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开始浓重起来,窗外掠过几片枯叶,使人心生苍凉之意。
木逸宇扭着头看着瑾瑜,心中狐疑:怎么一个高中生就出来找工作?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想着,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将木逸宇从沉思中惊醒。接通了电话,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喂,是木逸宇吧,我是冷峰校长,你的仆从今天留下了电话号码在我这里。”
木逸宇一听到冷峰就冒火,握着手机的手攥得紧紧的,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说道:
“对,是我,校长你……这么晚了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冷峰微微一笑:“哦,是这样的,经过我们一致讨论,觉得你来当学生会长最合适。”
木逸宇一惊:“什么?校长,历来不是高三的学长当学生会长?我还是刚刚步入高中,恐怕不能胜任。”
冷峰淡然一笑:“没事的,额,就这样定了。明天再说。”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木逸宇站在客厅里发呆,蹙着眉头玩弄着手机,一直思考者为什么冷峰会这样?
余光突然瞥见了瑾瑜,木逸宇有点心神不宁,脑子不知为何突然想到。
这瑾瑜不会是那冷峰派来的什么调查我的人吧?
一开始还怀疑,越到后面越肯定:肯定是,不然上午仆从发出广告,中午就来我家?还那么巧合的就是我的同学,进门的时候神色那么慌张?要是只是单纯的想要打工的话怎么会这样?哼,肯定是有什么阴谋!
想到这里,瑾瑜的形象瞬间就引起了木逸宇的厌恶,觉得她也是在骗自己,在想方设法的靠近自己,调查自己!
木逸宇喝了一口水,示意仆从过来,轻声对他说:“她的工资,还是按照正常的来给吧。”
仆从很是不解:“少爷,你这是?”
木逸宇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没事。”
仆从也不好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木逸宇看着瑾瑜在拖着地,狡诈地笑了一声,心想:哼,刚好可以利用她!于是招呼瑾瑜过来。
木逸宇笑着对瑾瑜说:“瑾瑜,虽然你是我家保姆,但是你我还是同学,不用太拘束,明天能跟我一起去熟悉一下环境?”
瑾瑜吃惊地望着木逸宇,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慌忙的回答:“哦,好,好,少爷,我先去拖地了。”
木逸宇点点头,看着瑾瑜离去的背影,木逸宇突然心一颤,眼睛突然泛起泪光。
“妈妈,就是这样离去的!”木逸宇喃喃道,小时候,他的母亲就是这样走开,然后自杀!
不想让瑾瑜察觉出什么,木逸宇抹掉眼泪,转身上楼了……
瑾瑜刚刚干完家务活,想要上去打扫一下卫生间,刚刚走到楼梯尽头的时候,估计是脚步太急了,被台阶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抬头一看,瞬间羞涩的捂住双眼!
木逸宇刚刚洗完澡,裹着浴袍从卫生间里出来,上半身的肌肉露在外面,瑾瑜不好意思的遮住双眼,还小声问道:“少爷,你,你怎么在这?”
木逸宇笑了一声:“我怎么在这!这是我洗澡的地方!”说完就走进房间。
瑾瑜看见木逸宇走进了房间,才放下手,长舒一口气,去卫生间打扫去了。
木逸宇躺在床上,突然一阵肚子痛,卧在床上呻吟,样子十分痛苦。
瑾瑜听见了木逸宇的呻吟,跑下去告诉了仆从,仆从很平静,说道:“唉,少爷这是旧病了,有胃病!每天都会这样。”
瑾瑜没有再说什么,跑到厨房炖了一碗银耳汤,热气腾腾的端到木逸宇的房间,敲响房门,小心翼翼的端着热汤。
瑾瑜没有再说什么,跑到厨房炖了一碗银耳汤,热气腾腾的端到木逸宇的房间,敲响房门,小心翼翼的端着热汤。
木逸宇打开了房门,看到是瑾瑜,先是吃惊:“怎么是你?仆从呢?”
瑾瑜没有说话,低着头,将银耳汤端上前,示意木逸宇喝下去,暖暖胃。
木逸宇此时正捂着肚子,他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的狼狈样,于是转身跑进房间,将门狠狠的一关!
瑾瑜伸出去的手被关上的门重重的打了一下,颤抖着,手中的银耳汤瞬间泼洒一地,瑾瑜的脚被摔落的碗的碎片给割了一个口子,还被热汤给烫到了,当即就瘫到在地上,捂住脚哭出声音来。
仆从和木逸宇听到了声音,仆从赶紧跑上楼,木逸宇也打开了房门,两个人看到瑾瑜那只脚都叫了出来!
“怎么搞的?”木逸宇咆哮道,“仆从,叫车去医院!”
瑾瑜脸色煞白,不住的流眼泪,木逸宇将瑾瑜一把抱起,跑下楼踢开大门。将瑾瑜放在车子的后座上,然后仆从就开着车子火速的赶向医院,两个人的脸上写满了紧张与担心。
毕竟瑾瑜这样木逸宇多多少少要负责任,人家好心给你熬汤你却这样对她,心里不高兴不说,就是现在身体也受到了伤害,木逸宇坐在瑾瑜旁边,虽然一脸的冷漠,但是心里却很是担心和自责。
当木逸宇抱着瑾瑜跑到医生面前时,连医生都叫了出来。
“啊!你们给她冰敷啊!快点把她放到这边。”
木逸宇连忙把瑾瑜平躺在一张床上,医生从药箱里拿出一点什么药膏,涂抹在瑾瑜被烫伤的地方。
“啊!”瑾瑜哭着大叫,“好疼!”
仆从看着都揪心,转过身去,木逸宇皱着眉头看这医生涂药膏,然后帮瑾瑜冰敷,再处理伤口,全程瑾瑜都是咬着牙,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下来,木逸宇很是难受。
“为什么每个对我好的人都会这样?我真是个灾星啊!”
木逸宇喃喃道,吩咐仆从去付费,自己坐在一旁等候着医生给瑾瑜包扎伤口。
弄到很晚,外面已经没有了多少行人,一辆玛莎拉蒂在开向很豪华的君庭豪宅院。
木逸宇亲自泡了一杯柠檬茶给瑾瑜,这可是他第一次给别人泡茶,让瑾瑜有些受宠若惊。
木逸宇冷漠惯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一下瑾瑜,就转身走出去了。
但是他并没有松懈下来,他觉得瑾瑜越是这样他对瑾瑜的怀疑就越重,独自坐在桌子前面,看着桌子上那本厚厚的日记本,一阵悲怆,喝了一瓶鸡尾酒,看起外面的月色来……