憋闷憋闷的。见仝树枝来借车,陈嘉义便有一种赎罪感,说要跟她一起去。出了家门,仝树枝心里就不安,觉得陈嘉仁有些异常。听陈嘉义说要一起去,就应承了,说赶紧走吧。

他们进院子时,陈嘉仁已经躺在血泊里了。

陈嘉仁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他想,死亡也并不可怕,也不痛苦,比他想象的好多了。他睁开眼,想看看这个新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他看到的是一些穿着白大褂的人,他的意识还有些模糊,这里怎么和人间一样?他究竟在哪儿?

“哥,你可醒了。”他听到陈嘉义欣喜的话语。

陈嘉仁这时才明白他没有死,而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他看到仝树枝正在他床前接电话,电话里一个熟悉的声音飘过来:“嫂子啊,你上辈子欠我陈大哥的吧。”

仝树枝泪水顿时流了出来。她俯在陈嘉仁的病床上痛哭起来。

陈嘉义顿时慌起来,说:“嫂子,你咋了?俺哥刚醒来,你可不能再有闪失了。”

仝树枝抹了一把脸,对他们说:“太好了,配上了。”

陈嘉义一头雾水地说:“什么配上了?”

陈嘉仁闭上眼睛,浑浊的泪水顺脸而下……

柳岸,原名王相勤。女。河南淮阳人。中共党员。1991年参加工作。历任淮阳县新站镇政府妇联主任、组织干事、组织委员、副书记,淮阳县四通镇政府镇长,2002年至今任淮阳县科林局局长。200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小说集《燃烧的木头》,中篇小说《把我丢了》《黄了绿了》《飞灰烟灭》《幻灭》《一路有你》《谁是凶手》《回归》,短篇小说《分手》《老人妙计》等。

同类推荐
  • 国安突击

    国安突击

    梓夜发觉男友威灵部叛国行为,善良规劝却被杀,威灵部又色诱梓夜妹妹梓笑,妄图找到自身败露的根源。国家安全局人员利用其恐惧心理,让梓笑扮演已逝姐姐梓夜,开始与间谍组织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心理游戏。
  • 一直挖不动(下)

    一直挖不动(下)

    她,胡不动,十八岁,相貌一般,身材一般,学历一般,只有一样东西不一般,那就是命数……不一般的……霉……而且是所有万千少女不能接受的霉,专门在红鸾星上出状况,搞飞机,什么什么?眼前这个从山顶洞下来的原始人类,说可以帮她改变命数?搞什么,他以为穿的标新立异一点,长得楚楚动人一点,就可以把她的红鸾星给捭正了么?尼姑她是当过,但这道士和尼姑好象不是一家的吧?他要对她发扬同胞之友爱?替她逆天改命不成?
  • 爱情与婚姻卷(全球华语小说大系)

    爱情与婚姻卷(全球华语小说大系)

    本卷选录了新世纪十年来的部分爱情婚姻小说。这些文字,忠实地记录了中国人在新世纪十年中的情感历程,记录了这个时代关于爱情的点点滴滴。通过这些文字,我们可以感受到在社会转型时期的人们的希冀、期盼和焦虑的情绪。新世纪以来,爱情与婚姻中包含的物质内核逐渐露出水面。当爱情和婚姻走下精神的祭坛,不得不滑向物质的漩涡。爱情和婚姻中的物质主义,是整个时代缺乏精神性追求的缩影。当我们从精神的教条中迫不及待地逃脱后,又被物质的车轮赶得喘不过气来。豪华的房子、昂贵的车子和各种各样高档的会所,是否就可以安放我们的爱情?在这转型的时代中,不愿放弃爱情的人们,注定要在这纷乱的缠绕中做出艰难的选择。
  • 别哭,我的爱

    别哭,我的爱

    她从未想过,她的实习娱记生涯会如此的惊心动魄:潜伏、跟踪、偷拍、卧底……不料她的镜头尚未抓住绯闻男主角,自己却已经成为别人锁定的目标。他是弹无虚发、冷酷无情的隐身死神;是化解危难、创造奇迹的特警队长。他唯一一次失手,是多年前那个出现在他瞄准镜中的女孩,她拐骗了他的全副身家逃离,也带走了他全部的青春爱恋。当狗仔队遇上小明星,当网络写手撞上警队神枪手,一场美丽的邂逅,一次宿命的重逢,一对孪生姐妹的前情旧债,一双异姓兄弟的爱恨相争。一个步步紧逼,为爱誓不言弃;一个深情如许,为爱默默守候。
  • 职场·人生

    职场·人生

    本书由80多篇职场小小说组成,由求职准备、面试、试用,到职场打拼,通过高度戏剧化的80多个成功和失败的精彩故事,演绎职场人生的酸甜苦辣;正像杜拉拉教给读者若干精辟的职场规则,本书带给读者丰富而震撼的职场体验,让读者从中获得最深刻的人生感悟,为自己在职场打拼提供参照。
热门推荐
  • 历代词话

    历代词话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做你的小仙女

    做你的小仙女

    传说上古时期有一位上仙堕落凡间,月老送了她三根红线.一根名为一线牵。浮生若梦一根名为生死线。死生契阔第三根不为人知。月老的给了她三根红线,却独独没有姻缘线。
  • 最强侠盗混都市

    最强侠盗混都市

    看在两千块钱的好处费上,陆宁帮美女总裁宋楚词夺回被抢走的包包后,这个冷艳逼人的小丫头片子,不但想赖债,还诬蔑他跟小偷一伙的,真是岂有此理,要不给她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天理何在?陆宁却不知道,就因为这两千块钱,他被卷进了一场大阴谋中,成为一名当世最苦比的护花使者。
  • 啼笑皆妃

    啼笑皆妃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她,安昕,一定是穿越时空时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在夜店里酒后乱xing,强吃了一个极品牛郎。谁知请神容易送神难,招牛郎易弃牛郎难,这个没皮皮脸的男人竟然在公众场合堵住了自己,威胁她若不收留他便将她招牛郎的事公之于众。她安大小姐,怎么能丢得起这种人,无奈之下,“引郎入室”。这“郎”登堂入室后,便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时不时的还顶着为她免费服务的幌子将她吃干抹净。可是为什么,她能从这个极品牛郎身上,看到那个在她狗血的穿越时,遇到的那个夺走她所有情爱的腹黑帝王的影子?那一场风花雪月的穿越中,她到底忘记了什么……【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遇见你,真好!

    遇见你,真好!

    最永恒的幸福不是拥有你,而是拥有和你有关的回忆。其实爱情很简单,因为爱所以情愿。
  • 遇萤

    遇萤

    他突然转过身来,对李萤说:“把手电筒关了吧,要省着用。”李萤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中饱蘸着深不见底的幽邃。缓缓抬眼,可以看见深黑色的瞳仁中,不动声色的被隐藏起迷茫。从那似乎平静无澜的双眸中,折射出关切的面容。李萤把手电筒握得更紧了些。“别怕,你忘了,我是魔法师。”
  • 孤独的狙击手

    孤独的狙击手

    孤星,在雇佣兵中以狙击著称,世界排行榜上留有姓名,但从某一天,他的排名暴涨,越来越多的人败在他的手下,越来越多的人因他而改变一生的命运
  • 世世倾心:绝色神女太妖孽

    世世倾心:绝色神女太妖孽

    她,倾城倾国的神女;他,风华无双的神王。他陪她一起揭开身世之谜,一起闯天下,她是他的逆鳞,谁敢触碰?【超级宠文!】
  • 中国共产党治理新疆史

    中国共产党治理新疆史

    本书以客观的、实事求是的态度,将自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在各个时期为治理新疆而实施的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社会建设等方面的政策完整呈现出来,同时还与其他历史时期作对比,以大量史实展示了新中国成立60多年来新疆发生的巨大变化,论证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的当代新疆是新疆历史发展的最好时期,并总结了中国共产党治理新疆的历史经验。
  • 鲁迅论集

    鲁迅论集

    本书为《鲁迅论集》,由陈鸣树所著。全书分为小说论稿、思想和艺术、杂文导读三大部分,主要收录了“论鲁迅小说与中国民主革命”、“论鲁迅小说的典型化”、“论鲁迅的智慧”、“鲁迅与拜伦”、“鲁迅:跨文化对话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